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打一次diànhuà过去,diànhuà占线了,里面甜美的声音:“您拨打的diànhuà,暂时无法……”
话没说完,我直接给按掉了。
心慌意乱,第一次觉得如此的危机感,让我手足无措。
门被打开,小夏站在阳台门口,见我这神情,俊眉微皱:“怎么了?小玉?”
“你先关门!”
小夏把门关上,看了眼阳台的shǒujī:“你刚才和帝弑天打diànhuà了?”
我点头。
“他跟分手了?”
我点头,又摇头。
有些心力交瘁,疲惫道:“他态度很冷淡,比以前冷淡多了,根本不像他,小夏你说他就这么狠心,说不见我就不见我,孩子也不要了!”
还说喜欢我,爱我呢?
始乱终弃倒是挺快的。
我现在该怎么办?
孩子怎么办?
“他说了什么,让你担心成这样?”
“刚才打diànhuà,我和他说了速岛集团要收购津九集团的事情,因为我不确定签署过股权转让协议,让他去处理,全程,他就说了一个嗯字,简直冷清的可怕。”
我认识他半年多以来,还没见过他如此的惜字如金的。
小夏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一点都不担心:“放心吧,他就算生气你,还能舍得孩子流落在外?过了几天,不生气就好了。”
我听着怎么就不信呢!
他把我往房间里赶:“先去吃点东西,叶子做好饭了,你的粥也拿来了,快进去,这里没空调,还是很冷的。”
进房间,韩焱不在沙发上,不知上哪儿了。
小夏解释道:“他还没完全恢复,应该去打坐了吧。”
饭菜都端来房间了,放在桌子上,轻美给我摆上碗筷。
电视上,还在放着津九集团的新闻。
很多人,堵在津九总部的大桥上头,在举行游行示威,里面大人,老人,小孩……都有。
大部分额头上都捆着一根白带,上面写着什么我看不懂。
轻美瞧见,给我翻译了一句:“宁xiǎojiě,上面写着还我家人。这些人,全是失踪者的家属和朋友,大概好几千人。”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冷笑。
媒体极力想掩饰失踪者的数目,被打脸了把。
大几千名失踪者,还加上游行示威的人群,大概几万人,站在人工湖旁边,敲锣摇旗呐喊……
我倒要看看,津九怎么解决这件事。
津九集团想压,可能在也压不住了。
叶子把黑乎乎的药粥递给我,说:“宁xiǎojiě,趁热喝把,现在每个电视台,播放的都是这个新闻,想切换都难。”
小夏冷笑:“有点像电视台被黑了,就连广告都插播不进去?”
我端着药。
不是被黑,倒更像是被报复了。
而且报复的手段,不是一下让他死了,而是让他更痛苦的活着。
一点一点的折磨他,弄死他,让他遗臭万年,被世人所唾弃,死后不得安生,家人无法安宁。
永永远远都背负着刽子手的骂名。
报复非常狠!
这才第一天,还有第二天,第三天……
还会继续升级,升级到津九集团无法掌控的局面,bàoluàn,舆论,游行……
这就是津九必须付出的代价,被他困住的人,都太无辜了。
当真,我心里很爽,很激动。
津九就必须得到这样的处罚。
正当我看的激动,脑补的心情澎湃时。
咔嚓,画面一黑,小夏将电视关掉。
“快点吃,饭菜都凉了。”
我努着嘴,有点不死心,电视正看得爽呢,被他掐断了。
“一会吃完了,我在放。”
我端起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吃完这药,肚子就撑了,叶子做的饭菜是日式的,太清淡。
小夏逼迫下,我把饭菜吃完。
吃完后,轻美叶子收拾桌子,我正要给他拿回遥控,继续看新闻。
小夏说什么都不给我。
我正要强行抢时,diànhuà响了。
而且,是我和小夏的diànhuà同时响了。
看了眼小夏的屏幕,是师傅打进去的。
我diànhuà,是显示妈妈的号码。
糟糕,过年了,我居然忘记给家里打个diànhuà了,妈妈那火爆的脾气,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
拿着diànhuà,我手都有点抖了。
磨磨蹭蹭的接下diànhuà,我问:“喂,妈!”
diànhuà那边,不是妈妈一顿火爆霹雳声,而是惶恐的呼救声。
“宁玉啊,女儿啊……救命,快救救我和你爸爸,我们被绑架了,一大群带miànjù的黑衣人,闯进家里来,把我和你爸爸困住了,捆在一个小黑屋里……”
啪!
diànhuà好像被人拍掉,通话打断。
妈妈打diànhuà被发现了!
我整个人脑袋发蒙的站在原地,有些消化不了这件事。
妈妈怎么会被人绑架,大过年的,才正月初几。
对了,会不会的是津九的人干的?
他被这边事情一旦曝光,就怀疑上我。
唯独,我是最有可能曝光捅出去的。
小夏在我不远处接diànhuà,他面色也非常的不好,声音很大,很严肃。
“绑架?在机场被绑架了,中国的机场还是rìběn的机场??”
“什么?中国都被绑架?还是在云厦的机场?别急别急,在云厦市就好办了,我打diànhuà给我家的老头,让他挖地三尺也把你找到。”
“你告诉我,你身边有什么特征,他们开车有把你转移把,大概开了多久?什么?被人打晕了,醒来就下午了,已经经过了几个小时?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
小夏正说着,diànhuà挂断了。
他望着diànhuà呆滞了好几秒。
我走到他身边,凝重的问:“师傅也被绑架了?”
“嗯,我们跟韩焱离开,他就一个人回国了,刚下飞机在机场上洗手间时,被一个黑麻袋一罩,然后在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小黑屋里。”
“房子没光,但绑架者把他身上所有东西都收走了,唯独留下shǒujī,shǒujī打到一半就被打断,应该打diànhuà被发现了。”
小夏揪着眉心,问我:“你呢?”
“我爸妈也帮绑架了,情况和师傅一样!”
可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津九集团出事的时间里,师傅和爸妈接连出事,正证实了我这个想法。
“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