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现代越野车上了高速公路,速度就提起来了。,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夕儿说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于近四个小时后可以到达“黑龙山国际狩猎场”。
她打开车载播放器,将一张CD搁进去,我定睛一看,正是我送给她的那张TheMonkees(‘门’基乐队)的专辑。播放器运作,音乐流淌出来,是那首《Iwannabefree》:
“我要自由
像飞过我身边的蓝知更鸟一样
像拍打在海面上的‘波’‘浪’一样
别想用你的爱束缚我
我要自由
说再见吧
别说你爱我你喜欢我
只要在我需要你陪伴的时候
靠近我,指引我,信任我
我想握住你的手
路过悲伤
在阳光下欢笑……”
这首歌无论旋律还是歌词都伤感得无以复加。这种伤感是对时光的伤感,岁月无情地流逝,带走了我们的青‘春’,而青‘春’一旦逝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面对匆匆逝去的时光,我们心底总是会升起一种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忧愁、无奈与伤感。
“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古人诚不我欺也!
我翻了翻CD盒,发现里面有不少的CD,而其中不少CD都是欧美老歌,除了“TheMonkees”,还有“TheBeatles,还有一张是“BackstreetBoys”。
夕儿和我妹妹顾彤一样,果然都是欧美经典老歌的发烧友。顾彤在读的虽然是服装设计学院,但她从小就表现出很高的音乐天赋,而且嗓音还特别甜美,很喜欢欧美音乐,像那些乐队什么的。
顾彤的音乐细胞显然遗传自我老妈,别看我老妈是一农家‘妇’人,她年轻时的嗓音特别甜美,唱歌非常好听。我老妈说我老爸就是因为她唱歌好听才愿意跟她结婚的!关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老妈只把音乐细胞遗传给了顾彤,而没有遗传给我呢?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呀!我唱歌那个死难听啊!造孽啊!
当然,我从我老爸那里遗传了作文的天赋。这一点顾彤就不行,她从小到大最头疼的事儿就是作文!
看看!上帝永远都是那么公平!
这张“TheMonkees(‘门’基乐队)”的CD是顾彤送给我的22岁生日礼物,说是旨在提高我的音乐素养,顾彤要我多听,切身感受欧美经典老歌的魅力。
事实上,我辜负顾彤对我的期望,那张CD我虽然一直带在身边,可是我并没有把它当成艺术品,而只是当成妹妹送给哥哥的一件生日礼物。
我不怎么懂欧美音乐,尤其是这些乐队,听的比较多是BackstreetBoys,他们有几首歌,我还是比较喜欢的。
我问夕儿现在放的是哪首歌,她告诉我是甲壳虫的《(IWANTTOHOLDYOURHAND》。
我‘摸’着鼻子,看着她坏笑道:“那你‘摸’吧!免费的。”
她嗔我一眼说:“你又想占我便宜?”
“说反了,夕儿,”我坏笑一声道,“我把手给你‘摸’,是你占我便宜呢!”
“可是,”她抬手拢了一下头发,笑说,“你间接占我便宜了!”
我作恍然状,笑道:“那么,就是说男人在占‘女’人便宜的同时,‘女’人也在占男人的便宜?”
“‘女’人‘摸’男人的手,不能叫占便宜;男人‘摸’‘女’人的手,才叫占便宜呢!”夕儿笑纠正我说。
“夕儿,”我笑看着她道,“你这话也太不客观公正了吧?凭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她朝我呡‘唇’一笑说,“自古以来都是这么说的。”
我夸张得“啊”了一声道:“怎么能这样呢?凭什么男人‘摸’‘女’人就叫占便宜,而‘女’人‘摸’男人就是自古以来天经地义呢?你说说看。”
夕儿求饶了。
她说:“好了好了,我们别在研究男人和‘女’人了。”
我看着她,‘舔’着脸皮笑道:“还有‘摸’与被‘摸’的问题。”
夕儿的香腮微微红了一下,拿目光嗔我一眼说:“讨厌!”
“你太了解我了,夕儿,”我看着她嘿嘿一笑道,“我一直都是这么讨人喜爱,永不生厌!”
她低眉羞赧的模样,真是耐看啊!越看越有味!越看越想看!
“脸皮厚!”夕儿朝我扮了个鬼脸说。
“脸皮薄,吃不饱。”我盯着她红润的香腮,嘿嘿坏笑道。
其实我想引用郝建的惯用口头禅的“男人脸皮厚到不要脸时,‘女’人最喜欢了”,但我还是不敢在夕儿面前太放肆。
她越不好意思,我就越是一直盯着她看,直到她被我盯得更不好意思了。
我这才笑笑道:“我可以换成BackstreetBoys的歌吗?—”
“请便!”她有点气气地说。
我关掉车载播放器,将BackstreetBoys那张CD搁进去,恰好是我喜欢的那首《MyLove》。
这首《MyLove》后街男孩的专辑《CoasttoCoast》,中文的意思是“咫尺天涯”!
