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薛灵镜顿时就有点不想跟赵庭芳说话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那赵演说是说要推自己的宝贝儿子出来自立,其实却对他一点都不小气。
眼前的园子虽然是废弃的,但只要肯好好经营,却是大有可为,何况,赵庭芳手里还有整整一千两银子!
条件和环境都已经非常宽松了,真不明白赵庭芳还在发什么愁,难道败家子的脑子和世界都与常人不同?
“怎么了?”见薛灵镜不说话,赵庭芳还以为钱不够,便往前凑了凑,小心翼翼问:“薛姑娘,你要是觉得一千两少了,我还能回去跟我爹说说……”
“你离小镜子远点!”晁清连忙又上前拦:“凑那么近做什么,别想借机占便宜!”
“没事。”薛灵镜拍拍他肩,转而望向赵庭芳,“我不是觉得钱不够,我是觉得你手头钱银已经太多,若换了是我,只肯给你一半,凭你自个儿折腾去。”赵庭芳撇撇嘴,没有与她争辩。
“我先说好。”薛灵镜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扫他一眼,又道:“如果你是想请我来做大厨,那我恐怕不能答应,因为我没有这个时间,但我可以帮你制定菜谱,将每道菜的制作方法落实到纸面上,只需叫厨房里的人照着做,出错的几率便很小,之后也可以随情况做调整。”赵庭芳先听说她不肯来掌勺,心里难免失望,再听到后头,又觉聊胜于无,忙点点头:“这样也行,只是……恐怕要薛姑娘你常来走动走动。”薛灵镜不理他,自顾自接着又道:“你手头现下有一千两银,我不管你打算如何修葺这园子,都必须留出来五百两以供经营。另外,我不会白给你帮忙,你……”
“这事儿若真能成,往后每年利润我分你三成,如何?”赵庭芳急急地接口。
薛灵镜:“……”可看出这位公子哥儿是真的从没做过买卖了,别人都尽量讨价还价,只盼自己付出的越少越好,他可倒好,张嘴就如此慷慨!
既这样,难不成还跟他客气?
“你怎么说怎么算。”有钱可赚,薛灵镜心里一下子舒坦不少,再看赵庭芳,也不觉得他有多么讨嫌了,当下又道:“你这园子起码得花上两个月时间修整,这一摊子事我帮不上忙,你自己拿主意。我也要回去好生琢磨琢磨,若有了主意,我会告诉傅六哥,到时候再来与你说。”两人商议已定,赵庭芳像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整个人马上欢实起来,摇头摆尾的,败家子相又要露头。
“有薛姑娘你帮忙,不怕我这买卖不成,到时候,我就把那疯婆娘休了,我看她还成天找我的茬!”薛灵镜没有抬头看他,却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从赵庭芳的描述中可知,他那少奶奶对他管束得的确很紧,会让他感觉透不过气也十分正常。
不过,若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此举对于一个平日里浪惯了的败家子来说,会不会其实是一件好事?
别人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插手,这话薛灵镜并未说出来,想了想,貌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对了,那日傅六哥也在我舅舅的茶叶铺,怎么你却好像没遇上他似的?你常往那间茶叶铺去吗?”
“我从后门直奔厨房的,还真没和阿冲哥打上照面,原来他也在?”赵庭芳显得有些意外,低头回忆片刻:“其实崔老板的茶叶铺我也并不常去,因他跟我爹有生意往来,我偶尔会去拿点茶叶回家吃。之前也不过随口跟他提了一句茶叶点心的事,谁晓得他就放在心上了,整日催着那胖大娘给我做。那天我遇上你,也是因为他打发人来找我,说是当天一定能做出来让我满意的点心,我这才跑去的……”
“哦。”薛灵镜点点头,“你跟我舅舅提过,要在这园子做买卖的事吗?”
“没有。”赵庭芳认认真真地回答:“我只是开玩笑跟他随口提过一句,说是想收一房厨艺精湛的妾室,那之后不久,就在茶叶铺遇上你了。”薛灵镜心里有了数,暗里咬咬牙,点了一下头。
“那咱们各自行事吧。你先将这园子收拾出来,我回去想想这买卖究竟该怎么做,晁大哥,你也把这事跟傅六哥说一说,他经的事多,请他也帮着这位赵公子出出主意。”一一交代完,她便与赵庭芳告别,转头沿着官道,直接回了石板村。
这一路上,薛灵镜脑子里挺乱的。大多数时候,她是在考虑赵庭芳那买卖的事。
若那生意真能做起来,每年她可从中分到三成利润,当真不是个小数目,别的不说,至少崔氏的下半辈子是不用再发愁了。
就算是看在这个的份上,她也得多花些心力。但偶尔,她的思绪会突然走偏,想到崔添福一家身上去。
现在她基本可以肯定,自己和赵庭芳的
“偶遇”,是崔添福的刻意安排了。事情未能成行,现在去找崔添福
“算账”,难免有点师出无名,但至少,她得回去给崔氏提个醒儿,让她往后不要和崔添福走得太近。
崔添福带着目的来同薛家人示好,一次不成,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留个心眼儿,总是没错的。
薛灵镜一路上脑子转个不休,行至村外,又顺路去了脚店一趟,等回到家,一脚踏进堂屋的门,却是差点给唬得跌跤。
薛钟和薛锐两个,此时都在堂屋里。薛钟软塌塌地坐在长凳上,脸埋在双掌之中,一动也不动。
靠得近一点,会听见他喉咙里发出一阵接一阵低低的抽噎。薛锐蹲在薛钟脚边,手里还攥着柳条枝子,却是满面担忧,鼓足勇气用手指头戳了薛钟一下,小声道:“你、你别哭啊,等我姐回来你跟她说说,兴许她能想出办法来呢!”薛灵镜原本心情还不算差,见此情景,眼角却不由自主地往下一拉。
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屋里的兄弟俩居然都没发现她的存在,于是她只得出声不情不愿地问:“怎么了,好端端哭什么?”薛钟霍然从手掌中抬起头,愣了愣,冷不丁
“哇”地嚎啕出声。
“顾夫子……顾夫子不肯为我做保举了!”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