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一定是疯了,居然配合他做那种蠢到极点的事情,在寒流来袭的时候,大半夜飙到阳明山去吹冷风!
风景赏到了什么?不知道,她忙着发抖;夜景美不美?谁有空注意那个,擦鼻水都忙不过来了!
这下可好,回来的当夜,她就知道完蛋了!
隔天早上起来,喉咙痛得半死,发不出声音来,来势汹汹的重感冒,让她连爬出房间的力气都没有。.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所幸罪魁祸首还算有良心,接送她看医生,全程照料。
本来她还很担心他,怕他加重病情,不过怪的是,这人吹完一夜的冷风,居然好很多了!
所以——这孩子适合在逆境中成长,不用对他太好吗?
这几天无法去上课,他早上来、中午来、晚上也来,准时替她带来三餐,晚上就赖在她这里不回去。
他说得很理直气壮——怕她晚上发烧没人照顾。
看他那么有赎罪的诚意,实在不忍心戳破他——有你在,我才睡不好好不好!
唉,生病的人需要良好的睡眠啊……
上完课,带来她想吃的广东粥,第一件事就是先查看‘药’包。
“你中午没有吃。”马上抓包。
这个人啊……童书雅很想笑,又被他这个固执的小举动‘弄’得心里暖洋洋。
“忘了咩。”
“吃‘药’不可以忘。”然后他拿出便利贴,推算医生‘交’代四个小时吃一次的服‘药’时间,把每一个时间都写下来提醒她,吃完再撕下来,他就知道她哪一次没吃了。
不用那么严格吧……她傻眼。
“你是重感冒。”她同学来探病,都笑她现在整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
看她鼻塞流鼻水,卫生纸擦到鼻子红通通的,有时候咳到眼泛泪光,眼睛肿、嘴巴也肿,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好可怜的样子,他很难不心虚愧疚啊!
那天,他本来以为他睡着之后她会回去上课,本想等睡醒再去教室找她,没想到醒来是枕在她‘腿’上,而坐在他‘床’上的她正压低声音讲电话——
“有点名?喔。我反应平静?不然要怎样?点都点了,尖叫有用吗?反正从认识他开始,我什么衰事没见识过……”
几句话听得他极度心虚。
邓教授没在随便点名的,一学期就点那么两次当平时成绩,而平时成绩占了总成绩的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说,她最起码学期总成绩的十五分飞了。
后来在阳明山,两个人都冷到皮皮挫,完全感受不到传说中的‘浪’漫。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有抱到她,因为她太冷了,抖得很可怜,所以才会给他抱吧?回程路上也有被她抱到,而且抱得比平常紧……不过代价是,很猛的一场重感冒。
他觉得自己好糟糕,本来是想培养一点‘浪’漫气氛,让她有幸福甜蜜的感觉,结果却害她感冒发烧兼流鼻水。
“发什么呆?”吃完粥的童书雅,光看他皱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朝他招招手,拍了拍身边的‘床’位要他过来。
关梓勤片刻也没耽搁,殷勤地靠过来。“你要什么吗?”
她探手‘摸’‘摸’他的额头、脸颊。“光顾着盯我吃‘药’,你呢?有没有好一点?”
“我好很多了啦。”除了轻微的咳嗽,几乎没什么异状了。“现在比较惨的人是你。”
这家伙,只要提到她生病的事,逢人就说:“是我的错!”
绯闻情侣同时感冒,他又从医生到她的同学,全都用一脸羞愧、头抬不起来的态度说这句话,这样是要大家怎么想?
也难怪她同学要用一脸暧昧取笑她:“过度恩爱是要付出代价的。”、“爱情的力量真伟大,伤风感冒流鼻水,墓仔埔也敢去。”
她的形象早晚有一天会被他破坏光光。
但,就算是这样,看到他沮丧挫折的表情,她一颗心还是柔软得一场糊涂,开口安慰他:“没事啦,几天就好了。来,陪我聊聊。”
“你要聊什么?”很乖巧地坐好,一副听候训示的模样。
她失笑。“梓勤,你好像没有正式跟我提过你的家庭。”
有时不经意会提到大哥最疼他、四哥每次都说他脑残,小姐姐害他差点成为中国最后一个太监……感觉得到,这一家子的感情维系相当紧密,不过……他到底有几个兄弟姐妹啊?她从没‘弄’清楚过。
“我们家有七个小孩啊,我排行最小。爸爸叫关复兴,妈妈叫关刘桂枝,然后大哥叫关梓言,谨言慎行的言,二哥叫关梓群,敬业乐群的群,三哥叫关梓修,四哥叫关梓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意思,大姐叫关梓韵,清韵雅致的韵,小姐姐叫关梓容,我叫——”完全关子悦附身,开始背族谱。
“我知道你叫什么,这个可以跳过。”她拚命忍笑。很可爱耶他!