我喜欢这首歌是因为这首歌本身,它吸引了我。后街男孩的主唱shane,他与生俱来的优质声线是他的法宝,他的昂因纯净、透明、真挚,能‘波’动你的每一根心弦!他的歌声所带给人们的感动可以直接延伸到你心灵最温情最脆弱的角落,正是这样,你已经无法抗拒的融入他的歌声之中任由他将你带到歌曲所表达的意境中去了!
咫尺天涯,身在咫尺,心若天涯。
我最喜欢这首歌的深情旋律,我喜欢这首歌里的意境,我喜欢它透明真挚的情感。而似乎,此刻听这首歌,我又有全新的领悟,或者说它契合了我此刻的独特心境。
“我的爱
我始终坚持着
但得到这一份爱却是那样遥不可及
于是我低声祈祷
希望梦想能把我带到那儿……”
夕儿见我专注地倾听着这首歌,见我目‘露’神往。
她转脸看着我笑说:“这首歌真美,是不是?”
我点点头,迎向她的目光说:“是的,很美,像你一样美。”
她的目光略微迟疑,扭捏了一下,笑了笑说:“少来,我哪有情歌那么美呢!”
她转过脸去,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似有所思。
我看住她的香腮,还想说句什么,她蓦地转脸看着我说:“阳阳,你想不想看看我的枪?”
我一愣,心里笑了,这话要是我对她说出来的,那该多流氓啊!啊哈哈哈。
“想啊!在哪?”我抬手‘摸’鼻子,讪讪一笑道。
她回头看看车后座,用目光示意我枪在车后座里。
“在后面,你自己取吧!”她说。
我的辟谷离开车座,转身看向车后座,车后座上果然躺着三只双管猎枪!
我的枪械知识十分匮乏,我只见过猎枪,准确地说是鸟铳,因为枪口大小如鸟嘴,故称鸟铳,我小时候见我外公打猎时用的就是鸟铳。
我不知道这三只是什么枪,有两只样式相同,有一只样式跟它们很不同,我把探询的目光投向林夕儿。
夕儿笑着介绍说:“那两只一样的是来复双筒猎枪,那只具有‘精’美‘花’纹枪管的是英国普德莱双管猎枪。我们用来复双筒猎枪打猎,那只普德莱是准备送给刘知远的,猎枪证什么的都齐全。要知道这只‘精’美的普德莱可是我爸的心爱之物呢!”
“那你拿你爸的心爱之物送别人,你爸会不会很舍不得?”我笑笑道。
忽然意识到我不该这么说,为了‘女’儿的事业前途,做爸爸的肯定愿意牺牲自己的心爱之物了。
“舍不得也要舍得,”夕儿朝我俏皮一笑说,她并不在意我问的唐突,“我爸近两年也在学习打猎,但他用的是一只大马士革纹枪管的雷明式双管猎枪。我爸说美国总统布什得到的那把雷明式双管猎枪才一万四千美金,而他那款不低于五万美金,比布什的还要‘精’良呢!”
噢!老天!一条猎枪就要五万美金,差不多是十万人民币!真够奢侈的啊!
我道:“那这条英国普德莱猎枪多少钱啊?”
“这条呀?”夕儿朝我微微一笑说,“这把普德莱猎枪的售价是十五万英镑!”
我睁大眼珠子盯着夕儿,一脸愕然,我以为我听错了呢!
“什么?”我惊道,”十五万英镑?”
夕儿浅浅一笑说:“是的。十五万英镑。我爸说它值那么多钱,因为普德莱的是英国著名的奢侈品牌,它只为顾客量身定制猎枪,尽量满足顾客的种种需求的同时,猎手身高体型,臂长视线等,都会纳入考量范围呢!”
夕儿还听她爸说,普德莱公司制作完成一把猎枪最长耗时两年,枪身的雕‘花’都是手工艺制作,有些繁复‘精’美的‘花’纹甚至要‘花’去制作者两百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有的甚至要耗时半年。普德莱猎枪是英国王室指定的猎枪奢侈品牌,并深受英国皇室贵族们的喜爱。
我张着嘴巴听得唏嘘不已,按英镑与美元的汇率1.5计算,那么就是说这把普德莱猎枪是22.5万美元,也就是两百万人民币!
噢!天啊!人类已经无法阻止超级富豪们的奢侈行为了!
看来狩猎运动,跟高尔夫、马术等这些贵族运动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两百万一把猎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地无法想象这世上还有如此昂贵的猎枪!也就是说,我穷尽我一生的全部‘精’力与时间去攒钱,我也很可能一辈子都买不起这一把猎枪!
为什么说人比人会气死人?!就在这里!
然而,这把猎枪的确是十分‘精’美,正如夕儿介绍的那样,普德莱猎枪集干练利落,古典奢华于一身,制作工艺‘精’细讲究,是儒雅猎手们梦寐以求的狩猎装备!
