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显然,夏茯苓并没有因为他说了几句软话就相信他,她的气还没消呢,于是躲藏在被子里面不说话。闪舞.
谢安泽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他不是习惯于哄人的人,自己的所有伏低做小和温言软语都给了眼前这个‘女’人。
“相信我,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害你的人我也会抓住他的”
谢安泽神‘色’狠厉,看起来倒是真的动怒了。
夏茯苓看了他两眼,知道这种事情,他若是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因此也就不再管他,不一会儿,照着大夫开的‘药’方熬的‘药’也都已经好了,看着这一碗黑黢黢的汤‘药’,夏茯苓心中本质上真的是拒绝的,她真是半点儿都不想喝‘药’,虽然她不讨厌‘药’味,可若是进到自己的喉咙里面,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夏茯苓抬头看看谢安泽,对方正用一种非常认真的表情看着她,夏茯苓摇头叹叹气,她也知道这不光是治疗伤寒的,对她身体也是有治疗效果的,她虽然现在并不打算给谢安泽生孩子,可却没打算永远都不要孩子。
想到这里,夏茯苓在被子下面的手紧握成拳,到底是谁这么害她,竟然想让她永远都生不出孩子来,她一定要找出这个真凶来。
夏茯苓最后还是一口将手中的汤‘药’喝光了,她有一种错觉,若是她不喝的话,谢安泽真的会像之前一样喂她喝,她心中对此清楚的很,谢安泽就是那样一个男人,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为了自己好。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夏茯苓喝完汤‘药’之后,将‘药’碗递给青竹,然后将被子盖得严实,做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不过她是真的有些困了,本来因为伤寒所以就更想睡觉,况且昨晚她睡得也不是很好。
“我在这陪你吧。”谢安泽给她掖掖被角,温柔的说。闪舞.
“不用了,我睡觉你在这也没什么用,赶紧做你的正事去吧。”夏茯苓语气斩钉截铁,根本没有跟谢安泽商量的余地。
谢安泽也知道,刚才自己说的话,虽然她没对自己怎么样,可到底心里还是介意的,所以如今是不想看到自己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总该知道夏茯苓不是这种人,她那么善良,都怪他总是疑神疑鬼的。
谢安泽温柔的在夏茯苓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好,我出去了,你若有事就让谢齐找我,你好好休息。”
夏茯苓点点头,然后就不管他,自顾自的闭上眼睛准备补个觉。
谢安泽悄声的走出房‘门’,然后顺手将房‘门’关上,青竹也跟着他后面一起出来了。
谢安泽没有急着走,而是将青竹叫过来,“好好看着姑娘,有什么事及时向我汇报。”
“是。”
青竹走后,谢安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良久,青竹和粉荷是他救回来的,她们是什么样的‘性’子,他确实是有自信的,不然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将人救回来,还带回王府,更重要的是还放在夏茯苓的身边,可这回他倒是有些不确定了,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人,必然是和夏茯苓关系密切的。
他想起刚才和大夫的谈话,大夫说若是有人下‘药’,这‘药’必然是短时间之内下的,而且这‘药’也是不为人知的,若不是他曾经接触过这样的病人,对这一丝丝的脉象非常重要,是断断不会通过诊脉就知道的,只是说那人不凑巧碰上了他。
谢安泽心中忖度,若是短期之内下‘药’的,夏茯苓在这王府已经住了有段日子了,而且之前因为他拘禁她,限制她的自由,所以并没办法接触其他可疑的人,所以最有嫌疑的人,就是她身边的人。
这青竹‘性’子比较单纯,谢安泽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自从这次夏茯苓回来,他才特意让她留在身边,而不是粉荷。闪舞.
