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子记得吧?他出国的时候,我们出去玩喝醉了酒,她和晖子发生了关系。颜玉想赖到我头上,我们发生了争执,就失手推了她一把。哪知她怀孕三个多月了……晖子当时在国外,你也知道他那人,根本联系不上……”总之当年就是一笔糊涂帐。
当年颜玉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让靳骄阳负责,他不得以才做了这份检测,没料到今天会成为还他清白证据。
“那你也杀了那样一条小生命。”当年靳骄阳很混啊,她不是不知道,如今听到那些荒唐事,还是觉得很混。但是不可否认,他并没有曾经与颜玉有过那种关系,也并没有孕育过一个孩子,这令她心头舒服不少。
“夏初。”他看着她喊。
“嗯?”夏初应着抬头,正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去。
不及看清里面的情感,唇已经被他再次攫住。
他俯身将她压在柔软的床被间,误会解除,当务之急便是给自己灭火。他真的忍了很久很久了,再忍下去浑身的热量都会爆炸。
可怜夏初双手双脚还被绑着,就这样被急色的他吃尽了豆腐,并无半丝反抗之力。
“你先帮我解开,唔唔啊”唇好不容易被放开,她喘了口气提出要求,脖子却被他咬了一口。
“既然绑上了,不如做完再解。”他说,眼底闪烁着邪恶的光,令夏初浑身都打了个颤。
事实证明,靳骄阳真的是个变态啊。
从前与她在一起还算有所克制,这方面还算正常。这次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简直怎么羞人怎么来,弄得夏初几次都恨不得跳海死掉。
窗外,汪洋的大海一望无际。室内,他们在欲海中沉浮……
夏初真的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隐约记得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对靳骄阳指责:“你明明说过不会再动我一根手指头的,居然绑我。”
“那是你昨晚喝得太多,我怕你从床上掉下去。乖,睡吧。”他诱哄着,吻了吻她的额。
事实上是她昨晚喝多了酒,总往他身上蹭啊蹭,蹭的他身上邪火乱窜。想上她吧,她又一劲的皱眉说难受,令他不忍,才不得不气愤地把她绑了。
总之,他是把昨晚忍的今天全补回来了。
就这样,两人连饭都没有吃,就这样累惨地躺在床上睡着了,就连游艇什么时候靠的岸都不知道。
靳名珩等人闻讯赶来,不顾一切地冲进客房,打开门便看到两人相偎着躺在床上。反正整个屋子里除了床上,到处都是凌乱的一片,可见战况之激烈,欢乐过后的糜烂气息还未散。
“爸?”靳骄阳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拉了下被单,确定夏初没有走光才松了口气。
彼时的夏初虽然听到动静,却累得连眼睛都懒得睁,直到听到靳骄阳那个爸字出口才惊醒过来。睁开眼皮,就见靳名珩、宋凝久以及夏末,还有靳骄阳的好友都站在房间门口,而地上还散落着两人的衣物,顿时有种被捉奸在床,跳海的冲动。
众目睽睽之下被抓了个现形,所以结婚便变成了刻不容缓的事。靳家的动作很快,因为财力雄厚,要在一个月内打造一个世纪婚礼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他们家既要嫁女儿,又要娶媳妇,说来也是佳话一段。
婚礼那天,外面正如火如荼地忙碌着,坐在梳妆台前,身着婚纱的夏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至今的感觉还有些不太真实。
“哇,新娘子今天好漂亮。”夏末感叹。
夏初闻言转头看着夏末,目光定定地瞧着她,虽然唇角含笑,可是那眼神也让人感觉毛毛的。
“怎么了?”夏末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问。
“夏末,爸妈结婚纪念日那天,我是不是被你和骄阳算计了?”她问,目光没放过夏末脸上的每一分变化。
夏末闻言,眼睛闪烁了下,然后表情无辜地反问:“结婚纪念日?怎么了?”