“我知道你知道啊!只是要向你说明名字的由来而已。我出生时爸爸有帮我算过命,说这个小孩命中不会大富大贵,事业企图心也不强,一生平平顺顺,没什么大起大落,小灾小难会有,但是不会有大病大灾,勤奋一点的话,会是他七个孩子里面最有福气的一个。所以从小到大,大家一直告诫我,勤能补拙。”
勤能补拙,好妙的一句话。
依他“拙”的程度,确实是需要很勤劳、很勤劳!
关梓勤不爽地瞪人。别以为他没看到她在偷笑!
“哥哥姐姐常欺负你吗?”四哥毒舌、二哥会偷偷把不喜欢吃的菜赖给他、小姐姐有时会捉‘弄’他……他的童年有没有那么悲情啊?
“小地方啦!其实他们很疼我。”就跟学姐一样,嘴巴上喜欢闹闹他,但遇到事情时比谁都要维护他。
像前阵子被误会学姐怀孕、他始‘乱’终弃时,二哥一接到电话,半夜就立刻跑来,而且全程将他护在身后,他很清楚当时场面若是无法控制,二哥也绝对会挡在他前面,不让他受到伤害。
思及此,他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遍。“你真的……是黑道大哥的‘女’儿?”
不像、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啊!她明明就那么漂亮、有气质,成绩好,谁会把她和黑道大哥联想在一起?
“真的啊!骗你做什么?”她起码讲过一百遍了吧?他老以为她在开玩笑。
这种事,说给一百个人听,一百个人都不会相信吧?哪能怪他。
“我爸一辈子都在道上‘混’,没读过什么书,他常说他是大老粗一个,但是他的‘女’儿,一定要很有气质,千万别跟他一样,所以从小就让我受最好的教育。书雅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文雅又有书卷气。”
“所以之前……那些人真的是要保护你的?”
“嗯,对呀。你不要以为黑道大哥一定都很凶狠,其实我爸和你的家人一样,也是很疼我的。他年轻的时候很荒唐,情‘妇’一堆,然后莫名其妙就有我了,他对那个生我的‘女’人不见得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在社会价值观的定义上,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可是他绝对是个好爸爸,竭尽所能将能给的父爱都给了我这个独生‘女’。”
“所以他现在金盆洗手,也是为了你吗?”
“嗯,因为我七岁那年,曾经被绑架过。”
“啊?”他一脸错愕。
绑架这个词,在他的人生中是很陌生的,家人就曾经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有人要绑他,父母大概会相当不可思议,这么笨的小孩也有人要绑?算了,你要就给你吧,我们再生一个看看会不会比较聪明……
“江湖上的恩怨很多,有时候人家根本不会管你是不是无辜的老弱‘妇’孺,虽然后来有惊无险,但也在医院躺了好一阵子。出院之后,我开始学防身的功夫,在那种环境下,如果不能保护自己,就会拖累别人。不过这件事情之后,我爸反而下定决心金盆洗手,不在道上‘混’了。”
关梓勤睁大了眼瞧她,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说不出一句话来。
童书雅见他表情呆愣,接着补上一句:“这次是真的,没有开玩笑,我背后还有一道当时留下来的伤痕。”
解开两颗扣子,‘露’出背上的疤痕以兹证明。
他没有不相信她,只是在想,一个年纪那么小的小‘女’孩,就必须学会自我保护,以免拖累别人……
七岁那年他在做什么?应该在玩游戏、看卡通、抱怨功课太多,每天过得开心没烦恼,她却是战战兢兢,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虽然她口气说得那么淡,但是她当时一定很害怕,毕竟才七岁的小‘女’生……
难怪她的个‘性’如此独立坚强,聪明又有主见,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自己不放‘精’明点,行吗?
关梓勤不由分说,一把扑向她,等发现到自己的行为时,已经将她牢牢抱在怀中。
“梓勤?”
“等一下。”他声音闷闷地,将脸埋在她发间,紧紧抱住不放。
他觉得……好心疼,就是好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疼她。
等一下?要等什么?等他豆腐吃到饱?
其实她也没怎么认真挣扎,意思意思说两句而已,还当真等他抱个够,才凉凉地问:“抱得很顺手厚,要不要再往下多‘摸’一点?”
再不出声,他那双来回‘摸’她luo背的手,说不准要往下剥掉内衣了。
“啊!”他惊呼一声,整个人如梦初醒,像要澄清什么,急急忙忙扔开她。“不是、我、我不是、不是……”不是要吃她豆腐。
天!他居然将她整个人像沙袋一样扔回‘床’上!
