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我听到的声音是林城前几年暴毙而亡的一个大企业老板和他的情人,他的情人正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大学生,后来被发现死在学校附近的旅馆,那个老板‘花’了大价钱将自己杀人犯罪的事实掩盖了过去,可几天后居然离奇暴毙,而他被发现的地点正是他情人的死亡现场。.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据说当晚住在隔壁房间的男大学生因为隔音效果差而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后来被老板派去的保镖杀死在了那家旅馆,此后每一个听到他俩对话的住客要不就是暴毙而亡,要不就是生了重病。
听他说完,我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浑身的‘鸡’皮疙瘩已经密密麻麻的冒了一层又一层。
“我倒是要问你,怎么来我这片辖区了?”他用一种不信任的目光望着梵渊,然后指了指我,“就因为这个小丫头?”
“来之前已经把所有工作都处理好了。”梵渊淡淡的说道。
“我不是担心你的工作效率,我想问你,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身为鬼差,如果没有通牒是不能随便上人身的吗?”
我心里一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么重要的事情,梵渊怎么没有告诉我?按阳间的解释不就是他没有得到上级的允许就‘私’自行事吗?看他的同事说得这么严重,是不是对他的工作有影响?
而梵渊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伸了个懒腰道,“我这不是知道你在这个辖区嘛?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和夫人要休息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当做借口一把捞进了怀里,他散开的头发垂到我的脸上,那阵清香‘迷’得我有些神魂颠倒。
“这个小丫头?”那蓝衣男子问了一句,我看不到梵渊在干什么,只是他不说话,什么也不应。
那人无法,于是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的说,“还是还给人家吧。”
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最后看了我们一眼,复杂的目光与我相撞时似乎别有深意,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关上‘门’以后我问梵渊,“他让你把什么还给人家?”
他轻描淡绘的答道,“没什么,我也不明白。”而他复杂的神‘色’却告诉我并不是这样。
“那他说你没有拿到通牒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能随便上身?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被你们地府的上级知道了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一连串的问题向他抛过去,他却只是勾起嘴巴微微一笑,躺回到‘床’上,看起来根本就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我的第六感只觉得梵渊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我,而具体和什么有关却无从知晓。
说到底,他是不是还不信任我?为什么很多事情他好像都不想让我知道?比如小琛体内那个怪物,还有那张符咒,就算是看透了符咒之中的玄机,也不肯向我透‘露’半分。为什么他甚至连我的提问都避而不答?每一次见面的时间总是取决于他,而我们上完‘床’以后他又自顾自地离开,连句再见都没有。我从未进入他的生活,而他的身影,却已经渗入了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梵渊……”我想到这里,不禁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往外涌。
他抬眼扫量着我,却恍若未曾听见,削薄的‘唇’瓣微微轻抿,脸上依然冷漠,可僵持了一会儿,红‘色’刺青旋绕的深邃的目光还是动容了,似乎于心不忍,终于从‘床’上爬起来,再次抱住我,声音略显疲惫,“你要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那你告诉我,如果我还不想死,你可不可以让我活下去?”
我一直想问他的问题终于说出了口,我的心好像悬在半空,只觉得浑身无力,另一方面却为自己问出这话而松了一口气,期待着他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如果你不死,我就死,这样你满意吗?”
我的心口一凉,仿佛听见轰隆一声,我的世界就崩塌了。
为什么他要这么霸道?为什么总是自以为是?
我苦涩一笑,这种期望果然很可笑,他是鬼差,天生取人‘性’命,天生把人从阳间带到‘阴’间,古往今来,谁又能从鬼差手里多讨得一点活命的时间?
那一瞬间我居然很庆幸认识了房溟,拿到了那颗‘药’丸和符咒,如果真的要使出这种手段才能活下去……我保证不会用符咒伤害梵渊,一想起前几天晚上梦到的场景,看着他在烈火中焚烧,那绝望和懊悔的目光,心口就觉得又空又疼。
当晚怀着这样的心事睡着,一夜无话。
在林城除了旅馆的小意外以外在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和梵渊因为那晚的小争吵似乎产生了一层隔阂,相互之间很少说话,而接下来的四五天里我都在一心考试,有时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只是心中逐渐涌上来一种奇怪的感觉,而且在我心中越来越强烈——
梵渊似乎有事瞒着我。
……
我们回到宜城的时候宜城已经接连几天下了暴雨,一下车扑面而来湿润的泥土气息,烈日没有以往那样灼热,雨后清新的空气让我的心情瞬间舒爽了不少,见到辰轩的时候他已经吃了两天盒饭了,说是本来想跳窗出去,可又怕控制不了这个身体,到时候如果把小琛给摔成骨折了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老婆,你快安慰安慰我,我每天都蹲在窗子旁边等外卖,就是为了咱们弟弟回来的时候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梵渊那个家伙,给我留那么多泡面,难吃又不健康,这不是虐待咱弟弟吗!”说完就抱着我要亲上来,然后被梵渊夹住鼻子一把拉走。
也就是这种时候,才能觉得他对我是喜欢的,可又何尝不是占有‘欲’呢?
梵渊啊梵渊,明明说爱一个人是可以让她感受到的,可为什么我感受到的只有你的霸道呢?
明明也是喜欢你的,为什么此刻却那么渴望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