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严峻了,这些正事也自然是不允许被耽搁。
刚才钟离恒临走的时候在自己的手心上面写下了几个字:“帮我处理好奏折。”
沐子衿在钟离恒手上的时候,曾经替钟离恒处理过一段时间的公务,所以钟离恒到还算是很放心的将所有的奏折都交给自己。
……
过了一个月之后,沐子衿有点手酸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奏折,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有点佩服钟离恒。
这么多的公务,他到底是什么手,竟然可以这么快的处理好,换做自己,恐怕手都要断掉了。
沐子衿咳嗽了两声,一下子趴在了书桌上面,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和自己谈恋爱,果然,皇上就是不一样。
沐子衿开着小差的想着,自己当初在前世高考的时候,恐怕都没有现在这么的拼命。
“娘娘,娘娘!”凤姣一脸兴奋的冲了进来,甚至带着几分的手舞足蹈。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一点形象都没有。”沐子衿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丫鬟。
“娘娘,你又在笑话奴婢。”凤娇瘪了瘪嘴,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到。
沐子矜噗呲一笑而后转移了话题:“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情?”
凤娇这才想起来正事:“娘娘,万岁爷回来了。”
沐子矜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惊喜的站了起来,眼里满是解脱了的欢喜:“你亲眼看见的!”
凤娇点了点头,“皇上刚刚从小门进来,现在正在娘娘的寝宫,因为穿的是粗野衣裳,所以并不想来书房,引得他人舆论,所以让娘娘回去。”
沐子矜点了点头。
“子衿。”钟离恒正坐在贵妇塌上,见到沐子矜回来之后,道。
“皇上,这次一去,结果如何?”沐子矜有些急切的问道。
钟离恒得眉头紧锁,叹了一口气后道:“不算是太好的消息。”
沐子矜一听,瞬间着了急,连忙问道:“如何?”
欧阳茈已经将百万大军集齐,她又是将军,百万大军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疑惑,现在已经兵临城下。
钟离恒去了一个月,也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打听清楚,甚至还去了一次南面,调遣了兵力,等着欧阳茈若是真的有什么动作,便是要毫不犹豫的给欧阳茈一个重击。
“皇上瞧见大将军了吗?”沐子矜没有问关于军中的事情,后宫不得参政,这一次自己已经逾越了,自然是不得更加放肆。
钟离恒瞧了沐子矜一眼,脸色愁容不减,只是松懈了一下:“见到了。”
沐子矜连忙问道:“她说了什么?”
钟离恒想起了欧阳茈对自己所说的话就忍不住的冷笑了一下:“她告诉朕放心,他不会做什么逾越的事情。”
沐子矜皱了一下眉毛之后,冷漠的说道:“大将军是在说笑话吗?”
“恐怕就是这样。”钟离恒叹息了一下,觉得自己登基以来遇见的最棘手的事情。
哪怕就是出征打仗也没有这般的劳累。
对于欧阳茈,钟离恒曾经是百分之九十相信,甚至可以讲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全全交给她去处置,只是,现在,钟离恒感觉自己已经有些晕。
欧阳茈没有任何的理由就背叛了自己,钟离恒感到格外的可笑,自己现在算是众叛亲离!
“大将军何时有的异心,她倒是隐藏的很好。”
隐藏的很好!这句话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若是她隐藏的好便是不会这么着急的想要将自己铲除,甚至留下一堆的把柄。
越是想要将自己摘出去那么留下来的把柄就越多,甚至是只要一查就可以清晰的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皇上,您现在打算如何。”
“欧阳茈这件事情做的着实让我失望,要是虎符可以那么轻易的被换取恐怕,这江山早就已经落入别人的手里。”
钟离恒叹了一口气。
自古君王都是多心的,对于虎符这种重要的东西,自然是有多少的保护都会安上。
怎么可能藏在一个普通甚至是任人宰割的暗室里面。
欧阳茈拿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假的,一个月之后就会化作灰烬消失。
钟离恒这一次本来就是想要好还得劝解欧阳茈一番,但是欧阳茈心意已决,他说的再多也没有改变他的心思。
所以钟离恒也放弃了,他现在就在等着虎符消失,看他会怎么收场。
“皇上。”
“她拿到的虎符是假的,只不过她却真的拿到了南面的虎符。”钟离恒慢慢的说的,没有一丝防备全部都告诉了沐子矜,只是脸色还是有一点的难看。
“南面的军队虽然不是太过于珍贵,但也并不是可以舍弃的,欧阳茈拿到之后,恐怕第一时间就会逼宫,现在禁卫军虽然已经再暗地里被我加了一倍,但是,对上那么多的侍卫,也如同鸡蛋碰石头罢了。”
钟离恒现在对于欧阳茈已经仁至义尽,甚至连一丝的仁慈都已经被她挥霍掉,她现在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想着如何去防备欧阳茈。
“皇上不必这么担心,东面得军队虽然一直在防备西凉,但是掉出来一小部分还是十分的轻松,只要我们将城门守好,便是真真的。
沐子矜的手在地图上面划过,然后说道。
钟离恒仔细的看了一眼地图之后,也是不得不承认沐子矜所说的没错。
当初与西凉的一战,已经震慑到了西凉就算是现在将军队调走一部分,恐怕西凉也不敢有任何举动。
“只是东面的是骑兵,南面的是射手,两两相对,骑兵一开始就数已经没有任何的优势,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钟离恒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皇上,有舍有得。”沐子矜并没有说出解决的办法,只是提醒了一下钟离恒。
钟离恒瞬间一愣然后这才明白过来沐子矜话里的意思。
“朕知道了,倒是朕糊涂了,竟然想着这种天大的好事。”钟离恒终于释然的的笑了一下,然后起身,拍了拍沐子矜的肩膀后道:“子衿,委屈你了。”
钟离恒虽然当日已经相信了沐子矜的话,但是过后还是派人调查了一番,以免冤枉了欧阳茈,只是查出来的结果却让他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