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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有点不能置信,下意识地起身。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的确是杜慕。

楚歌顾不得惊讶,她迎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杜慕脸上的表情仍然淡淡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人,没有说什么,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只自己捧了一束花。

楚妈妈这时候也迎了过来,看到他,很是惊讶。

传面传杜慕和自己女儿的事这么多年,但是楚妈妈,这还是第二次见到杜慕,上一次还是几年前呢,在楚歌的公司里,他和好些人一起,匆忙间惊鸿一见。

楚妈妈搓着手:“杜先生。”

“叫我阿慕就好。”他很客气地说,把花递过去,“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你太客气了。”楚妈妈有些微的不自然,但是,他能来,她还是很高兴的。

因为这说明,那些传闻,不仅仅只是传闻。

只是一转头,看到身后的邹阿姨跟何先生,她又头痛了。

邹阿姨也已经走过来了,她看着杜慕,即使再没有见识,也能感觉得出,面前的男人,和他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她忍不住狐疑地问:“楚妈妈,这位是?”

“是我女儿的朋友。”楚妈妈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没敢说是女儿的男朋友,放下花,赶紧招呼众人,“先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楚歌带着杜慕走到了楚卿面前。

何先生还站在那儿,见到两人过来,他默默地让了让位置,不过楚歌并没有无视他,给两人作了介绍。

他也是看过网上八卦的,只是楚家人生活低调,网上曝出的也只有楚歌以前的照片,而那时的她跟现在差距实在太大,所以他完全没有把身家XX亿的新亿隆的漂亮老板和面前的女孩系起来。

直到这位杜先生来到。

而且他的名字还叫“阿慕”。

何先生神色微变,倒是杜慕在知道何先生只是邻居后脸色稍缓,楚歌一直担心他会目中无人,但是还好,他冲着何先生笑了笑,微微颌首:“你好。”

何先生收回奔腾的思绪,便也回了他一个笑容,说:“您好。”

两个男人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便有致一同地看向楚歌,她正俯身在跟楚卿说话:“哥哥,今天家里很热闹,杜先生也过来了。”

说罢,她招呼护士过来把楚卿推去餐桌,回身和杜慕说:“吃饭了,要不先洗个手?”

尽管没有介绍杜慕的具体身份,可她和他说话时,眉眼温柔,声音柔和,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熟捻的亲昵。

杜先生很满意,“嗯”了一声,跟着她去洗手。

楚歌在旁边一直陪着他,等他洗完手,递了一条干毛巾过去。

他接过来,垂眸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拭,一边说:“以后要是想热闹,和我说。”

楚歌就知道,他是看出什么来了,只好解释:“是我妈妈的朋友,我也是第一次见。”

他没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跟着她一起去吃饭。

杜慕自然坐在楚歌旁边,而楚卿就坐在她的另一边。

何先生在他们的对面,看到那两人一个温文尔雅清俊非凡,一个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再想想两人的身家,只觉得心都灰完了。

但是基本的礼貌还在,吃到半酣的时候他站起来给楚歌敬酒:“认识你很高兴,能请你喝一杯吗?”

楚歌还没说话,边上的杜慕冷嗖嗖地说:“她不喝酒。”

“没关系,她喝茶就行。”

“她也不喝茶。”

何先生僵在那儿,事实上,整个桌上的人都有点尴尬。

楚歌在心里叹口气,在桌子底下握了一下杜慕的手,拿过自己面前那一杯白开水:“我的确不喝茶也不喝酒,就以水代酒好不好?谢谢你今天能过来。”

她说完,一仰脖子,将一杯水都喝下去,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邹阿姨跟何先生吃完饭就走了,楚妈妈带着楚歌送他们出来。

何先生去开车的时候,邹阿姨看着楚歌说:“那个杜先生是你男朋友吧?”

她说得不太客气,内心里,或许还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在里面。

楚歌说:“不是。”

邹阿姨明显不相信,但是车来了,她也只好上车去了。

何先生一直都保持着恰当的风度,这会儿,他降下车窗,很有礼貌地告别,同时邀请她:“我在边上还有一个农庄,明天是周末,你的朋友要是在这边玩的话,可以跟阿姨你们一起过来玩,那里风景还不错。”

楚歌笑着说:“好。“接过了他递来的名片。

车子慢慢开走,楚妈妈看着他们离开,有些可惜地说:“何先生是个蛮不错的人。”

楚歌说:“是的。”

楚妈妈看一眼她,说:“杜先生也很不错,只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是楚歌明白她的意思。

杜慕于楚歌,不管是财势还是地位,都相差太大了。

只是楚妈妈不知道,杜慕跟她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他现在对她所有的好,不过是因为,交易进行得很顺利,他觉得,她应该得到一些补偿吧?

她能感觉得到,他们的关系快要结束了,也是时候,要结束了。

只是这些话,楚歌不会和她说,她挽起楚妈妈的手往回走,笑着说:“妈,人家还在家里呢。”

晚上杜慕并没打算回去,清好东西后,曼文和楚妈妈坐在楚卿旁边拆礼物,杜慕还在倒时差,看起来很困,楚歌就领他上楼去休息。

楚家人口少,但房间挺多,楚歌把他安排在二楼最里面的那一间,那儿光线好,房间大,是家里格局最好的客房了。

杜慕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不动了,问她:“你住哪一间?”

