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我一眼,微笑着说:“不过,你说得其实很有道理,如果不是因为你第一时间发现了那只棕熊,它肯定会潜入刘知远的帐篷,那样可真就危险了!即使它不主动攻击人类,被它踩一熊掌也够受的啦!”
我呵呵呵笑着,继续贫道:“而我之所以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那只大笨熊,是因为你被毒蜘蛛叮咬了,是因为我在你帐篷里,是因为我们那时候都还没睡觉——所以,你看,凡事都是因果相生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呵呵呵。”
“哎,顾阳。”她拿目光嗔着我,勾下脸说,“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贫的男人!”
“事实如此呀,”我看着她微红的香腮,讪讪一笑道,“凡事都由因果相生!因为跟你呆在一个睡袋里,因为在给你讲小白兔的故事,所以……所以我当时兴奋得……睡不着……”
夕儿依然勾着脸,香腮似乎更红了。
我则装着胆子,直视着她的线条柔美的侧脸,她秀气的鼻子,她耳鬓的细细绒发。
我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无耻的笑意。
“你欠我那样东西,你可记得一定要珍藏好。”我坏笑地看着她道,“我先走了。你小心点儿开车。”
说着我推‘门’伸手要推‘门’下车。
“阳阳……”夕儿在我身后叫住了我。
我回头迎向她的目光,她的面颊绯红,迟疑着。
“怎么了?”我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飞快地俯过身来,在我面颊上轻啄了一口,然后又飞快地转过身去,少‘女’似地羞涩一笑。
她轻声说:“再见!”
那一瞬间,我有种错觉,仿佛‘春’天来了,仿佛‘春’风拂面,仿佛千万树的梨‘花’都开了。我依然还记得在黑龙山狩猎俱乐部,在从刘知远的房间里走出来之后,我们等不及回到自己房间,就在廊道里,我一把将夕儿高高抱起,抱着她在廊道里,无声旋转,旋转,旋转……
礼拜一清晨坐在开往市区的巴士车上,我脑海依旧萦绕着在黑龙山狩猎场发生的事儿,萦绕着跟夕儿这两天在朝夕相处的美好时光。
是的!我的心依然还沉浸在那种狂喜之中,我的心还‘荡’漾在那种幸福的‘潮’水之中,这就是爱情,这不是爱情又是什么呢?我,顾阳,一家公司里最下层的小职员,一个典型的闷‘骚’文艺青年,在结束了那段长达五年的初恋之后,我的爱再次苏醒了!
我的心在撕裂之后,在失去初恋的痛彻心扉之后,已经结疤痊愈了!
我又开始恋爱了!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人发出由衷的微笑,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给人带来最纯粹的快乐满足,那就只有爱情!
爱情是什么?任谁也说不清楚,我个人认为爱情是一种感觉,既然是一种感觉,那它就不是物质的,那它就是‘精’神的,它是完全形而上的东西,与物质无关。
什么爱情是以面包为基础的,什么爱情必须建立在一定的物质基础之上,统统都是自欺欺人的话!
只要我们四肢健全,只要我们勤奋努力,面包都会有,只是多少的问题!可爱情却不常有,而且,有就有,没有就是没有,也不是由勤奋努力所决定的!
爱情并非一种二元的东西,不是非此即彼的,它完全一对一的,只有合适的俩个人相遇时,爱情才会迸发出来。那些在爱情面前生‘性’孤傲的人,更是如此,TA孤傲是因为TA还没有遇到TA的爱情,爱情需要适合的客体,只有遇到那个适合客体,我们内心潜藏着的汹涌的爱情才会势不可挡地喷薄而出,那时候孤傲的人不再孤傲,冷漠的人不再冷漠,TA完全投入于另一个人的心湖里!
有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我所说的是真爱,一切与真爱无关的所谓爱情,统统都不能纳入这个考量的范畴!
我的意思就是说,夕儿就是我的爱情,我遇到了她,我爱上了她,这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没有人在背后推我们,也没有人在前面拉我们,更没有人拿着枪在胁迫我们,我们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相爱了。
我们的怀抱自然而然地为对方敞开了,我们的嘴‘唇’自然而然地触在了一起。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何以忘我,唯有爱情。爱情让我们飘飘‘欲’仙,让我们入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道,你会因为想起她,嘴角不经意就弯出一个好看的弧,你会因为想起她,就渴望拥抱这个世界!
你会因为她一句话,就兴奋得彻夜难眠,哪怕前方荆棘丛生,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她在远处,只要她微笑着向你招手,你也会义无反顾地踩刀山下火海,赶去与她相会!
是的!我的感慨特别多,可这是因为我恋爱了!