粉荷的‘性’格过于稳重,心中藏事太多,他并不算很放心,所以最有怀疑的就是粉荷了。
谢安泽心中有谱,这青竹和粉荷都是最有嫌疑的人。
“谢齐,所有经过这的吃食都要经过仔细查验,没有检查过的东西不要让她随便‘乱’碰,从现在开始,要是她再发生什么事,我拿你是问。”谢安泽冷冷的吩咐谢齐,他是他的心腹,他还不至于怀疑他。
自从夏茯苓生病之后,这几天基本都没有出过这个院子,她心中也拧着一把火,不知道害自己的人在哪,她也有些担心,就好像藏着毒‘药’,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毒死的那种感觉一样,总觉得心中不安。
而下毒的人在谢安泽的严密监视之下,也没有再出来过,不过如果这个时候她出来的话,就真的是太傻了。
夏茯苓软软的靠在谢安泽的身前,她现在的‘精’力恢复了很多,也不再软绵绵的无力了,看来果然是因为那种原因,而不是自然现象才让自己浑身疲惫的。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喜欢靠在谢安泽的身上,这样让她很有安全感,谢安泽也是最喜欢搂着她靠着自己,软绵绵的感觉。
“你有线索了么?”夏茯苓问道。
“有了,你想知道么?”谢安泽一手把玩着夏茯苓的头发,一边问道。
夏茯苓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进展了,她当然想知道到底是谁,所以兴趣大增,连忙回过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问道:“是谁?”
“我怀疑青竹和粉荷。”
耳中听到的话让夏茯苓震惊了一下,青竹和粉荷虽然不是她从小的丫鬟,没有绿柳和她关系那样好,可毕竟也跟着她好几年了,她对她们也如亲姐妹一般,若是她们,她定然心中震惊。
“你有证据么?”夏茯苓看着谢安泽,希望从他的眼中看出意思戏谑来。
可是到底还是让她失望了,谢安泽的眼中非常认真。
“证据还没有,不过她的嫌疑最大,我已经让谢齐仔细盯着她了,也偷偷的搜过她的房间,没留下任何东西。”
这是最让谢安泽苦恼的地方,虽说粉荷的嫌疑最大,可仔细搜过她的房间,至少也应该有用过的‘药’瓶等,没想到却是什么都没有。
谢安泽紧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可夏茯苓心中想的却不是这个,她想到的是那天洗澡的时候,那个奇怪的洗澡水。
她的心中顿时清明了起来,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洗过澡之后她就觉得浑身发软,但是她没有在意,所以也没有和任何人说。
她还记得那次自己问粉荷,水里面放的什么东西,她是怎么说的来着,具体的夏茯苓也记不起来了,反正是对自己好的。
可若是那些就是对自己不好的呢。
她本来没有想到那,也没有怀疑到她,可被谢安泽这么一说,她突然就有些明白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谢安泽看夏茯苓不说话,于是问道。
夏茯苓看看谢安泽,张了张嘴‘唇’,想说出来,可感情告诉她不要这么做,于是还是动了动没有说出来。
“没想什么?只是在想到底谁才是那个人。”
“这种事情‘交’给你夫君我来做,你啊就不要费心了。”谢安泽抱着夏茯苓不松手,嘴里还说着甜言蜜语。
一句夫君让夏茯苓刚才的苦恼都烟消云散了,她瞥了谢安泽一眼,“谁说你是我夫君了?我们又没成亲。”
听到夏茯苓带着娇嗔的话,谢安泽哪里不知道,她根本就没和自己生气,反而是害羞了。
于是他心中暗搓搓的高兴极了,笑的不能自已,不过不能让这‘女’人看出来才是。
“谁说我不是你夫君了,你若是同意,明天我就奏请皇上让我们成亲。”
谢安泽这话倒是说的认真,他本来早就想娶她了,奈何她总是不乐意,所以这才一拖再拖,上次他强迫她,就闹出了她假死的戏码,所以这次他定然要让她点头,然后来一个你情我愿的婚礼。
他会给她这世上‘女’人能得到的所有的疼爱和瞩目。
“不用这么着急吧。”夏茯苓看谢安泽果然当真了,于是急忙说,她现在还不是非常明白对谢安泽的感情,此时若是成亲她心里也不痛快,等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到时候再成亲不迟,她总觉得现在不是个时候。
不过谢安泽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个,他知道夏茯苓不想现在成亲,可看她急急忙忙的拒绝了,心里自然不是滋味,语气也不好,“你是不是还想着其他人,以为还有机会离开我,我告诉你,你想也不要想,你这辈子就跟定我谢安泽了。”
夏茯苓就知道这个男人,跟他谈论这种事,绝对不会好的,他一‘门’心思防止着自己逃跑。
对于这种时刻炸‘毛’的男人,夏茯苓深知,吵架不是问题,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生气,两个人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就得争吵,最后不欢而散,不过她现在懂了,如果用点儿其他方式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好,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做到,夏茯苓没有生气,不过是回头亲了谢安泽一口,语气也温柔,“放心,我没想着找其他人,我只是希望我们的感情能再深一些,难道你对自己还没有自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