“那里。”楚歌伸手一指。

杜慕转身,推开了她的房门,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楚歌跟在他后面,试图劝他:“这张床有点窄。”

他看着她,“今晚不热。”解下外套丢在一边,问,“浴室在哪里?”

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衬衣,哪怕眉眼再清冷,可依旧是唇红齿白明媚得不像话。

楚歌忽然就不想再劝,带着他去了浴室,顺便还给他找了套楚卿的衣服,原本他们两个的身量差不多,只是楚卿现在太瘦,他的衣服,杜慕都穿不下。

没办法,等他洗完后,楚歌只能说:“我帮你洗了吧,也许明天就干了。实在不行,秦坤来接你的时候,让他给你带套衣服。”

他没有拒绝,接过她的浴巾围上,就那么大喇喇地走了出去。

之后他睡觉,楚歌下楼去给他洗衣服,等她忙完,楚妈妈已经把所有礼物都拆完了,客厅的沙发上堆了一堆,而楚妈妈正和曼文对着一个盒子在发呆。

见她好了,楚妈妈忙不迭地招手让她过去,然后迫不及待地把那盒子递到她面前:“杜先生送的,小歌,会不会太贵重了?”

楚歌探头看一眼,见是一套翡翠玉饰,翠绿的颜色,躺在盒子里,就跟汪了一汪汪水一样。

即便不用拿出来看,她也知道,这玩意儿不便宜。

看包装盒,是买自本地有名的一家首饰店,大约是白天里才去买的。

她送他一个玉葫芦,他就还了她这么一套玉饰,说起来,还是她赚了。

楚歌将盒子盖上,笑着说:“送你的就收了吧,他不喜欢推来推去。”

曼文这时候也在说:“我也是这么跟阿姨说的,有礼收,尽管收。”

就连曼文,也给楚妈妈买了一件五位数的昵子大衣,不管颜色还是款式,看起来比楚歌送的那件都还好看。

所以尽管来的人不多,但是楚妈妈收的礼物并不少。

楚歌跟曼文撺掇着楚妈妈将该试的都试了一遍,兴尽了方才散去。

那个时候,杜慕早已经睡得熟了。

楚歌洗完澡后上床,怕吵醒他,就掀了被子打算只睡一个角落,谁知他长手一捞,就将她捞过去了。

“吵醒你了?”

“没有。”他将脸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接着又睡着了。

小镇的夜晚特别安静安宁,杜慕感觉自己那一觉睡得格外香甜舒适,在朦胧的桂花香气里醒来,身边另一半的位置早就空了,他抱在怀里的不过是一只枕头。

他坐起来,将枕头放到一边,看见他的衣服就挂在床边的衣架上,昨夜里楚歌帮忙洗的内衣裤也都干了,整整齐齐码在床边。

他拿过来穿好,拉开窗帘想呼吸一下外面新鲜的空气,抬头却看到了屋后的楚歌。

蒙蒙薄雾里,畏冷的她穿得棉嘟嘟的,正蹲在地里跟着家里的阿姨间萝卜苗,她间得很慢却认真,细长白嫩的手指往地里轻轻一插,连泥带土就拔起了一棵。

雾气将她的头发都打湿了,漉漉的贴在鬓角,让她一下小了好几岁,素来沉静娴雅的面孔,仿佛也染了一点天真。

杜慕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早上吃过早饭后,秦坤来接他。

楚歌并没有跟他一起回城,她把他送上车,说:“曼文想在周边逛一逛,我陪她走走。”

杜慕“嗯”了一声,说:“把晚上空出来,五点钟,秦坤来接你。”

他没有说是什么事,楚歌也没问,这么多年,她习惯听从他的一切安排,只是等他走后,她才问曼文:“这两天有什么重要的活动吗?”

曼文拿起手机翻了翻,说:“有个学术上的会议,好几个大经济学家会过来,算不算?”

学术上的会议,杜慕不会和她一起出席,而且他也没有特意要她好好打扮,估计也不是个特别正式的场合。

楚歌就把这事丢到了一边,白天推着楚卿,带着楚妈妈和曼文在周边好好玩了玩,他们自然没有去何先生的农庄,倒是去了一个水库钓鱼玩儿。

楚妈妈在边上跟人打麻将,她和曼文推着楚卿悠闲地钓鱼聊天,因为出了一点太阳的缘故,白日里也不显得冷,楚歌将头轻轻靠在楚卿的膝上,河水映出他们的倒影,楚卿的样子看起来那样安宁,让她依稀生出了一点,他其实是完好的错觉。

五点钟,秦坤准时过来接她,曼文打算明天再回去,所以楚歌换了衣服后,一个人上了他的车。

路上她问:“去哪里?”

秦坤说:“金岭山庄。”

楚歌感觉心脏像是被谁狠狠撞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外面的风景急速掠去,只觉得世事就像变幻的旗帜,可是兜兜转转,有些人与事,总会再相遇。

在金岭山庄,她第一次帮人抓奸,也是在那里,她第一次遇见了杜慕。

她人生最大的绝望和最后的希望,都是在那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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