我的天空是诗意的天空,我的世界到处铺陈着娇‘艳’的红玫瑰,我的心灵被一种纯净而唯美的幸福感充溢着。
有爱的日子,每天都是天高云淡风轻念诗的日子。
坐在巴士车上,想着夕儿,想着她那一头瀑布似的秀发,想着她那双总似含着某种情愫的眼眸,想着她的温润‘潮’湿的‘唇’瓣,想着她完美的‘胸’脯。
想着跟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我好想呼喊,我好想纵歌,我好想一路狂奔!
还记得在离开黑龙山狩猎俱乐部时,在夕儿的房间里,在准备出发回滨海之前,我拥抱住了她,紧紧地拥抱住了她,她没有抗拒,顺从地趴在我的怀里!
我道:“这是我最特别的两天,也最难忘的两天!”
“我也是!”她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道:“希望很快我们又会有这么开心的一天。”
“那要看你乖不乖?”她语气在我耳边轻声说,语气显得俏皮。
“乖!我肯定很乖!”我道。
“怎么个乖法?”她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笑道:“我会按时起‘床’,按时睡觉,按时上班,按时吃饭,按时……”
“不会按时想我么?”她小声说,她的手稍稍用力地扳住我的肩膀。
我道:“会!一定会!”
“是么?”她说。
我点点头道:“想你不需要按时,从此以后,我的世界里,你将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她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扳住了我的肩膀,将她的香腮轻轻地磨蹭我的面庞。
我道:“那你……也会想我吧?”
“不想。”她俏皮地轻笑说。
“啊!为什么?”我道。
“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趴在我肩上,喃声说。
古人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话虽如此,可对于相恋的人而言,短暂的分别都会让彼此耿耿于的,见面时的狂喜,相处时的愉悦,分别时的惆怅,一样也不少,一样一样都会上演,像戏剧一样跌宕起伏。
巴士车依然行驶在开往市区的街道上,我拿出手机,翻看着我和夕儿昨晚的聊天记录。早上起‘床’前,我已经翻看了一遍了,可我现在忍不住又翻看起来。
看不到她的真人,只能翻开我们的聊天记录,聊以自卫。看着她发过来的一句句话,我仿佛看到她就立在我的面前,低‘吟’浅笑着,时而俯首,抬手轻轻拢一下耳畔的发丝。
加上在路上的时间,我们在黑龙山狩猎场呆了将近两天的的时间,这趟黑龙山之行,我们似乎共同经历了很多,一起听欧美经典老歌,一起欢笑,一起打猎,一起给防‘潮’垫充气,一起抗着树杈下河‘插’鱼。
无疑,这也是一趟惊险之旅。在这次旅行中,夕儿被毒蜘蛛叮咬过****,我们的营地遭到棕熊的袭击,我们为了伊力源的年度大单并肩作战!
“一‘女’六男”的山林之夜,冷月夜,惊魂之夜!
最惊心动魄的并非那只大棕熊突袭营地的场面,而是当我撩起夕儿上衣的那一刻,当我看到她那两座‘玉’石般耸起的‘胸’的那一刻,当我的脸埋向她双如的那一刻,当我的嘴‘唇’缓缓靠向她‘唇’瓣的那一刻,当她飞跑过来拥抱住我的那一刻!
蓦然间,我发现,其实彼此的心,已经紧紧靠在了一起!
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但我清楚,我已经深深地依恋上了她!
回到滨海市后,我们没有间断过手机与QQ联系,一有空闲,我们就煲电话粥,讯息在彼此之间往来穿梭,随讯息穿梭的,还有那些无法抑制的思念!
我发手机讯息问夕儿在干吗?她说在驱车去公司上班的路上。她问我乖不乖,有没有猜出昨晚那个谜语。
我说我按时起‘床’,按时早餐,现在在按时去上班的路上。关于那个谜语,我一直在揣摩,别说是一个谜语,就算是整个世界的艰难困苦挡在我面前,我也要把它们干掉!
因为,夕儿说了,我猜出谜底的那天,就是我们再次见面的一天!
夕儿郑重声明,我不能求助度娘,也不能求助别人,必须自己想出谜语的谜底!
她还说,心诚则灵,如果谜底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她一定会感知到,那样她就要惩罚我,至少一个月不会让我见到她!
她为我设置了一个小小的障碍,这是一个可爱的小考验,是一次顽皮的捉‘弄’。
红袖添香夜读书,打一称谓职务,谜底会是什么呢?
今天是礼拜一,我没有被星期一综合征所困扰,有爱的日子,每天都洋溢着周末般的愉悦。我将怀着快乐感恩的心,积极向上,努力工作,我会对身边的每个人报以微笑,只是微笑,不存在任何意图。
我浑身是劲,在对待本职工作上,我热情高涨,情绪饱满,而且懂得满足。
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努力工作,外加悄悄地思念。夕儿会从我心中某个角落里不经意间跳出来,调皮地朝我眨眨眼睛,在我的世界晃一圈,然后又消失不见。过不了多会儿,她又从我脑子的某根神经里跳出来,朝我挤挤眼睛说:“嗨!我的小顾阳,干吗老走神?你要乖乖上班喔!”