童书雅感冒未愈,又被摔得头晕目眩,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学姐……”惊觉自己情急下干了蠢事,很心虚地喊了声。
“关梓勤,我到底眼你有什么过节?”她好无力、好无力地问。
抓她去吹冷风、害她重感冒,又趁她身体虚时,拿她当一袋垃圾抓来扔去……追求是她在自作多情,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报仇吧?
后来,看夜景看到害‘女’方重感冒的事情,被兄姐们笑了很久。
“天,怎么会那么好笑?!你家学姐好可怜,真同情她。”
算了,要笑就让他们笑,最起码学姐不气他了——虽然他不认为那是夜景的功劳。
刚开始,他追得好辛苦,学姐理都不理他,后来他也没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她突然会对他笑了,让他牵她的手,约她去哪里都说好,他不用很辛苦地追在她后头跑了,因为她去哪里都会告诉他,不会让他找不到。
感觉上,好像又回到以前一样——不对,是比以前更好了!
虽然他好像做了不少蠢事,但是她从来不会计较,只是笑笑地、很温柔地包容他,所以他觉得,他一定要很认真、很慎重地做一点追求该做的事情,不然总觉得她好惨、好委屈……
他跑去问每一个人,要怎么样,才会让‘女’生有被追求的幸福感觉,而且慎重其事地做笔记……
“你家那口子最近吃错‘药’了?”下了课,同学一边收拾课本、笔记,丢来这一句。
童书雅耸耸肩。“你看他哪时正常过?”
说的也是。
明明iq正常,奖学金名单上还常出现他的大名,偏偏思考模式异于常人,常常在不经意的时候,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这两年看这对小情侣领衔主演的另类恋歌,让旁边的人笑得很饱。
“那现在是演到哪一段了?”某同学非常介意没跟上剧情。
“我想,大概是演到男主角的追求进行曲吧。”‘女’主角好心提供进度。
“早就快要整个人都可以给他了,还追求?”歹戏拖棚了啦!剧本谁写的?观众抗议。
童书雅只是笑,不答。
不说破,只是想看看,他会做些什么事。
虽然很笨拙,但感觉得出他相当用心在追求她,她在这些追求的过程中,感受他独一无二的真心真意。
这种感觉,很好。
有时候,恋人最回味的,不是一句“我爱你”的剖白,而是在我爱你之前,隐晦朦胧的美感,那种似远似近、酸酸甜甜的感觉。
下了课,她依约到学生车棚等他,他们约好去逛淡水老街,走走情人桥——当然,还是那个呆子提议的。
走情人桥啊……呵,听起来还不错,渔人码头的夜晚很适合情人,牵手沿着海岸漫步,也许可以带他去喝上次没喝成的薰衣草‘奶’茶。
重要的是,天气回暖了些,应该不会再重感冒。
他总算做对一件事了,这不晓得是他背后哪一个军师教的?
离他下课还有半个小时,她半靠坐在他的机车上——当然,她不会像某一枚天兵,靠到机车呈骨牌效应倒一排——拿了本图书馆借来的书打发时间。
身后有条鬼鬼祟祟的影子朝她靠近,她早早就看见地上的影子了,以她自小养成的高警觉‘性’,那么蹩脚的身手哪是她的对手?她不戳破,不做任何动作,任他张手由后头轻轻搂住她的腰,假装他偷袭成功。
“有没有等很久?”
她回眸,给他一记温浅笑意。“没,刚来而已。”很顺手替他拉拉外套,调整围巾。
“偶尔做些亲密的小举动,像是牵牵她的手、出其不意搂搂她的腰,如果她对你笑,那就是心里觉得很甜蜜,不然,你就要有心理准备,只能得到一记巴掌或过肩摔。”
这是大姐教他的,‘女’孩子还是比较懂‘女’孩子的心思。
她给他的,是甜甜的笑,不是过肩摔!
他心房一热,感动地更加搂紧她的腰。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却没挣脱。
大姐这一说,他再去回想,其实她以前对他也不乏这类亲密小举动耶,像是拨拨头发和刚刚的‘弄’围巾,还会把他喜欢的菜挟到他碗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拒绝,所以他其实是从很早以前就喜欢她了吗?才会那么自然地接受她贴心的动作。
“没事!”他开心地咧嘴笑,拿出车钥匙发动机车。“走吧,去淡水!”
童书雅斜瞥他。“你好像心情很好?”
“对呀。”发动机车,上路喽!
噗——油‘门’一催,机车往前冲,而她一脚才刚抬高,用很尴尬的姿势站着。
“关梓勤!”她哭笑不得地叫回迳自奔驰而去的某人。就知道要他一天不耍笨是不可能的。
咦?她还没上来喔?
