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如惊恐的说:“樊战,老樊知道会杀了你的,他会的!”
“老樊,他在医院看着呢,在看jiānkòng直播了,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樊霖不是他的亲骨肉,医院那边化验报告他看了,这件事他知道了,委托的基金他全部捐给慈善机构,律师已bànlǐ离婚协议,你等着滚出樊家大门吧。”
“不,不会的,樊战……老樊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
“你都让他白养二十多年的儿子,他没赶尽杀绝都仁至义尽了,你给我进去把。”
唐宛如被樊战大手一捞,丢进玻璃门内,脚一踹,踢到跌在徐静身上。
哗,全部灯闪了一下,瞬间幻灭。
唐宛如进去后,叫声比高希更凄惨,像垂死野兽最后的嚎叫,非常刺耳尖锐,听得我耳膜都震聋了。
那些女鬼眸色猩红,从高希身边迅速围积上去,围在唐宛如面前。
然后,一个个上颚长出尖锐的牙齿,手指甲迅速疯长,朝唐宛如扑上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樊战把我的眼睛覆盖上:“别看。”
他把我转过身来,背对着后面。
墙角的老和尚,木鱼敲的越来越快,笃笃笃……
玻璃门外,全是木鱼声。
玻璃门内,全是惊天动地凄惨叫声。
樊战把我耳朵给堵上,可我感觉他好像站不稳般,摇摇欲晃,两分钟后,他彻底站不稳,松开蒙住我耳朵的手,往地上栽下去。
我抱住他的腰,大喊:“樊战。”
环抱他腰身的手心,手腕全是血,很多,非常多,把我衣袖给浸湿。
玻璃门内,唐宛如声音静止,高希也没出声。
我抱着樊战的腰,转头看了一眼玻璃房内。
她们在挖开唐宛如和高希腹部,皮肉翻看,鲜血淋漓,境况非常惨。
我只用余光瞄了一眼,不敢在看,转头,怕自己吐了。
抱着樊战,想要拖着他离开。
对高僧说了句:“高人,我先带樊战下去,他快坚持不住了。”
高僧还在敲着木鱼,钥匙还挂在玻璃门的锁头上,转身走。
背后,一个小女孩喊住我:“站住。”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是那个齐耳短发,她飘出门口,眼睛猩红看我,灰白的脸上还挂着几条血迹,看起来很渗人。
“你的生辰八字和头发,我还给你。”
我伸出手。
她把白巾递给我,白巾染上鲜血,放在手心湿漉漉的,我揭开,里面是我的头发和生辰八字。
我把东西往袋里一装,背上樊战往电梯口中去。
樊战很高,一米八几,我才一米六几,半背半拖的把他拉进电梯里,拉进去时我已经累得够呛了。
到了一楼,一打开电梯,方信和洪项十几个保镖等候,进来把樊战抬出去,可拉起樊战一瞬间,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紧紧的掐着不松开。
我只得和他们一起去医院,方信带着几个人留下来善后。
……
樊战手术结束后,到底具体什么情况,医生没正面回答,闪烁其词,说比较guānfāng的什么:占时脱离的危险,后续看他身体素质……
原本我该回去,洪项让我等他醒,免得到时候他找我人,发火。
没办法,我给半大仙打了一个diànhuà,说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老板住院了,得守着。
半大仙不信,我拍了一张zhàopiàn发给他,他才信,说等人醒了,早点回家。
我守在樊战病床边,打着瞌睡,实在熬不住了,趴了一会。
第二天,好像有人在握住我的手,一抬头,就看见樊战清瘦苍白的脸,眼睛看着我微笑。
“谢谢你,黛黛。”
我抽回手,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既然你醒了,我就该回去了,半大仙会等急的。”
没等他说话,我转身离去。
我走到门口时,樊战喊我:“黛黛。”
我停下,回头看他:“怎么了?”
“我能打diànhuà给你吗?”
我楞了楞,点头。
“好,我这段时间要是很痛苦的话,我就给你打diànhuà,行吗?”
我回过头,背对着他,轻声说了句:“好。”
开门,走出去。
背后,听见他愉悦的笑声,很开心。
出来后,方信和洪项还有几个保镖在打瞌睡,我一出来,洪项先醒。
“妹子,樊少怎么样了?”
“醒了,你可以进去了,不过我得回去了,半大仙让我早点回呢。”
“行,那我送你把。”
“不用,不用!你还是先去看着他把,我自己做的士回去。”
“唉,那我送你到楼下。”
出了医院大门,我就让洪项回了,怕一会樊战喊人,身边没个人。
趴着睡了一晚上,全身酸痛,走路都眼睛冒星星,挨不住了,回去倒头就睡。
这回,早上六七点,大街上没什么人,但的士和公交已经开始出车了。
我站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给的士司机报了地址后,就在车上打起了瞌睡。
太累了,有点熬不住。
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见司机冷冷的说了声:“到了,下去。”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司机:“师傅,多少钱。”
司机凶巴巴的说:“下去!”
我吓得,瞌睡全醒了,打开车门就下去。
下去之后,我愣住了,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是我家楼下,也没有房子,反而倒像是废旧的工厂里。
我去拍车子挡风玻璃:“喂,师傅,师傅你怎么回事,这不是我家楼下啊。”
车子一踩油门,飞速离去。
车子开走后,哗啦,工厂卷闸门立即被拉上,光线黯淡。
我到处找出口,走着走着,踩到一个砖头,哗啦一下,摔倒在地上,扑了两米远,疼的我龇牙咧嘴。
趴在地上,听见脚步声,好多人往我走过来。
抬头。
发现前面几米远站了上百个黑衣人,虎视眈眈盯着我,黑衣人前面有一个黄梨花木椅子,坐着一个男人。
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不超过二十五岁。
他皮肤很白,眼睛狭长,薄薄的唇邪向一边笑着,放荡不羁。
手指夹着一粗大雪茄,冒着袅袅青烟。
身上穿着剪彩立体的黑外套,立领,一排银色双排扣将身形勾勒完美,脖子处松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长相英俊,却带着坏坏痞味,不好接近,且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