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们……
提到自己那两个舅舅,傅言枭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朱家两兄弟,大哥朱怀玉、二哥朱惜玉,都是妹控,从小就把妹妹朱如玉当成宝贝来呵护,即便是各自成家有了孩子,他们仍然把妹妹放在第一位。
这两兄弟一个在从政一个从军,都是狠角色,要是知道傅亿阳对自己宝贝妹妹有一丁点儿不好,那势必要他脱层皮。
傅亿阳按了按额角,抬眼看向自己儿子,问:“顾如松让人堵住他的嘴了吗?”
问完才意识到自己问的是废话。既然插手了,必定是会妥善处理的,现在跟自己提起不过是知会一声让他知道罢了。
傅言枭点点头,想到刚才严格打电话来汇报的变故,便若有所思的道:“我只让人问顾如松一些事儿,倒是还没来得及堵他的嘴,就有人先一步下手了,就当着严格的面,出手干脆利索而且手段凶狠,估计这会儿顾如松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傅亿阳沉吟了片刻,看向傅言枭,问:“知道对方的来历么?”
傅言枭眼底微不可见的闪过一抹冷光,他猜想去收拾顾如松的人应该就是祁夜的同伴。既然是祁夜的同伴,那应该也是“m”组织的。
那人跟顾如松有仇?
应该不是。
按照那人的手段,要是有仇,肯定不会只把人打得半死留他一条命。
可不是有仇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顾家,还把人打得半死?
傅言枭眯了眯眼,看来不仅要查周颢的主子,还要查“m”组织。
昨天祁夜突然出现救了顾念,今天他又出现在顾家附近像是在监视什么,“m”组织的人应该没有这么悠闲,既如此,那他们一而再的出现在顾念身边,那就不会是巧合。
“不知道。”傅言枭半真半假的道:“已经派人跟上了,不过对方很警觉,也不是简单角色,想查他们只怕不容易。”
傅亿阳听了便皱了一下眉,沉吟道:“应该不会是你舅舅派来的人吧?”
朱氏兄弟虽然是狠角色,但走的都是正道,他们想收拾谁,都是明刀明枪的来,不会找人暗地里动手的。而且要是他们查到了什么,第一个找的应该是他傅亿阳,而不会是顾如松。
傅言枭挑了一下眉,道:“爸爸应该很了解舅舅们的行事作风才是。”
提到朱氏兄弟,傅亿阳有一些些尴尬,他不动声色的别过脸,轻咳了一声,道:“顾如松那边你盯紧一些,别让他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说完,便放下茶杯,起身走出书房,往楼下去了。
傅言枭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眸光微沉。
他给严格打了电话,交代他盯着顾如松和黎姗姗,便也跟着下楼了。
……
朱如玉坐在秋千上一边荡来荡去,一边给儿媳说着儿子小时候仅有不多的几件趣事儿。
顾念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笑出声。
“言枭小时候就很喜欢摆酷,一点儿也不喜欢笑,但是小模样长得帅,招小姑娘喜欢。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个小姑娘还偷偷写了小纸条夹到他书里,结果这小子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纸条扔了。小姑娘那个伤心啊,跺着脚哭得稀里哗啦的,把她哥都招来了。他哥比他们大三级,个子又高大,比言枭高出一个头。哥哥一看妹妹哭得这么伤心,根本不问青红宅白,举着拳头就朝言枭冲过去……”
顾念想笑又不敢笑,捂着脸问:“他是不是被揍得很惨?”
朱如玉笑着抚额道:“从来只有他揍人,还没被人揍过呢!言枭小时候喜欢去舅舅家玩,没次他小舅舅从部队里回来,他就在那边住着,然后缠着他小舅舅教他格斗。他小舅舅原本想着男孩子练练既可以强身健体又可以防身,所以就教得用心些,没想到这小子天赋不错,学得快,小小年纪竟然就把他小舅舅的本事学了五六成,要不是因为身体没长开力气小,估计他小舅舅都不是他的对手。”
顾念汗了汗,没想到傅言枭从小就打架这么厉害,简直全能了!
“他在学校常打架惹事吗?”顾念忍不住问。
朱如玉笑着道:“这倒是没有。只要别人不招惹他,他一般都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他很高冷的。”
高冷?
顾念也忍不住笑了。
男神么,一般都是高冷的。
这时,傅言枭走了过来,对她们道:“难得有时间在家,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朱如玉十分愉快的点头,道:“好啊好啊!我回房换身衣服,把你爸也叫上,咱们一家人出去逛!”
说完,便从秋千上跳下来,踩着欢快的步子回屋去了。
顾念没急着跳下秋千,她慢慢的荡着,看向傅言枭,问:“我们要去哪里逛啊?”
两个大男人陪着她们逛街?那画面实在是让顾念不敢想象。
傅言枭上前几步来到顾念身边,他伸手推了推顾念,帮她荡得更高,目光随着她的身体来来回回转,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道:“朋友有一处庄园,他今天正好在,打电话邀我过去玩。那里可比昨天我们去的农庄好多了,既有果园又有牧场。我还可以带你骑马,你想去么?”
“去!”顾念仰着脸看向傅言枭,眼睛亮亮的,道:“我一直羡慕草原上的姑娘,骑着马在辽阔的草地上驰骋。”
傅言枭挑了一下眉梢,问:“你会骑马么?”
顾念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不会。你刚刚不是说带我骑吗?”
傅言枭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顾念的脸颊,而后笑着点头,道:“对,我带你骑。”
顾念被他捏得有些疼,不由得皱了皱鼻子,想到今天穿的是裙子,便连忙从秋千下跳下来,道:“我今天穿这一身有点不太方便吧?要不要回去换裤子?”
“嗯。”傅言枭点点头,道:“去时经过新房那边,到时候绕进去换就好。”
顾念没太在意,只笑着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