没错!我具备恋爱的人所患有的所有疾病——疯癫症,臆想症,外加间歇‘性’神游物外症。
只是这个时候,我万万没想到一场更大的灾难已经在向我‘逼’近,而且近在咫尺!
中午在公司餐厅时,我发现谢鹏这小子的有点儿不对劲,平时在餐桌上咋咋呼呼的一个2B青年,今天吃饭特别老实,连头不抬一下!
平时见他咋咋呼呼的样子,我还有点烦,今天他不咋呼了,我倒不习惯了。
我拍下餐桌,看着他道:“装什么深沉啊?来俩个缎子呗!”
我说这话的语气更像是“嗨,来俩个茶叶蛋呗,下饭!”
谢鹏迟疑地抬起脸,瞟我一眼,沉声道:“没心情。”
“星期一综合症?”我看着他道。
“反正不是经期综合症。”他沉声道。
邢敏在边上默默吃饭,她都习惯了谢鹏的口无遮拦了。
“靠!你想变态呀?”我道。
“哥已经变态了!”他道。
我挤兑他道:“我就说最近公司发生的几起变态事件,跟你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丫今儿个终于承认你变态了。”
谢鹏将餐盘往前一推,沉声道:“我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着他站起身,离开了餐桌。
我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他餐盘里剩下的食物。
我冲他背影喊道:“你丫是不是生病了?‘浪’费粮食!”
谢鹏站定,回头,犹豫不决地看着我。
“顾阳!”他说,“最近你最好小心点!”
我愣了一下,眨眨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
我道:“什么意思?你发什么神经啊?”
他呡紧嘴‘唇’,看着我道:“没、没什么,你吃饭吧。”
说着他抬手搔了搔后脑勺,转身,快步走出了餐厅。
紧接着,下午我就出事了!
后来我回想起来,只是我自己一直‘蒙’在鼓里,连谢鹏似乎都早有预感了,或许他事先知道了什么,又不能直接告诉我。
职场危机四伏,暗礁丛生,而我却一无所知,‘阴’险小人早已设置了深不可测的陷阱,还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窥视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我一步一步走过去,然后失足掉下,被那幽深的陷阱所吞没。
后来我冷静分析时,才知道整个事件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那完全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陷害‘阴’谋。李红‘艳’虽然不是整个事件的主谋,但她无疑是最大的帮凶,是‘阴’谋的直接实施者之一。
这天下午快下班之前,我手头上已经没什么工作可做了。于是我决定到休憩区喝杯速溶咖啡,我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找个安静的角落,看看天空,想想林夕儿,想想夕儿留给我的那个谜语。
只是咖啡喝到一半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对我说话。
“顾阳!是你啊?跑这来偷懒了?”
我回头见是李红‘艳’,她今天穿的很‘露’‘肉’,上衫的领口开得很低,平视都能看到‘诱’人的****。真够风臊的,穿成这样来上班,应该罚这些穿低‘胸’来上班的人,每人做一百个蹲下起立!
我朝她笑笑道:“怎么能叫偷懒呢?这叫休息,休憩区就是让休息的,而且我现在手头上有点儿闲。”
她笑了笑,看着我说:“这么闲啊?那你帮我个忙呗。”
“什么忙?”我她说。
“帮我搬一箱东西吧。”她笑着说。
“什么东西?”
“新买的办公用品。”
“搬哪去?”
“先搬到储物室。”
我耸耸肩,笑笑道:“行,美‘女’都开口了,我哪有拒绝的理由呢?”
李红‘艳’娇笑着说:“我算什么美‘女’?你也太会说话了吧。”
我搁下咖啡,起身,看着她笑道:“你还不算美‘女’啊?那滨海市就没有美‘女’了。”
说实话,李红‘艳’长得还是可以的,如果她不化浓妆,笑起来倒也蛮养眼的。
“切,”她娇笑着说,“顾阳,你是不是经常这样骗‘女’孩子?”
我‘摸’着鼻子笑道:“我是那种人么?”
“我看像!嘿嘿。”李红‘艳’娇笑着说。
这‘女’孩太现实了!有求于你的时候,才会笑给你看,她的笑脸是不会为对她无益的人绽放的。
我向她走过去,笑笑道:“走吧!前台西施!”
“讨厌,”她扬起粉拳捶我,“什么前台西施,在前台,我算是最不漂亮的了。”
靠!你也知道谦虚啊!
我跟着她走出休憩区,向独立办公区的方向走去。
公司小会议室斜对面有个储物室,里面都是些办公用品之类的杂物,李红‘艳’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紧跟着走了进去,里面光线很暗淡。
“怎么不开灯?”我道。
“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理。”她道。
“东西呢?”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