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哒,不早说,早知道她要上我的身,我就不会答应带她出来了。
现在跑都跑到这儿,难怪没跟我说清楚,到底要怎么出来呢。
半大仙告诫过我,鬼话不能信,现在,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啪踏一声,跪在我面前,流着血泪哀求我。
“姐姐,求您了行吗?”
我喘着气,看了眼shǒujī上的时间,距离两个小时,只剩下五分钟了。
直播还在继续,满屏的观众都在刷:“主播,带小mèimèi出来吧,我给你打赏!”
就连宋睿倾都刷霸王花:“小姑娘挺可爱的,带出来,我给你养着。”
而樊战刷屏幕,很长,一组霸王花刷一句话,组合起来为:“不要带出来,这么小的小鬼不好控制,一旦被反噬,她就掌握了你的身体,而且阴气重,难免会对你的身体有所损伤。”
我shǒujī放好。小女孩在我面前嘭嘭磕头,额头都破皮了。
黑色的血流到脸上,眼睛含泪看我:“姐姐,求你了好不好,就两分钟,出了神婆庙我就从你身上出来,我以鬼王大人名义起誓。”
我咬了咬牙根,点头:“好!”
她抬头含笑喊我:“谢谢姐姐!”
下一秒,她化为成一缕黑烟进入我的身体。
身体温度变冷,体温直线下降。
难怪很多被鬼上过身的人,轻者感冒发烧,重者当场毙命,没有一个好的体魄是无法承受这种低温。
大脑,有个声音说:“姐姐,我潜藏在你的身体,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不管神婆怎么为难你,你跟着照做就行,千万不要跟神婆顶嘴,因为你能不能出去,全看神婆。”
“嗯!”
“姐姐,走了,还有三分钟,再逗留在阴街,你就出不去了。从大门进去,迈进大门就好。”
“好!”
我往大门走去,走到大门口,好像一道透明的结界将我挡住,怎么样都进不去。
时间又过了一分钟,还剩下最后两分,我急得不行,灵符,bǐshǒu,五帝钱都试过。
最后,还是小女孩提醒我。
“灵符,隐身符”
哦,对了,我怎么忘记这茬!
把脖子后面的隐身符摘除,一下就塔进去了,里面是一个庞大庙宇,中间供奉一尊高达两三米,占据两层的雕像。
我走进后,看了眼神婆雕像,走到蒲团前,下跪,磕了三个头。
“无意中进入阴街,恳请神婆指明一条阳间路,放行让我过去,每逢初一十五供奉的神婆,一连三个月!”
不管神婆听没听见,我叩首磕头,又磕了三个头后,往后面唯一通道走去。
刚走两步,大型神龛台上,一个苍老声音道:“站住,竟敢瞒着本神把那个小女孩给带出去,几百年来,没人能从本神婆眼皮子底下逃脱,你进来时我就注意到你了,本想给你放行便罢,呵,贪心不足啊,还想带走整条街的阴灵。”
“小姑娘,你运气不好,阴灵带不出去,你永远都留在这儿了。”
我一听,转过身来望神婆。
一个老婆婆,身上穿着白色麻布,一黑色金边麻布搭在头顶,遮盖满头银发,手上拿着黑木拐杖,就站在神龛上,双目如炬我瞪着我。
“呵,几百年来,你是第一个敢直视本神婆的凡人,胆子倒是大。”
我脑子转一圈,想逃脱的计策。
脑子滴溜溜的转了圈,豁然开朗,笑的掐媚道:“神婆,请您放我一马,说不定大家以后还会见面,给彼此留个好印象嘛,我偷偷告诉你哟,我跟你们冥界大人物有着非同密切的关系,如果你以后想升官发财,指不定还得靠我呢。”
“呵,一个弱小的凡人,竟口出狂言,本神婆要靠你,荒谬!”
“你别不信,我可是你们冥界帝胤大人的太子妃哟。”
“哈哈哈哈帝胤大人怎么会娶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毫无实力的黄毛丫头?哈,这几百年来,本神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妈哒,被老鬼**裸的鄙视了!
“我说的可是真的!”
“一派胡言,你在诋毁帝胤大人,本神会亲自把你押到帝胤大rénmiàn前赎罪。”
“真的?好啊好啊,那你快押我,帝胤要是知道你欺负我。”
手划脖子,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凡人,你当真不怕死?”
“怕啊,我当然怕了,可我不怕帝胤啊,我说了我是他未来的太子妃,你干嘛不信啊。”
我猛地看西面墙上,圆溜溜的睁大眼,指着墙大喊:“帝胤,呜,那个老巫婆她欺负我,说我不是你的太子妃,还取笑我,弄死她”
神婆面色一僵,捏着拐杖往西面墙体一转头。
她转头瞬间,我拔腿就跑,以火光电石之速,从大堂冲出神龛后面的门,那个唯一的通道。
本以为我一跑她会阻拦我,可我从团蒲跑到神龛后面的门,短短几秒,她不但没阻拦,我脚程却比刚才还要快一倍。
门是打开,从门内可以看见门后面破败的街道,两边大大的待拆迁的字样。
是阳间,哈哈哈
阳间,我来了!
我怕她lánjié我,出门时我都是扑出去的,一下摔倒在地上,冲出去好几米远,手都摔破了。
痛!
但是内心的高兴的,终于冲出来了。
我双手撑地,一点点爬起,起来后,让小姑娘赶紧出来。
可爬到一半,弓着腰,还没站直,脖子一下被一双冰冷的手摁在地上,脸帖子地面,摁的死死的。
“永小黛,你终于出来了,不枉费我等你这么久。”
宋颖,没想到她会来这里逮我?
守株待兔?
鬼的手劲很大,捏的我脖子骨头几乎要破裂,脸扎进地上碎石,沾了一脸灰。
“你是第四十九个,哈哈,七七十四九个,只要杀了你,这个世界没有人能阻止我fùchóu,那些逼迫我的,威胁我的,传我流言蜚语的,统统没有好下场。”
“我死的有多惨,他们会比我惨一百倍,哈哈哈去死把,多管闲事的贱女人!”
咔嚓,我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寸寸尽断,从我脖子后面一点点掉下来。
我猛地扭头。
斑驳路灯下,背后一个黑漆漆的手骨,从指关节开始,呈三百六十度扭麻花状态,一点点往上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