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星要和你离婚？”秦歌以为自己听错了，很是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秦牧一张脸拉得比平时长了一倍，掏出手机不停的摩挲着，“嗯！他说我不管家里，不管孩子了”说着抬头眼睛里噙着泪，看着秦歌，“你说他真要跟我离婚怎么办？”
“嘿！这真是新鲜了，赵海星要和你离婚？”秦歌不觉冷笑，“这太好了！我不是一早就跟你说吗，你们早该离了，现在他提了，正好省得咱们再费口舌。”
秦牧隔着被子拍了秦歌一下，哭的更凶了，“秦歌，你说啥呢？！成心不让我好，是不是？”
秦歌白了秦牧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我可告诉你这可不是小事儿，他赵海星”
“秦歌！秦牧是不是在你屋里？”
话还没说完，秦母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秦歌看秦牧一眼，“去开门！”
秦牧赶紧小跑去把门打开，就披了一件棉袄的秦母看看还挂着眼泪的秦牧，脸上阴郁无比。
“妈！你赶紧来进被窝里，别着凉了！”
秦歌光脚跳下床拉着秦母上床，自己靠着秦母斜躺着，秦母伸手帮秦歌掖了掖被角。秦牧低着头站在床边，像个犯错的孩子，不敢去看秦母。
“坐这儿！”秦母拍了拍床边，“把手机给我！”
秦牧乖乖坐过去，把手机递过去。秦母接过手机就把手机卡给拔了扔在床头桌子上，“秦牧，我跟你说从今天起再不允许和赵家任何人联系。你要是敢背着我联系他们家任何人，你就不再是我闺女。”
“妈，赵海星给你打电话了？”
不用说，这架势秦母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王八羔子！秦牧好歹嫁给他们家十几年，打电话连个妈都不叫，气势汹汹的跟我说要跟秦牧离婚。诶呦！巴不得跟他离婚呢，什么东西？！当个男人，一天天啥都不干，指着自个儿老婆出苦力过日子，还了不起了，在我这儿横起来了。我倒是要看看，没有秦牧，他们爷儿仨能活到啥时候！！”
秦歌赶紧伸手给秦母顺气，“妈，别气啊！我不是早说让秦牧离婚，秦牧跟他过日子，除了落下一身病，还有啥？！秦牧这肯吃苦、又能干的劲儿，随便嫁个人都比赵海星强，是吧？！”
说着看看秦牧，一直低着头眼泪不停地吧嗒吧嗒往下掉。秦歌顺手抽了一张纸递过去，“别哭了！这大半夜的，赶紧洗把脸。有啥事儿也得明天再说。”
“哭哭哭！就知道哭，做啥事儿也不动动脑子，嫁给人家十来年当牛做马也没落下一句好。他赵海星让你走，你就走啊！那房子是你盖的，孩子是你生的，要滚也是他赵海星滚。”秦母瞅了秦牧一眼，嫌她不争气。
“妈妈妈，你别发火儿。秦牧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根筋。你消消气，消消气！”
秦母长叹一口气，“秦牧，这是啥时候，你还闹出这事儿，不想让你爸活了，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在医院跟家里打电话说你一个人照顾你爸多苦多累，让你爸听见闹着要回家。”说着秦母指着秦牧气的身体发抖，“秦牧，那是你爸。这次他赵海星敢这么对你，就别打算我让他好过！”
“妈！我错了！你别生气！”秦牧扑通一声给秦母跪下，“妈，我不跟他家联系，再也不联系了！”
秦歌见秦母呼吸有些急促，赶紧抱住秦母，抚背给她顺气，“妈！妈！”
秦母闭上眼缓了好大一会儿，气息才慢慢恢复平稳，看看秦歌，“我没事儿，你俩睡吧！天大的事儿都明天再说。”
“你去洗洗脸！”秦歌赶紧下床，抱着秦母的胳膊送她回屋，劝了一会儿，反复确认秦母情绪平稳后，又看了看睡着的老秦，才回到自己屋里。
“秦歌，你说我咋办啊？”
秦歌回屋的时候，秦牧已经洗漱完坐到了床上，几次想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手机卡。秦歌走过去拿了手机卡，打开门扔了出去。
“秦歌，你干啥呢？”秦牧想要下床去捡。
“秦牧，你要是敢去捡，我立刻锁门。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秦牧愣了一下，又回到床上，过了好一会儿试探的问秦歌，“你也生气了？”
秦歌打开柜子拿了一条被子铺好，上床伸手把灯关了，月光从窗户照进屋子里，形成一道清冷的光束，窗外树枝的影子映在墙上更光秃了，“秦牧，你不觉得这次你做的很过分吗？”
“我咋过分了？让我去照顾咱爸，我就去照顾咱爸，让我在家帮着照顾小鱼，我就把俩孩子都接过来一起照顾小鱼，一天一天的都回不了家，你们还想让我咋样？”
“你特委屈是吗？”秦歌卷了卷被子，听着自己和秦牧的呼吸声，“你是比我们多照顾十天，可你自己说秦恬、秦鹏还有我是怎么对你的？！要手机给你买手机，要衣服给你买衣服，要钱给你钱。不管是我们仨谁，如果知道你多照顾这几天，咱爸能出这么多事儿，一分钟都不会让你照顾。”
秦牧自觉理亏伸手去搂秦歌，被秦歌一个侧身挡开，“秦歌，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恬、秦鹏从头照顾咱爸，你挑不出任何不是。你要是觉得我照顾的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刚毕业什么都没有，我能给的也就那么多。”
“秦歌，你别这么说”
秦歌冷的有点儿怕人的声音让秦牧心慌，不由自主的往秦歌身边靠，想要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秦牧，我跟你说过咱们都长大了，你跟秦恬也都成家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别连累咱爸妈。这可倒好，趁着咱爸生病，赵海星撺掇着你可这劲儿找事儿，是不是？”
“不是！秦歌，我不是”
“这次，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也不管他赵海星说什么、做什么。你给我记住，如果因为你咱爸妈要出个什么事儿，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