干笑两声,很糗地再把车骑回去。
“你在兴奋什么?中乐透了?”总算坐好上路后,她没好气地问。
“学姐,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明知道他运气一向衰到爆,没中过也就算了,选六个数字连一个都没出现那才叫悲哀。
反正他天生就是没偏财运,连算命师都说他这辈子不会大富大贵了,早就不期待了啦!
不过……好像自从认识学姐之后,那些莫名其妙的衰事,发生机率愈来愈少了,尤其这阵子更是顺心如意到一个不行。
“梓勤,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出生时,我爸也有帮我算过命。”
“咦?真的吗?”那她会不会大富大贵?有没有偏财运?还是跟他一样衰?
“他说,我有帮夫运。”被她嫁到的男人,人生会平安顺遂。
“嗯。”极度认同。难怪最近一堆衰事都不来找他了。
她失笑,轻敲他戴着安全帽的头。“你点什么头啊你?”
“我觉得很有道理呀,学姐是很好的人,将来娶到你的男人很有福气。”不晓得——他有没有那个福气娶到她?
这二楞子,也会说甜言蜜语了呢!果然有一群狗头军师调教就是不一样。
一颗心被浸在糖罐子里,比蜜还甜,她悄悄收紧双臂,牢牢搂住他的腰际,整个人贴靠在他背上,仿佛天涯海角,她都跟他去了。
关梓勤既不是死人,也不是木头人,当然有感觉。她、她整个人这样靠上来,他甚至感觉得到,贴靠在他背上那两团令人遐想无限的软‘肉’。
要命,这、这太刺‘激’了啦!
“梓勤,你怎么不说话?”
“没、没、没有——”声音微窘。
背上的触觉,非常之‘波’涛汹涌啊。学姐身材很好……
完了,他快流鼻血了。
童书雅侧头,瞥见安全帽下,他红透的耳根,不用猜都知道,铁定整张脸红透了。
呵,他在不好意思了。
好可口的羞涩纯情男啊!
但是你知道的,人往往乐极,就会生悲。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
“啊,梓勤你小心——哇——”她惨叫。
是的,没错,正解!他们“雷残”了!
明明就是很宽很大的一条马路,也没什么人车,更不是为了闪阿猫阿狗什么的,好好路让他骑,他还是打滑牦田了。
最神奇的是,受伤的人依然只有她,他完全毫发无伤。
继重感冒之后,再看着左脚一只包成两只大的惨状,童书雅无言至极,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前头那个肇事者,头几乎快垂到地板去,完全没脸见她。
“梓勤,过来。”
他乖乖上前,准备好承受她的怒气。
他害她受伤,而且还把美美的‘腿’摔成这样,他想,任何人都会生气地揍他几拳的。
“外套脱掉。”
嗯,外套脱掉再揍会比较痛。他乖乖脱掉。
童书雅拉高他的袖子开始检查,看见手肘处的擦伤时,抬眼瞪他。“你不是说没受伤?”
“呃?”是真的没发现,她这一说他才开始感觉到痛。
“啧,神经大条。”她颇无奈,转头道:“护士小姐,麻烦你,顺便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事后,他领消炎‘药’时,帮他上‘药’的那个护士对他说:“你‘女’朋友好疼你呢!”
他干笑。“还不是啦,不过我很勤劳在追。”
“加油喽,这个‘女’孩子对你不错,追到手的话你会很好命。”
“我也这么觉得。”只是不知道,她还要不要给他追?他又干蠢事了,而且这回还害她差点摔断‘腿’……
可是,她从头到尾没骂过他一句,连摆个脸‘色’都没有,反倒是他自己惭愧得要死。
因为她‘腿’受伤不方便,所以他向宿舍申请长期外宿,住到她那里去好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很有诚意地做后续补偿。
她同学知道他们出车祸的事后,很没同情心地笑趴在桌子上。“我的天!小学弟,你真是带塞的衰仔郎耶!”
书雅自从认识他之后,真的是多灾多难,先是为了他百年才跷一次课,就好死不死刚好点名,再来是伤风破病重感冒,现在连‘腿’摔伤都来了……
“衰仔郎是你在叫的吗?”童书雅凉凉地投去警告眼神。她的男人,岂容他人任意嘲笑?
“湘盈学姐也没说错啦……”他很有自知之明。他家兄姐知道后,也是笑到由椅子上跌下来,直呼他天兵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他谈个恋爱,笑料会这么多?
他们现在,全体一致同情“我学姐”,那‘女’孩真的好惨……
好好一场恋爱,让他谈得多灾多难,居然还没有把她吓跑,实在是勇气可嘉,该颁个年度好人好事代表奖状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