就拿普德莱的枪托来说吧,因为取材于上等土耳其胡桃木而拥有自然的纹缕,手感十分舒爽!极度的奢侈,极致的感官享乐。
我拿着那把普莱德,轻轻抚‘摸’着枪托,抚‘摸’着那‘精’美的手工雕‘花’,我的心忐忑着,我的手不是抱着一把枪,而是抱着整整两百万人民币啊!
四个多小时后,当我们终于赶到目的地时,已经是午后时分了。
狩猎场的大‘门’是由碗口粗的木头搭成的,大‘门’上有几个红字,写着:“黑龙山国际狩猎场”。
越野车风驰电掣驶向谷底,谷底有一块盆地,狩猎俱乐部就座落在谷底。山谷里,溪水流转,奔腾跳跃,鸟语‘花’香。
在来的车上,夕儿还向我介绍了一些相关情况,主要是关于“黑龙山国际狩猎场”方面的。据她介绍,在黑龙山在这里狩猎,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陆猎,一种空猎。如果是采取空猎,狩猎俱乐部会提供轻型飞机或者直升机。也有些超级富豪会直接架着‘私’人直升机前来。
狩猎是充满刺‘激’、惊险的活动,参与的基本上都是商界成功人士和社会名流。他这个狩猎场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滨海以及周边省会城市的富豪俱乐部的会员,这些人都属于“超级大款”和“顶级富豪”。
狩猎俱乐部采取会员制,一次‘交’纳20万元的会费就拥有了终身会员资格,俱乐部最多只招纳500名会员。除了固定的会费,会员每次在狩猎场的消费都要单独计算,基本上一个人一天的‘花’费要万元以上。俱乐部负责猎物的供应,会饲养上万只可供顾客猎杀的飞禽走兽。除了猎物的供应,这个狩猎场还为客人准备了5条双管猎枪,5条单管猎枪和10万发子弹。一条普通的猎枪在三四万左右,好的猎枪要10多万一条。他的狩猎场就要靠帮助客人订购猎枪和几千元一身的狩猎服赚钱。
但是这些枪,基本上都是“摆设”,因为经常参与狩猎活动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枪,其实,这些饲养的猎物只是狩猎场老板的“幌子”,这里的客人是不会满足于光打些场子里这些人工饲养的猎物的,大多数狩猎者还是“奔着”野生动物去的。狩猎本身就是为了寻求刺‘激’,老板为了满足客人的需求,会带客人到离狩猎场不远的树林里去,在树林里往深处走两天基本上就走到原始森林了,在那里可以打到兔子、獾、飞禽等野生动物,总共一个星期左右的行程下来,狩猎场老板会向每个人收取5万元的费用。
同时,老板还可以组织这些会员到西北,内‘蒙’去打猎,那里都有开放的可以打野生动物的狩猎场,甚至还到国外去打猎,也可以把国外的狩猎爱好者带到中国来。据了解,猎杀一只野生动物约需‘花’费上万美元。据说有一个外国人在中国打国家2级保护动物野生盘羊,还打到了一只很大的,狩猎场光收取这一只野生盘羊的费用就收了30万人民币。说话间,很快越野车就到了狩猎俱乐部‘门’口,这是一座四星级标准的宾馆。夕儿说她老爸林啸天去年才成为这家俱乐部的终身会员。
仲夏的黑龙山一眼望去,郁郁葱葱的山峦重叠欺负,连绵不绝地向天边延伸,颜‘色’逐渐变成深蓝,最后成为‘迷’‘蒙’的一片。近处,一片片杉树林和柏树林静谧绰约地伫立着,连接着一簇簇灌木丛,一直延伸到幽深的山谷里去。
俱乐部会为顾客提供导游,男的‘女’的都有,夕儿挑了一名身高长相很有西北汉子粗狂味道的青年男子。
先在宾馆吃午餐,午餐都是山珍野味,午餐时间的气氛很好,大家的兴致都很高。夕儿跟刘知远这是第二次见面了,上次见面是在今年年初,当时她同琳达一行人亲自飞往内‘蒙’古,登‘门’拜访了这位极富侠士‘精’神的儒商。
一来而去,两支队伍渐渐融入成了一支队伍,仿佛为了共同的作战目标,我们在心理上已经结成了作战同盟军。
刘知远的兴致最为高涨,在包厢里就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了。他觉得宾馆的山珍野味吃起来不过瘾,他豪情满怀地说这次进山一定要大显身手,要用自己的猎物‘弄’一桌子山珍海味,同大家一醉方休。
林夕儿及时接话,表示一定竭尽东道主之谊,全程奉陪,直到刘董事长心满意足满载而归。
刘知远看着林夕儿风趣地说:“林小姐,听你这么说,我感觉荣幸之至。古代文人以红袖添香夜读书为美事。今日我们进山打猎,有你这个大美‘女’相伴,我们岂不乐哉?这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说着刘知远爽朗地哈哈哈大笑,大家也跟着笑起来。
在餐桌上,我没怎么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但我一直在暗暗观察刘知远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