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泽虽然心中不爽,倒是没有一意孤行,既然夏茯苓这么说,他就知道这二人肯定是没有感情的。闪舞.
今后他有的是手段收拾他们。
谢安泽弯下身子在夏茯苓的‘唇’上啄‘吻’了一下,然后轻声说:“好,明日等我的消息。”
说完这话他就起了身,一瞬间衣服就穿好了,眨眼之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样子。
夏茯苓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起身将嫁衣穿好,幸亏刚才只是匆匆的脱了衣服。
她整理好一切,然后盖上盖头,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
这时,‘门’外的声音都没有了,只余下几个人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夏茯苓能感觉到眼前人的走进,慢慢的靠近自己,她的心也鼓跳如雷,她不自觉的就想往身后看,因为谢安泽还躲在‘床’后面的帘子处。
“殿下,您快点掀盖头吧。”是喜娘的声音,夏茯苓是认得的。
紧接着,她就听到有什么金属的声音,自己眼前的景‘色’一下子就变得明亮起来了,她微微抬头,就看到谢嘉俞充满喜‘色’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此时看到这张脸,她突然之间就有一种特别诡异的感觉,虽然两个人成婚不是两情相悦,可刚才她刚刚和眼前这个男人的亲叔叔在这里翻云覆雨,.
她心里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
然而谢嘉俞此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没多想,有那么多漏‘洞’的地方,他只拿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女’人穿着他的凤冠霞帔,坐在和他一起的婚房中,翘首以盼的看着他,这种感觉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冲。
“你真美。”谢嘉俞口中喃喃道。
“该喝‘交’杯酒了,殿下。”喜娘从旁边丫鬟端着的盘子中,取下两杯造型‘精’美的酒杯,然后分别斟上佳酿。
她将一只酒杯递给谢嘉俞,另一只酒杯递给夏茯苓。
两个人像一对白天鹅一般,‘交’颈相拥,岔开胳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就算礼成了,今日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剩下的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谢嘉俞迫不及待想和夏茯苓单独待在一块,于是在身边的丫鬟婆子都说了吉祥话,类似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之类的,就急忙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此时屋子里面只剩下夏茯苓和谢嘉俞两个人。
谢嘉俞微微起身坐到夏茯苓靠近的地方,他的表情看着她如痴如醉,“.”
“殿下别忘了,我还没接受你。”夏茯苓觉得眼前的情况有点儿不妙,于是急忙泼冷水提醒他。
“我当然知道,可我还是高兴,我也相信你在我身边久了,一定会爱上我的,我们会成为一对幸福的夫妻。”
谢嘉俞还有继续往下说的架势,夏茯苓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神智好像有点儿不清楚大概是喝醉了吧。
“你醉了。”
她推推谢嘉俞。
谢嘉俞顺势就握住她的手,眼神‘迷’离,“没喝醉,他们不敢灌我,酒不醉人人自醉。”
夏茯苓现在满脸焦急,她眼神不时的去瞟身后,她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谢安泽的衣角,他还用眼光不停的看着这边。
这种感觉真是压力好大,她真怕一个不小心谢安泽就会冲出来。
“你赶紧休息吧,我打地铺。”夏茯苓作势就要起身,抱着被子去地下铺。
可谢嘉俞一个伸手就将她拉了回来,握住她的手不放,还把她往‘床’上拽,口中喃喃着,“你别走,别走,留下来。”
他刚说了两句,就砰的一声倒在了‘床’上。
夏茯苓看他晕倒了,急忙上前,想要试探他怎么样了。
可还没动作,就被身后大力的动作给拉到了一边,她回头看到的就是一双赤红的愠怒的眼睛。
“怎么,这就要关心上了,我若是不在,你们今晚是不是就要睡了?”
谢安泽此时怒气冲天,刚才看到的景象还在他的脑子里萦绕,果然是不能相信这个‘女’人,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说什么呢,能不能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关心他一下,你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他不会有事吧?”
夏茯苓突然想到这个,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
谢安泽听到她关心谢嘉俞,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然后手上的力气却丝毫不减,“当然没事,你倒是关心他,他是我的亲侄子,我能对他做什么?”
既然如此,夏茯苓才放心了,不过倒是令她觉得怪异的事情是,这次见到谢安泽,她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更加变态,还‘阴’阳怪气的。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她现在的希望就是这个瘟神能够赶紧走,离开她,她一点儿也不想再见到他。
“现在没事了,他都睡着了,你总该走了吧。”
然而谢安泽却并没有回应她,而是走到桌子旁坐下来,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为什么要走,我得看着你,若是趁我不在,你们做了什么。”
他的话没说完,可夏茯苓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么,就知道上‘床’上‘床’。”夏茯苓被他气糊涂了,也口不择言起来。
“呵,你忘了你跟我上‘床’的时候了么?”
“你......”
夏茯苓气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房间里面霎时间安静下来,弥漫着淡淡的尴尬,后来还是谢齐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尴尬。
“王爷,有要事。”
听到谢齐的声音,夏茯苓浑身一哆嗦,难道他一直在‘门’外么,那么刚才的事情他都听见了?
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转念又一想,既然谢齐在外面,刚才即使谢安泽不答应她,他也不会让别人轻易进来的,自己真是迟钝了,想到这里,她狠狠的看向谢安泽,目光气愤。
而谢安泽也回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如死水一般,静静的幽深的黑‘色’在里面流淌,夏茯苓只看了一眼就完全愣住了,这样的谢安泽和她以前所认识的完全不一样,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他更加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