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丙国一旦被确认换上了鼠疫,那么在此期间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都将要接受隔离,欧阳云沒有想到,自己随时起意來看一下以前的部下,居然会惹上这种事,
学兵军不能沒有他啊,虽然他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准备,以期当某一天自己被时空穿梭机召回的时候,学兵军依旧能够顽强的生存下去,不过,就目前而言,他这些努力似乎并沒有收到太好的效果,学兵军几大派系,虽然表面上很是和谐融洽,但是私下里各种矛盾却是重重,貌似根本就沒有完全调和的可能,
欧阳云对于鼠疫的认知有限,因此,根本沒有所谓的现行办法能够抑制鼠疫的流行,他现在竭力去做的,就是按照那个时空对付非典一样,现将危险区域给隔离起來,然后再慢慢考虑解决的办法,
此时不同后世,学兵军虽然在广州已经深得人心,可是居民的素质决定了,他要是敢将这事公开的话,那么绝对会引起大面积的恐慌,届时,学兵军治下绝对会成为外界眼中的地狱,那么,年轻的学兵军政权很有可能就此夭折,
“常根,我是欧阳云,我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去做。”欧阳云首先给常根去电,
常根此时正在办公室坐班,闻言恭谨的回道:“总司令,您就下命令吧,我们狐瞳随时待命。”
“我待会会让人送给你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的人,你要让他们立刻赶回來,记住,不允许他们中途接触任何人,经过任何人口密集的地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个时候,欧阳云考虑的已经不仅仅是学兵军了,而是全国,鼠疫究竟有多可怕他其实并不是太清楚,他之所以下这份命令,就是不希望和刘丙国接触过的人再把病毒扩散到更广大的范围去,全国范围内,单论医疗水皮,学兵军辖区绝对是排在前列的,如果学兵军都无法应付,那么其它地区一旦流行这种病的话,那还不是要遭受灭顶之灾啊,如果中国最终就灭亡在鼠疫上,那么,欧阳云就是死了也会遗恨终身的,甚至,他会迁怒自己:为什么要穿越这一趟,当时在穿梭机直接被粉碎是不是更好,
随后,他用陆军总医院的电报亲自给上海的狐瞳小组发电,让他们想办法尽快的用电报联系上萧逸他们,让他们立刻赶回來,而且不得在途中与他人发生接触,
常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忠实的照做了,他担任狐瞳外务部主任也有一段时间了,算是成长起來了,从欧阳云凝重的语气里,他感觉到了此事的不同寻常,
然后,欧阳云才向吉星文等人通报了此事,
乍听到这个消息,吉星文等人都惊呆了,随后他们提出了最关心的问題:“现在怎么办。”
“首先,必须严格封锁这则消息,这事如果被日本人知道,如果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的话,那么我们就是腹背受敌了,我已经决定了,从现在开始,全广州实施戒严,所有人只准进步准出,另外,陆军总医院将作为一级隔离地区,从现在开始断绝与外面的联系,我将会调动狼牙的人负责隔离地区的警戒攻错,在此期间,如果有新的疫区出现,同样要立刻进行隔离,总司令部要成立一个应急小组,我认组长,副组长由你(吉部长担任),另外要成立一个防疫小组,他们将负责组织人手对广州城进行消毒,这些,我将交由李向君去做,再就是,从现在开始,全广州城发动灭鼠运动,政府将出资收购老鼠尾巴,一跟尾巴五分钱,这事,我将在稍后和姜总长通气,广州郊区也要进行消毒处理,我的想法是,以自然村为单位,由各个合作社出面组织村民进行灭鼠和消毒,尽量的扑灭传染源……再就是,从今天开始,各药厂要开足所有生产线,组织工人加班加点生产链霉素还有庆大霉素,嗯,对可能患上鼠疫的群众,我们实施成本治疗,对于特别困难的,将进行免费治疗……”
欧阳云这一通电话打了足足有两个小时,而随着他的命令梯次下达,整个学兵军机器告诉运转起來,到了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广州城随着空袭警报的拉响,开始了全程戒严,
广播里开始播放学兵军总司令部的公告:同胞们,据我们掌握的最新情报,今明几天,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将会从海上起飞轰炸机对我们实施轰炸,为了保证您的财产人身安全,请市民们呆在家里不要外出……
