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子桑用充满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一个妇道人家在深夜这副摸样,还特意叫人守在门口,若是他没有发现屋内有其他人,都要怀疑她在偷人了。
赫连子桑冷哼一声:“不肯说是吗?那你便……”
赫连子桑话还没说完,手却被暮迟捉着伸进了她的中衣里,赫连子桑一脸震惊,挣扎着说:“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虽然这么说,但赫连子桑心里还是暗爽,几次都没碰到她,如今难得她主动。
暮迟一脸无辜,他刚刚不是在问自己干什么去了吗?她现在告诉他,他竟然这么大反应。暮迟按着他的手丝毫不动,淡淡的说:“相公不是想知道暮迟刚刚做了什么吗?与其让相公对暮迟诸多猜疑,暮迟宁愿让相公知道暮迟的秘密。”
赫连子桑一愣,手上放弃了挣扎,看着她一脸坦然的模样,想起自己的念头有些尴尬的别过眼,转移话题说:“什么秘密?若是随便拿个借口搪塞,这次让你知道什么是家法伺候。”
暮迟嘴角抽了抽,她早就问过魏婆婆什么是家法伺候了,不就是藤条鞭打或跪祠堂么?暮迟咬了咬牙,将衣角掀起里面的结实的肌肉便露了出来,暮迟低头声音轻飘飘的:“暮迟自幼身体病弱,在嫁于相公之前曾遇到一位高僧指点,得了一套炼体之术故而才有现在的暮迟。”
赫连子桑挑眉,这事情他倒是没有听说过,他只知道她未出阁之前,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有现在好气色,但也不曾听说什么有什么高僧会炼体之术。
赫连子桑垂目看着自己手上摸着的结实小腹,确实比自己的坚硬。若是没有什么高僧,那她又确实会炼体之术,这又如何解释?赫连子桑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腹,然后捏着捏着就变成了摸。
赫连子桑脸上正经,低声道:“你说高僧是哪里座寺里的?你便是因为这个说我的身子柔弱?你想说你刚刚就是在做这炼体之术?”
赫连子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心里其实已经有五分相信这个事情,但他脸上却是狐疑的。
暮迟一脸虔诚的看着他,说:“那高僧长得一脸宽容众生的模样,一笑嘴角便快要咧到耳根出,一声纱衣宽大露出半边胸膛和肚子。听闻那高僧四处游历,许是刚好看见暮迟体弱便赠与了一套修炼身体之法,暮迟对高僧心怀感念,却至今不知高僧身栖何处。而暮迟刚刚却是按着高僧给的方法锻炼了一番。”
没错,她说的高僧就是弥勒佛,那个肚子大的能撑船还爱笑的佛,至于赫连子桑找不找得到这就是他的问题了。而他拿起自己说过话来问,她是不敢再接的。若是一个回答不好,他又跟自己置气甚至不帮她找厨子了怎么办?她让竹青帮忙已经三天了,若不是她现在不可以出府,又不敢再忤逆他,她早就迫不及待自己去搞定了。
暮迟动了动身子,趁着他一脸沉思的模样离开了他的怀抱自己坐好。见他不再说话,便小心翼翼的问:“相公说得厨子可是已有下落?”
她费尽心思找了个借口让他息怒,就是为了个厨子啊。
而赫连子桑却是再想,难道她就是因为高僧指点才性情大变?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个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姑娘,哪有像现在跟个狗见嫌一般惹是生非?若真是那样,他定要将那高僧找到看看能不能将人变回来,他还是比较喜欢听话乖巧的女人。
赫连子桑看着她若有所思,说了句:“安歇吧。厨子的事,我会让人帮你找的。”
暮迟应了,不过还是要了水又沐浴了一次,将身上的汗味洗去。沐浴完回来,赫连子桑已经躺在床了上。
暮迟有些忐忑的躺在赫连子桑身边,等了许久只听到缠绵的呼吸声,没有见他有其他动作才松了口气。
天不怕地不怕的暮迟,竟然害怕跟人睡?暮迟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她可是比男人还男人的暮迟啊,怎么能这么快就入香随俗呢?这又不是她的身体,管他谁睡谁呢。
想着晨儿这两天老在她面前说的失宠,暮迟也感觉到院子里的下人有些动摇了,做事没有那么用心。暮迟不想那些饭菜又变回之前那样,那些饭菜本身就有点难吃,若是再换当真要吃猪食了。
事己至此,她除了活下去,也就只有更好的活下去这个目标了。如果争宠能活的更容易更好,那她有什么理由说不?
暮迟回想着以前看到过的黄段子,慢慢的将手伸进了赫连子桑的中衣里,就着夜色眼巴巴的看着那张熟睡的侧脸,声音轻轻的说:“相公,暮迟准备好了。”
赫连子桑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眼。
暮迟有些泄气,暗想是自己结实的肌肉吓到他了?还是今晚的气氛不适合?暮迟想不通,靠着赫连子桑慢慢的入睡了。
莫蔷院,眉娘知道莫问院要了热水后,气得帕子都撕烂了两条,第二天竟然病倒了。
暮迟早起侍候赫连子桑,也是赫连子桑睡在她这里,她才想起他现在已经是户部侍郎四品官,也要参加早朝了。暮迟等赫连子桑出府后就准备回去补眠,外面却有个丫鬟嚷嚷着要见她。
暮迟让晨儿去看看怎么回事,晨儿说是眉主子身边的柳枝求见。暮迟满脸倦意的去了正厅,就见柳枝跪在那里看到暮迟便着急的说:“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快些去看看眉主子吧?眉主子昨晚开始就有点不舒服,早上奴婢进去服侍的时候眉主子还晕倒了。”
暮迟一惊,竟然不舒服那就应该找大夫啊,找她又不能帮忙看病。但暮迟还是去了,去之前让晨儿去请大夫。
莫蔷院,暮迟以为会看到一副美人病躺的画面,倒没想到本该出府的赫连子桑会出现在眉娘这里。
眉娘面色憔悴的躺在床上,赫连子桑穿着那套绯色的官服,坐在眉娘床边听到动静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