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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107)怒波遗恨,哗然起7(1 / 1)

她勾了勾唇,努力的压制着心头的不适,朝他们勉强一笑:“放心,那箭术不准。【大书包手机版m.dashubao.cc阅读更方便】”

见她故作调侃,云斐倾与杳沉香面色却未有丝毫的释然,反而是越凝越深。

云初染不知他们在想什么,也不愿花精力去猜想,仅是朝云斐倾道:“斐倾哥哥,方才初染使出的剑花狂澜一招,哥哥可学到了?”

云斐倾微白着一张俊脸,眸色微微一动,点头。

那一招气势如虹,当真是精妙完美,他看了两遍,虽能记住套路,但使出的内力,怕是不及她的八分。

见他点头,云初染倒是微微一笑,精致面容略带几分满意。

“如此,就有劳哥哥应付这里,初染先去擒王。”云初染嗓音温润,但却含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杀气。

说完,她也不顾云斐倾的反应,而是弯身随意拾起一把剑,便提气就往方才那支金头箭雨飞来的方向跃去。

林中烈日的热辉落下,倒是有几分灼热。周围空气也如凝固了般死寂,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待跃至树林深处,云初染一眼便瞧见了站于不远处的楚流景。此刻他正温笑柔和的望着她,俊美的面容仍是略带几分清透,但瞧在她眼里,却是伪装的狼般阴柔。

“郡主倒是厉害,不仅能躲过箭雨,连我的金头箭,你都能避过。”他如风的望着她,似在道家常,也宛若在真心赞她。

云初染冷笑。目光不由落在他手上的弓上。那把弓,有精致的浮雕,看着极有气势。另外,他左手中那只明晃晃的金头箭,也让她眯了眯眸。

浮雕弓,金头箭。这两样看似极为贵重的东西,他因何拥有?他只不过是皇宫里一个落魄皇子,毫不受重视,他此番,如何能在她面前这般耀武扬威,竟敢威胁着她云初染等人的命。

如此,仅能说这楚流景太会伪装,太会沉浮。以致待他羽翼丰满时,才能这般一鸣惊人。

“若是避不过这些,岂不让你瞧了笑话!楚流景,本姑娘倒是不解,你这般赶尽杀绝,究竟为哪般!”云初染暗自敛神,冷眸瞧着他,道。

楚流景微微一笑,薄薄的唇瓣微微勾着一抹淡如清风的笑容,乍然一瞧,倒是觉得他笑得生涩,颇带几分她第一次见他那般的赧然,只不过她云初染现在,却不敢恭维他这等笑容了。

“本想娶了郡主一步登天,奈何郡主乃聪明人,不是我可以任意的。如此,我还不如一个不留,日后省得费心。”他道,虽在笑,可他眸中深处,隐隐掠过一抹挣扎。

他是欣赏过她,也想过要与她出双入对,共揽天下。那晚皇宫的流觞曲水节,他不惜以琉璃珠为礼,可她回报他的,却是暗自给他下毒,让他后面几天都精力旺盛,未有丝毫睡意,以致第四天,药效一过,他才如虚脱般倒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

想来,若是那几日他醒来后她能来探望他,他也能觉得她有可取之地,可她,未未曾瞧他一眼。她仅是心安理得的拥了他送的琉璃珠,心安理得的将他忘了。

皇宫的水生火热,亲情如烟,他已然看得淡了,如今,他楚流景遭了这么多年的冷漠与白眼,现在,也该是终止之际了。

前几日,他也本想过留她性命,可她的确难以捉摸,不是他能够随意驾驭的。说来,他楚流景,只想要一只会听话的猫作为垫脚石,而不是一个能随时算计他、威胁他的聪明女人。

此刻的云初染,倒是沉了眸子。

她静静的瞧着楚流景,观着他略微云涌的脸色,而后,她却淡然一笑,道:“以前对你楚亦风也有几分赏识,如今瞧来,本姑娘倒真是眼拙了。只不过,你这‘一个都不留’的口气倒是不少。说来,本姑娘一向不喜在本姑娘面前大意放肆之人,楚流景,你倒是荣幸,竟让本姑娘对你动了杀念。”

说着,云初染丝毫不待楚流景反应,提气往前,长剑泛着利光朝楚流景袭去。

此番,她倒是要定他的命了。如今想来,楚亦风与这楚流景比起来,当真是温和多了,虽常常吼她鄙视她,但却未真正伤过她。而这楚流景,却是一出手就要要她的命。

如此隐患,她云初染,怎留得!

