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这个是大家有什么想法一起讨论出来的，已经写的七七八八了。”秦歌决定如是说，毕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哦？是吗？这也算是你们部门的群策群力，那你参与了多少？”慕寒问的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秦歌看了一眼慕寒，没有丝毫要发火儿的前兆，“我负责收集讨论结果，转化成方案文字。”
“这么说，你还是这件事的骨干力量，你们部门行啊，看不出个个都是五虎上将，倒还都能做点儿事儿。”慕寒抬头看着视死如归的秦歌，明显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什么都写在脸上，“你知道你们总监这次月季上报，惹到一些人了吗？尤其是你们部门的直属顶头上司。”
秦歌点点头，“知道。”
“不过你们这次算全身而退，也让不少人嫉妒眼红，难免会私下搞点儿小动作给你们这些直接办事儿的人一些苦头吃，这些天应该体会到了吧！”慕寒拿起签字笔，在跟前从秦歌进门就摊开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签下自己的名字，“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慢慢风头过去了，大家都会忘了这事儿。不过前提是，你们不再冒头儿，把独立的事儿烂在肚子里，否则触动到某些人的利益，你会更吃不消。”
“慕总，我虽然加入公关部的时间不长，但也基本了解了大家的能力，在咱们公司，再往前走一步不是不行的。毕竟想追求一点儿更好的生活，没有错。”
“你确信你们能跨得过陆怡薇这道坎儿吗？她可是你们部门的直属上司，要让她放弃这部分的权利，你们有多大的把握？还有白少锋，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在这件事上帮助你们？”
不得不说慕寒问的这些问题都超纲了，对于秦歌来说这些完全是凌倩来处理的事情，他们顶多就是做点儿事听安排，然后受点儿非议，仅此而已，至于这些关系如何处理，完全在秦歌所能做的权限和能力之外。
“你完全不知道？”
秦歌点点头，“是的！”
慕寒勾了勾唇角，“看来，这件事上你也不过是个参与做事儿和分担后果的人而已。行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好的！”
“诶！对了！如果当真当你选择你们总监和陆怡薇，还有白少锋和我，你会选谁？”
刚转身又被叫住，秦歌又回过身去，面临着这样一个左右都为难，前后都是死的问题。
“没关系，你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有了答案再告诉我。另外，尽管把自己的事儿做好，任何一家公司都难免会有闲言碎语，当做没听见就好。”
“知道了，谢谢慕总。”
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秦歌心里莫名沉甸甸的。好像每次见慕寒都会有多种复杂的情绪和一些本不该秦歌考虑的问题。凌倩和陆怡薇之间做选择，她们是对立的吗？慕寒和白少锋之间做选择，这又是演的哪一出？难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吗？面上的精诚合作不代表真的就聚在了一起。
“秦歌，野神没有为难你吧？”文彦第一个凑上去打探情况。
秦歌摇摇头，“没有，就是问了一下咱们的工作情况。”
“哦，那就好！我们几个还打赌你会不会被野神臭骂一顿，现在看情况应该是没有，哈哈！”邵夏泽一如既往的开损，“哎，就说我说对了吧，野神再厉害也怕闹出人命，秦歌这刚从医院出来，他怎么也不会为难的。嗯，下次再有什么事儿就得让秦歌去打头阵，打不死对方，但能吓死啊！”
“你就不能积点儿德？！”秦歌瞪了一眼邵夏泽，“我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死了也得拉你做垫背的。”
“这个得排队，拉他做垫背的人太多了，估计排到明年了，你可以想点儿别的招儿找补一下，哈哈！”陈诗接招损邵夏泽的能力绝对一流，“没事儿，十大酷刑什么的都行，百无禁忌。”
“秦歌，咱们独立的方案怎么样了？先发我一下，待会儿到我办公室咱们再整体对一遍。”凌倩推开门，“我发了一份这个月的工作重点，大家看下自己负责的部分，尽快开展。”
秦歌点点头，“好的，这就发你。”
“你也直接来我办公室说吧！”
“好的！”
秦歌发完了方案，扫了一眼本月的工作重点，赶紧拿了笔和会议本去凌倩办公室。
“方案我看了，写的不错。修改意见我也在旁边标注了，待会儿发你修改一下就行。”
秦歌点点头，“好！”
“对了，慕总跟你说什么了？”凌倩放下手里的工作，“坐下说说。”
“慕总问了一下咱们部门独立出去的方案写的怎么样了，大家都是什么想法之类的问题。”
“你怎么说的？慕总的表情好看吗？是怎么样的？”
秦歌看看凌倩，“总监，我是照实说的，想独立出去是咱们部门共同的想法，方案大体出来了，还在细化。”
凌倩点点头，“嗯！对，跟慕总就该这样。然后呢，他表情难看吗？”
“不算吧！慕总一直表情都很平静，不过最后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您和陆总，还有慕总和白总，我选谁？”
“这不只是问你，还问我了。”凌倩琢磨了一下，然后看向秦歌，“你有答案了吗？你会选谁？”
秦歌摇摇头，“总监，这个不在我的思考范围之内，我也不知道怎么选，既然这件事是咱们整个部门的决定，也只能共存亡。”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凌倩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估计现在慕总也在考验我是不是知道公司究竟姓什么呢。”说着把一本书递给秦歌，“行了！你先回去吧！这本书送你，有时间看看，挺有用的。”
秦歌点点头，“谢谢总监！”
出了办公室的门，秦歌低头看看手里拿着的封面罗列‘领导力、执行力、决策力、协作力’等词汇的书，发现自己工位上似乎已经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