电视里,则开始播放各军种进行备战的画面,而就在当天再晚些时候,学兵军空军起飞了一批战机在广州上空进行了军演,而对外则宣称日机來袭,学兵军空军予以了反击,
广州城北一幢小楼的阁楼里,佐间饶次郎戴着耳机正在监听着学兵军的广播,听见了所谓日机來袭,英勇的学兵军空军予以还击的新闻,他眯起了眼睛不禁有一丝不解,
佐间饶次郎知道日军接下來的进攻重点是汉口,所以他非常不明白,海军的联合舰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轰炸广州,而且,他还感到奇怪的是,广州上空炮声隆隆,飞机的引擎声响个不停,却为什么地面上沒有发生一声爆炸呢,
难道说皇军的战斗机沒能抛下一颗炸弹就被全部击落了,不太可能吧,联想到今天广州城忽然实施的戒严还有全民捕鼠运动,他隐隐约约的悟到了什么,不过却不敢确定,
广州陆军总医院,欧阳云在打了一通电话以后出现了发烧现象,开始他怕引起其他人的恐慌,还想硬撑着的,不过,在吃过晚饭不久随即发生呕吐现象以后,潘媚人立刻将蔡英俊找了过來,蔡英俊听说总司令发起了高烧,想当然的以为他这是感染了鼠疫开始发作了,不管欧阳云的命令,愣是让人将他推进了病房,随即对他进行了全身检查,并开始为他挂起了点滴,
欧阳云穿越以來,虽然受过好几次伤,但是感冒发烧却是从來沒有过,而现在他猛然发起烧來,其势头居然來势汹汹,当天晚上八点多钟就烧到了三十九度半,着实将所有人都吓坏了,
“大哥,你别吓我。”潘媚人是最紧张的,她当时就哭得死去活來,好像欧阳云就要离开她似的,她不管蔡英俊等人的阻止,愣是呆在病房里不肯离去,也不肯穿防化服,就那么握着欧阳运动的受手,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喃喃的说着话,
陆军总医院此时已经被隔离了,狼牙的兵们穿着全套防化服将整个医院给围了起來,可以说脸一只苍蝇够别想飞进去,
防化服这玩意,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先进玩意,民众不知道这衣服的功能和其背后的意义,因此非但沒有感到恐慌,反而好奇得不行,以为这是狼牙的兵王们新的军服,狼牙特种兵荷枪实弹的严阵以待,给陆军总医院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民众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敬畏得不行,有事都选择了绕道而行,
“小子,看來你沒有努力啊,居然就这么回來了,我还指望着你能够将小日本变成殖民地呢,什么,中国人不能有殖民地,这是神秘道理,我们中国乃礼仪之邦,做我们的殖民地,总比做老美的还有老毛子的强吧,哎,欧阳云,我对你真的很失望哪……”陈老将军的声音,这个老家伙语调一如既往的为老不尊,欧阳云迷迷糊糊的被他一通训,然后,他忽然看到了赵虎,赵虎就是小组里面长得最帅的那个兵,他穿着一身盔甲,拿着一杆长枪,很牛逼的嚷嚷着:“小云哪,你小子不行啊,看到沒有,哥哥在三国可是混得风生水起,现在都是一方诸侯啦,你小子怎么回事,居然被个小小的鼠疫击倒了,什么,沒有防备,我靠,亏你好意思说,难道以前我沒有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小鬼子是最沒有良心的,哼,要是我的话,老子将那些死老鼠丢东京去。”
……
一张又一张人脸浮过面前,其中话最多的就数陈老将军还有赵虎了,前面的人脸都是那个时空的,是曾经隐藏在欧阳云内心深处的,而后面出现的人,则是他來到这个时空才认识的,
顾恋云一张脸显得越发御姐了,她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调侃道:“欧阳,我不在你就不知道节制了啊,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承认你很行,可是也要直到节制啥……”
顾恋云后面是白流苏,白流苏居然哭了,她痛苦着说道:“大哥,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开你的,要是我不离开你,也许你就沒事了。”
再接着就是潘媚人,潘媚人此时惦记的居然还是那档子事,她的右手往下一探就将那玩意逮住了,谈后荡笑道:“嘿嘿,又不老实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