刹那,她见得楚流景顿时将金头箭放于弓上,并缓缓拉开,她暗自嗤笑着他动作的缓慢,手中的长剑也更带了几分剑气。

眼看她的长剑就要刺到他,却见楚流景顿时眉眼一蹙,凌厉的闪身而避开,刹那,云初染眸子一眯,顿时转便变方向,却见楚流景已然拉开了弓。

她惊了一下,倒是诧异他的速度,不多想便提气后飞,可刚飞不远,却觉后背顿时一阵皮肉裂开的疼痛,一抹尖锐之物,似是没入了她的后背。

她面色微微一白,转眸便见身后竟腾空滞留着一名黑衣男子,该男子黑脸阴沉,他那双深黑的眸子,却是带着几抹冷冽杀气。

此际,云初染心里顿时涌出缕缕晦气,此番,她倒是真无异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方才仅顾着躲退楚流景的金头箭,却不料后面遭人突袭。

后背的疼痛,让云初染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来不及多想,她便忍痛伸手朝后面的黑衣人震去,却不料黑衣人顿时伸掌迎来,竟在半空与她过招。

而此刻的楚流景,却是微微冷了面色,手中的弓顿时拉满,最后,全数放开。

“嗖!”一道利箭破空的声音宛若鬼魅,阴森骇人。

云初染惊了一跳,正欲回身瞧准那金头箭也好找准方向躲避,可奈何面前这黑衣人也杀招尽显,如今她有伤在身,动作稍有迟缓,根本就不能在急招之内奈何他!

刹那,云初染顿时心生紧然,心想定是避不开楚流景放来的那一箭。

可正待这时,她却不料一双大手顿时将她往一边猛烈的推去,她措手不及加之有伤在身,顿时朝一边坠去,而后狠狠摔在地上,疼得她不禁咬牙切齿。

“叱!”

“嘭!”

这时,一道极为骇人的皮肉撕裂与骨头震碎的声音同时响起,然后,是一道压抑着的们闷哼。

云初染脸色一白,抬眸一望,便见半空中那抹雪白的影子身后插着一支极为刺眼的箭羽,前面胸口,却抵着那黑衣人黝黑但却极为有力的掌。

这般画面,顿时刺得云初染双眼发疼。

平日里从容不羁的心,顿时如缺了道血口般泛起猛烈的巨疼。

杳沉香!

卡在喉咙的三字,已然唤不出来,除了眼睛酸涩难耐,便是浑身发着难以压制的颤抖。

她直直的望着空中那雪白的身影,看着他宛若脱线的风筝一样飘下来,他那雪白的后背,已然被鲜红染了大片,红得妖异,但却带不走他浑身的凄凉。

“杳沉香!”霎时,她心头顿痛,终究是吼出了这三字,可话一出,却发现她的嗓音颤抖难耐,且破天荒的带了难以压制的哭腔。

她没料到她会如此,更没料到她云初染也有哭的时候,她只知道如今的他很刺眼,刺得她心生颤抖,难以磨灭。

她拼了命的自地上爬起来去接他,可她柔弱纤细的双臂,此番却用不起一丝一毫的力,待他落在她的手臂上后,她却一个踉跄随他一同摔倒在地,她顾不得手臂也突来的疼痛,仅是感叹幸好他侧摔在了她的怀里。

