“某人要的一间,便只好可怜殿下睡地上了,臣妾惶恐。”我表示很无奈,他却直接跳上床把我摁住:“你居然让我席地而眠!”
我竟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却直接封住我的唇啃咬着,我一把将他踹开:“你咬我作何?”
“娘子放肆,可不是该*?”
我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勇气,竟是先发制人的将他给咬了,结果就引起了一夜的惨案,我也不曾想过自己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清晨被鸟儿的叫声吵醒,睁眼却不见三皇子,我便只好先换了衣服,我向来不喜欢涂抹胭脂,所以也就没照镜子便直接挽起头发便下楼吃饭。
门口的侍卫笑我也就罢了,连雪思和莫华也遮嘴一笑,我好奇的问,却没得到回应。
见着三皇子在吃着饭,我便上前坐下,瞧见他嘴唇上的齿印,我不禁笑出声,谁知他回了我一句:“你也如此,竟笑的出来!”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顿时无地自容,怪不得那些人要笑我。
我捂着嘴不敢吃饭,幸亏小镇上人不算多,我灰溜溜的跑回房间,见着莫华和雪思在收拾房间,我便独自坐在镜子前梳妆。
“娘娘,您与三皇子也太猛了吧!”
看着镜中我嘴唇上的齿印,我真的是无地自容,涂抹了好多胭脂才遮住。粉打的通红,一向喜爱淡雅的我不得不画上了浓妆来遮掩唇边的一抹羞红。梳了搭配浓妆的发髻,两侧也簪上两朵大红的牡丹,整一个贵妇的气质,却是我向来不喜的装扮。
三皇子见着我似乎是目瞪口呆,他随即却朝着我做了个鬼脸,我懒得去理会他,便是直接上了马车。
“你为何打扮成这样?”他笑着说道。
我却不想理他,给了一个白眼便自己闭着眼睛,他却用手指戳我的嘴唇,我瞪大了眼:“你作何?这般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就是瞧你抹了多少粉!”他笑的极其猥琐,丝毫没有初见他时的那般高冷,他接着说道,“你只抹嘴唇不好?何以抹的这般通红!”
香肠嘴似乎更适合你!”我鄙视的看了眼他。他却突然扑倒我:“你这是何意思?”
我想推开他却使不上一丁点儿的劲,便只好装着可怜:“妾身知错,还请殿下恕罪。”
我说的委婉,谁料他却笑着说:“我偏治你的罪!”
我大叫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莫华掀开帘子却又突然放下。马车照常走着,然而我欲哭无泪,我似乎是陷进了他的温柔乡,身心都不再那么的抵抗,却不得不想到了安良哥哥,我这又算什么。
醒来的时候马车停着的,我摸了摸头发,干的漂亮,乱完了。我抽出马车里的佩剑照了照,脸上的妆容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只好随便扎了个头发,插上一支玉簪便让莫华陪着我去河边梳洗。
回到马车里的时候雪思已经将马车里铺好垫子,我打了个哈欠:“殿下呢?怎只有这些个侍卫了?”
“殿下说带了几个侍卫去捉野味!”
去打猎竟不带上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车上算什么,于是我拿起佩剑前去找他们,女装并不方便,便换上三皇子的衣服,虽然是大了些,但总比女装要方便的多,身后跟了一堆人着实让人烦的很,就算有野味也被吓跑了,我便撇开他们独自在这大山里寻找猎物。
运气还算是不错,打了只野鸡,正往回走着,见着眼前倒着一对男女,面如死灰,惊恐万分,我摸着他俩的脉搏,还没有离世,似乎是中了蛇毒,我帮他俩把蛇毒逼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蛇,便也不敢乱弄,还好祈祷着这二人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这二月的天,哪儿来的毒蛇?莫非他们专门是去找毒蛇?
那对男女相继醒来,我急忙扶起了他们,似乎是很虚弱,男子还好一些,能够开口说话,他倒着谢,我只问着他们为何会中了蛇毒,男子说着是因家中来了一病妇,本想着同舍妹上山挖点草药,谁想挖到了蛇洞,反被咬了一口。
女子模样更是乖巧,大概是和我一样的年纪,我微笑着说道:“举手之劳罢了,无须挂齿!”
“公子怎会在这深山之中?”男子似乎察觉出我身上的衣服不像常人家的子弟能穿的,便多了份敬重。
我拿着烤鸡递给他俩:“在下陪我家主人打猎,谁想与他们走散迷路了,正巧就碰上了你们。”
“公子若不嫌弃,就在寒舍将就一宿。”
我跟着他们进了一家农舍,不愧是久居山林的人,就算是夜间行走也是轻车熟路,累了一天,可得要好好休息,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闻到饭香,我走到厨房,见着锅上正煮着鸡汤,饭已经呈在碗里凉着,我笑着:“姑娘可休息好了?可真真儿是好手艺,将来要是谁娶了姑娘,可真是谁的福气呢!”
见着女子脸都红了,害羞的说着:“公子说笑了,小女杨兰,只见公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谁嫁给公子才是福气呢!”
我被她这样说的倒不好意思,我一女子被当作男子,是我太没有女人味了吗?
“公子你的嘴是怎么了?怎么会有齿印?”
我尴尬的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农舍中病妇的病情后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回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公子就要走了吗?”杨兰问着。
“我得找我家公子,不然……”我还没说完,便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一群官吏,说是怀都郡守大人广选舞姬为三殿下与兰妃接风,硬要拉杨兰走,我睹了眼门口的马车,启口说着:“殿下与兰妃亲临怀都接长公主回宫给太后贺寿,何以要舞姬来接风!”
见那带头的领事打量了我一眼,还没说话,身后的副官冲我叫道:“哪儿来的小子,费什么话!”
那领事立即给了副官一巴掌,随即向我行了个礼:“大人既穿的了云锦青龙缎,官阶至少在三品以上,何以会在这农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