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宫明月说着,将那令牌直接收进了衣襟内,这等重要的东西,还是贴身带着才稳妥。
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话,之后,宫明月出了镇国公主府,前往廪都城外半里坡的禁军大营。
出了那么大的事,梁景修这个禁军统领自然不能回府,因此这几天,他都是睡在军营里的。
宫明月到的时候,梁景修正在用午膳。
看见她进来,他微微一顿,紧接着问道:“要不要吃点?”
“不用了,我先前已经吃过了。”宫明月说着,走到一旁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梁景修叫人给她上了茶,自己则是快的用完了午膳。
“你怎么来了?”他一边用热毛巾擦手,一边问道。
宫明月这便将镇国公主对自己说的话和他说了一遍。
“你是说,皇伯父和皇姑奶奶要我们两个负责将一直隐藏在中齐国内的那股神秘势力揪出来?”梁景修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错。”宫明月点了点头。
“这倒是有意思了!”梁景修突然就笑了,微微眯起的眸子中满是邪气。
宫明月看着他,眉头不悦的皱起,“只是一起办事而已,没有其他任何的意思。”
“是吗?”梁景修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那模样看上去着实很欠扁。
宫明月再一次意识到,某人天生就有一种惹恼他人的本事。而一旦她为此动了怒,那么落到他的眼里,就又会成为她对他有意的证明。
实在太无赖。
而对付无赖最好的办法一向有两个。
一个是比他更无赖,另一个则是彻底的将他无视。
第一个,宫明月觉得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一国公主了,怎么着都要自持身份一些,确实有些做不出来,所以,她就只能选择第二个了。
她面色淡然,眸光淡然,就连气息也变得淡然了起来。
梁景修看着她,不知怎的,他突然有种错觉,好像她整个人即将化作一阵清风,飘然离去一般
他心中“咯噔”了一下,脸上表情瞬变,一脸严肃认真的对着她道:“说说你的打算吧!”
这话题着实转的有些太快。
可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留下来,才能驱走他心里那股子乍然而起的惧意。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宫明月一双眸子这才有了些微的实意。
她看着他,道:“许昌的罪证,你不是还没有公布出去吗?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利用一番?”
“你的意思是——”梁景修道。
“先前你说你要给他一个叛国罪,那就干脆一些,把南湘扯进来吧!”宫明月道。
“我明白了。”梁景修道,“我本来也是想要他和南湘扯上关系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把这关系弄得再深厚一些好了。”
“嗯。”宫明月点头,“还有安平那天乘坐的马车和拉车的马,你索性一道处理了吧!”
“你这是想要——”梁景修瞪大了眼睛,后面的那个词,有些不怎么好听,所以他便适时的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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