“杳沉香,你怎么样了?”视线模糊,嗓音颤抖,她努力的用袖子往眼角一抹,却瞧见了他面上苍白的笑容。

“没想到,你也有为我哭的时候。”他如是说着,话语依然语不成调,断断续续中似是加足了力气。

她万分心疼,眼睛却是更不争气的流着泪。

一直认为在心里早就对杳沉香失了以前那种默契与关切,却不料此番,她却发觉她大错特错。知己,不仅是你懂我,我懂你,更是能为对方两肋插刀。

“郡主,你如何了?”这时,她隐隐中闻得一道紧张的妖媚嗓音响起,可她却没心思循声去望。她仅是直直的望着侧躺在怀中的杳沉香,伸手擦着他嘴角似乎流不完的鲜血。

“杳沉香,你为何要这般?”为何要救她,为何要让她这般难受。

杳沉香却努力的笑着,望着她,眸色却有些抽远:“我身带隐疾,本就活不久。若非你第一次闯我暗阁,我也不会生出这么多凡尘夙愿来。霓裳翩跹,你引我为知己,我却不知足,想将心头的喜欢说出来,却突然发现一个没几年能活之人,似乎没这种资格。”

他嗓音悠远,断续凄凉。

云初染一闻这话,眼中的泪,却流得更凶。

喜欢…

她从来不知,这知己二字上,却被杳沉香灌以了喜欢二字。第一次见他,她窥了他沐浴,他不问所以的就出掌震她,差点让她掉进他的浴池。当时,他面上虽有冷意,但却未有杀气,她也胆大了些,肆意调侃,最后仅是被挥退了屋子,成了暗阁之人心中一个目瞪口呆的神化。

她当时不知暗阁之人为何那般目瞪口呆,仅是以为那些人定是以为她窥了他们主子的身子,所以诧异。但她后来才知,他们其实是在震惊她那般大逆不道,竟还能活着出来。

随后,她倒是多次人暗阁,仅因寻上了暗阁宝贝…桃花酿。先不言那酒如何好喝,光是知晓它乃杳沉香亲手所酿,她便要多偷几坛。而他,却总是在那条必经之路的一棵树下背靠而坐,她当时也心有不惧,抱着桃花酿的酒坛就坐在他身边调侃,但他却从未怒她的偷盗,仅是随意如风但却兴致缺缺的回着她的话。

再后来,月影浅酌,酒香弥漫,她与他把酒言欢,无言不谈,可她每次都会饮醉,而他,却淡沉着脸吩咐侍女扶她入厢房歇息,她醉眼迷离,偶然间,也能发现他面上的浅笑无奈,可她却未曾留意,只觉的杳沉香笑着,倒是很好看。

竹林弹奏,焦尾的琴弦微微颤动,他那根根纤细透明的手指与琴弦上波动,清浅随意,但却透着几分优雅。但他的琴音,却是次次带着几分剪不断的哀愁,宛若那深秋里的竹,扬落了太多的枯枝落叶,淡了本来。她靠在他的琴桌前,歪着头问,杳沉香,你为何这样伤?

是啊,为何这样伤?

叹人世沧桑,命运浅薄,更叹,上天太过无情,不曾眷顾。

他的这句话,她数次萦绕于脑海,却终究无法思出个所以然来。可如今,待一切凡尘殆尽,烟消落幕之际,她才知晓,他身带隐疾,难以长命。上天已然对他不曾眷顾,可还翩翩让她云初染搅碎了他的安宁,毁了他最后的清闲。