夏初收回目光,笑笑,说:“没事。”
“哎哟,今天是你和哥结婚的日子,不要想那么多啦,做个开开心心的新娘子吧。”夏末说。
夏初点头。
夏末看着夏初唇角恬淡的笑容,心却一直往下沉。别人不知道,她还是知道这个姐姐的,绝对是个瑕疵必报的人。如果被她知道,自己铁定会死的很惨。
婚礼是在湿地公园举行的,空气好,风景更好,清爽宜人的天气,阳光普照。
婚礼的时候,靳名珩执着她的手交到靳骄阳手上。两人在神父的指引下互换戒指,宣誓,亲吻。
颜洗的车子停在婚礼外面,远远看到这一幕,并没有进去。他信守承诺不打搅她的生活,也勒令自己的一双儿女不得与靳家来往,找她的麻烦,甚至撤掉了kf在昕丰市的分公司。
他送了她礼物,与众宾客的礼物放在一起。也许不会被她重视,但是他的心意。
他想,这是他唯一不会让夏初有负担的方式。
晚宴,照旧选在锦江。
靳家的盛事,昕丰瞩目。夏初换了今天的第四套晚宴礼服,在靳氏夫妇的带领下,满场敬酒。绕过一圈之后,纵使她穿习惯了高跟鞋,这脚也不像自己了的似的。
“累了吧?找个地方坐一下,剩下的我自己来就成。”靳骄阳执着她的手,模样十分心疼。
“哎哟,哥哥,你还能再恶心点嘛,我把刚才吃的东西都要全吐出来了。”靳骄阳的一众发小做伴郎,对于他这种不避讳人的爱妻之语,极尽调侃几句。
“滚,喝多了吧,要吐回家吐去。”靳骄阳踢了为首的那人一脚。
当然是没踢着的,因为那人动作灵敏地退了一步。说:“别啊,我们如果都滚了,没人帮你挡酒,你这洞房花烛夜是过还是不过?”
“过当然是能过的,就是要看想怎么过?”
一群人长大的,从前因为夏初是姐姐压着他们,他们在她面前还节制一点。如今长姐变成了嫂子,这群人越发肆无忌惮。
“哥,这群混球都是闲坏了,你还不赶紧敬酒去。嫂子这边我来照顾,你放心吧。”夏末走过来,瞪了那几个没正形的男人一眼。
她与靳骄阳同岁,靳骄阳跳级她可没跳,所以跟这群人不是同学就是校友,又加上跟靳骄阳混的熟,大家都认识。其中也不乏对她有意思的,很自然地就收敛了一点。
“嫂子,这称呼好,赏。”靳骄阳今天高兴,别人说什么他也不在意。
“谢赏。”夏末像古代丫环似的朝他福了一福,然后就搀着夏初走开了。
“姐,坐这。”夏末殷勤又狗腿地倒了杯水递给她,像伺候老佛爷似的。
“不叫嫂子了?”夏初看着她问。
夏末被她看得心虚,不过面上并不露出来,笑嘻嘻地回答:“这迟早是要改口的,咱要习惯。”
夏初看着她笑笑,倒没说什么。
她越是什么都不说,夏末心里就越发毛。正想着姐姐这报复会从哪下手,就见一身青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身影出现在宴会厅门口。
标准的冰块脸映进眼眸,夏末惊的一下子站起身,问:“他怎么会来?”邀请人的名单是她和妈妈拟定的,根本就没有请他好嘛。
“我邀请的。”坐在桌边的夏初喝了口水说,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
不过夏末看到男人的目光在会场扫了一圈,好像定在了她的方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提起裙摆就往宴会厅外面跑,好似后面有饿鬼追她一般。
“邵医生。”
“邵医生。”
男人所过之处,许多人都在跟他打招呼。男人眼中是恭维,女人眼中是惊艳。而他脸上神色淡淡,唯有一双深邃的眸子牢牢锁住夏末离开的方向,脚步不疾不徐地追去。
“他谁啊?”有人一脸迷茫地打听。
“他你都不知道?咱们d省检查厅长的独子。”他空降到昕丰,可谓是昕丰新贵。多少人等着、盼着有个机会跟他套交情都找不到路子,可见这靳家还真是不简单。
夏末可不知这些,她一口气跑出宴会厅,无头苍蝇似的在花园里乱转,寻找着自己的避风之所。人刚刚转过走廊转角,迎面就结实地与来人撞了个正着。
“啊!”惊叫出口之时,已经被他按到墙上。
“还跑吗?”男人的身高挺拔,几乎将娇小的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下。
“管你什么事?”纵使自己受制于人,她还嘴硬。
“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啊,我是不是该趁这个机会讨回来呢?嗯?”灯光下,那张脸仍是万年难化的冰块脸,棱角都像冰碴子堆出来的,可是嘴里吐出的竟是这么无耻的话。
夏末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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