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
古钧天听到这句话时眉尖一跳,念头一转才想到乔子晴的名字,可能因为唐朝的声音紧张,也让他心里跟着一绷。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众人见他脸色骤变,接着电话起身便往外走。
唐朝也不敢隐瞒,讷讷地说:“我今天本来想去学校请乔小.姐喝杯咖啡,哪里知道在店里会碰到尤岄……”接下来的话古钧天也没有听太清,他一边疾步往外走,一边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
尤岄找乔子晴做什么?为了自己宣布与乔子馨婚讯的事?还是她们之间早就在牵扯?出了酒店,撇下包厢里一众的人,跳上自己的车子便开了出去。
车子急速地在路上行驶,他仍不忘给乔子晴打电话,确定她的平安。只不过电话通了之后许久都没有人接,然后便是关机状态。他心里不由更着急,趁着红绿灯交替,他又调了另一组号码来打,尤岄的手机也是久久没有人接听。
到底是什么情况?故意不接?
最终,他还是自己找了人,这次通的很快,那头传来询问,也没有别的废话:“古少,有什么吩咐?”
“帮我查查尤岄在哪。”古钧天也干脆。
那头楞了一下,随即说:“古少不知道吗?刚刚周松的儿子开车想撞死他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被他的人扣下来了……现在连同警方都在他的那个夜总会。现在新闻上正在报道。”
古钧天现在哪有时间看新闻,也没心情。不过他还是捕捉了关键的词语。
周松的儿子?
古钧天皱眉,又确认地问了一次:“你是说刚刚?”那么乔子晴是不是与他在一起?抬眼,信号灯正好交替,他脚下油门一踩车子便窜了出去,快得让人只看到一道红色的影子掠过。
“是的,就刚刚,有人发了微薄。”那人很确定地说。
现在是信息发达的时代,任何事情都可以随时随地通过各种平台、途径传播。
古钧天心里只转着尤岄与乔子晴在一起的念头,不自觉地就担心她会不会出事?车速开得极快,十几分钟便赶到了尤岄的夜总会外。
车子停在街边,正见周松的儿子被打得全身是血,正奄奄一息地被警察从夜总会里带出来。那个刑侦大队的队长站在门口与尤岄告别,古钧天摘下墨镜,注意到尤岄的一条手臂上包了绷带,露出醒目的红色。
尤岄转身回到夜总会,随着押着周松儿子的警车离开,其它警员也陆续准备上车回来。那队长转身,正看到古钧天那辆惹眼的红色的法拉利停在街边。
这车可是名贵的很,全锦城市只有一辆,不必细瞧,也知道是他古少驾临了。
没想到古钧天会来这里,他微楞了下,还是上前去,喊了声:“古少。”
古钧天唇角含着惯常的笑下车,身子随意地倚在车身上,问:“哟,刘队,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那模样,还真像个闲得来瞧热闹的。
“还不是前些日子在擎少生日宴上死的那个周松嘛,这案子一直没结。他儿子怀疑是尤岄杀了他爸,又凑巧瞧见尤岄在大学城附近出现,就开着车想替他爸报仇。没撞着尤岄,反而被打得去了半条命,唉,真是太冲动了。”没有出过社会的人,真的太天真,那队长假意叹着说。
干这行久了,人也变得圆滑。明知是尤岄干的,可是没有证据,上头不催,他们就这么拖。想当初刚入行时,他也是个很有正义感的警察,只不过经得事多了,遇事脾气不那么爆,甚至渐渐麻木。
“哦?那没撞到什么人吧?”古钧天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实则心里紧了下。
队长一听这话,不由多瞧了古钧天眼,然后回答:“闹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没伤亡啊。这一路撞了好几辆车,倒是有几个受伤的路人,都送医院去了,幸好都不严重。”
古钧天闻言点头,目光远远落在夜总会的门口,问:“尤岄没事去大学城做什么?”
这话像在问这队长,又像在讷讷自语。
“他说只是去咖啡馆喝杯咖啡,但是谁知道呢,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当时出事的时候他身边还有个女学生呢,我们到了也没瞧见。”
“女学生?你们没搜吗?”古钧天马上联想到乔子晴。
“古少开玩笑呢。”队长苦笑,别说这地儿他们的搜查令还没下来,就是下来了,他们要藏个人也容易。
这时古钧天身上的手机再度响起来,他看了眼接通,那头报告:“古少,乔小.姐已经回到学校里了。”
“嗯,知道了。”古钧天很克制地应,然后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也更自然,笃定了些。
“古少是不是知道什么?”那队长见他问了这么多,突然意识到什么地问。
古钧天摇头,戴上墨镜,说:“本少只是路过,怎么可能知道什么。”说完便上了车。
那队长看着他驾驶的红色拉风的车子消失在这条街上,然后摇头叹息。他也不是第一天上班了,干了这几十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古钧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路过这种地方?更没有那美国时间看热闹。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他不动声色地将信息都透露给他了,他也必定是得了自己想要的才离去。也许他暂时不会得到什么好处,但必定是没有坏处的。
古钧天的车子开出去,一直停在乔子晴的校门外。红色的法拉利很是惹眼,周末经常有名车停在校外,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尤其是艺术学院,可是这样的车型还是引人注目,尤其是坐在驾驶座上的古钧天。
他身上仿佛天生就有种魔力,吸引着人的目光,不管男生女生都会忍不住多瞟两眼。他拿出手机,再拨出乔子晴的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
脸上的神色突然冷下来,啪地一声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看着那支手机亮了下,然后就黑了屏,心里有个地方就是莫名地堵的慌。
听了唐朝的电话,他巴巴地赶过来,结果人家连的电话都不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