“杳沉香…。”哀从心来,宛若道道血鞭抽打着她的心,令她难以平息。嗓音干涸,却带着几分难以压制的哭腔哽咽,她知晓自己难过,却不愿在他面前大哭。

心头积累着太多太多的感觉,可却一字都无法道出,仅能拉长着尾音,带着哭腔的喊一声杳沉香。

而他却缓缓伸出苍白的手颤颤抖抖的朝她的脸抚来,她满眼婆娑的望着他,静待着,却见他的手刚探到一般,却要无力的垂下,她急忙将他的手拉着贴到自己的脸。

他笑了,虽苍白,但却有些灿烂。

“原来,你也是在意我的。”一张口,嘴角的鲜血溢得更厉害,可他却笑着,嗓音颤抖无力,但却带着一丝飘渺的欣慰。

闻得这话,也不知是心中的哪根弦彻底被触动,云初染终于压抑不住的哭出声来。

她另一只手不辞幸苦的擦着杳沉香唇角的血,可却越擦越多,“我当然在乎你!你是我云初染这生唯一的知己,相知相懂,这世上,怕是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说着,她便慌张的动了动身子,道:“你再坚持一下,我为你输内力,你一定没事的,等我为你输完内力,我们就下山找先机老头。先机老头医术了得,他一定能救你。你别担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云初染慌张的说着,嗓音也发紧颤抖。她抬着手努力的想要扶起杳沉香,却不料自己的手臂浑然无力,连带背后那一剑的伤也在猛烈的发着疼。

“初…染。”杳沉香蹙眉阻止,嘴唇苍白,嗓音更是多了分无力。

云初染以为弄痛他,更是不敢稍有动作,仅是无错哭道:“在,在,我在!你先别说话了,别说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着,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般急忙在自己身上掏出一只只瓷瓶来,最后选出一只青花瓷瓶握住手里,朝杳沉香道:“没事了,我有这上等金疮药,效果很好的,我现在就为你敷药。你先忍忍疼,一会儿就没事了。”

说完,她便再度想将杳沉香翻过来,以图替他的背敷药,可就在此刻,她却闻:“不…不用了,其…其实我这样…离去,已然…满足了。”

断断续续的话,到最后三字时,已然低沉得宛若喃语了。云初染浑身一僵,眸中的泪更是不停的落着,她怔愣片刻,待垂眸凝视怀中的杳沉香时,却见他已然缓缓的合上了眸子,他那正溢着血的唇,却勾着一抹似是永远定格了的笑弧。

满足了,这样就满足了?冒冒失失的跑来为她两肋插刀就满足了?冒冒失失的讲完他对她的喜欢,就彻底撒手不管了?冒冒失失的彻底自她的生活里消失,就满足了?

杳沉香,你这般,何其潇洒,又何其伤人。你这般,是要我云初染记你一辈子,念你一辈子吗?

眼睛肿胀酸涩,云初染眸眼一沉,推搡着杳沉香:“喂,谁叫你闭上眼睛的?给本姑娘睁开,本姑娘这般感动,这不是你最愿看到的吗?你睁开,你睁开好好瞧,本姑娘从未对何人这般感动过,你倒是古今第一人。你这般荣幸,也能闭着眸子错过精彩?你睁开,快些睁开!”

说着,云初染便伸手欲要去扳开杳沉香的眸子,可她的手还未触到他的眼睛,却被一双白皙纤细的手劫住。

“郡主,他已经去了。”朗润的声音,却带了几分低沉。他平日里的妖媚之气,此番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双手颓然失力,任由他紧紧的握着。她直直的望着杳沉香,眸中神色却抽远,飘散得毫无重心。这时,她隐隐闻到那道朗润的嗓音继续响起:“那黑衣人刺你一刀,本少已将他斩首,那楚流景设计害你,本少已让他断了四肢。郡主,莫哭,没事了,先让我为你后背的刀伤上点药,可好?”

温和的嗓音,似是如水般洁净透彻,可此刻的她,却一字都听不进去。她静静的抽远着眸色,后背的疼痛已然麻木,眼睛酸涩难耐,且视线已然不清。

不由间,她微微回神再度眸子聚焦的朝怀中杳沉香一望,见他面色苍白如白纸,双眸紧合,她更是悲从心来,视线也更是模糊不清。

刹那,身子宛若突然抽空了力一样软了下去,一双坚毅的手臂应时接住了她,她一怔,在视线和神智彻底模糊之前,望见了一张俊美妖异,但却露着几抹沉重的脸。

她顿时笑了,原来,他,竟真的再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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