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俪玟脱掉身上的外套,往地上一扔,解开身上的腰带。
她却一直没有听到男人叫她滚的声音,余光却瞥见,他抓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紧,脸色同样像纸一样苍白。
“嘭!”门突然被推开。
明澈从门口冲进来,绕过床身,大步走到景俪玟身边,拽着她的手腕,“景小姐,很晚了,他要休息,拜托你先回去,白天再来!”
他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的外套,抓着眼神呆滞的女人,很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明耀秉着的一口气,过了许久,才松弛下来,原本紧紧地抓着被子的手也变得无力。手心里全是汗。
明澈很快去而复返,冲着他低吼,“明耀,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样像垃圾一样的女人,你要她干什么?”
明耀没有回到他,只是在心里叹息一身,转头看向窗外。
天空中,没有星星,暗黑一片。
没有她,所有的女人不都一个样?
——
D市,某会所。
景俪玟端着一瓶酒,仰头开始灌酒。
“玟玟,你干嘛?你又不会喝酒。”蒋殷殷在一旁劝酒,“这次都是方小苑办事不利,梁景辰没死,还搭上明耀陪着受罪。我们只要好好教训方小苑就行了。你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啊。”
“你知道什么?”景俪玟放下酒瓶,开始哭诉,“有他在,梁景辰是死不了的!为什么?明明一切都计划好了,为什么每次都会出差错?”
“是啊。如果华御影视的总裁就是跟她结婚的人,那就是莫御为,他明明在国内,跟盛凯国际的那些人斗得你死我活。这是除掉梁景辰最好的时机,偏偏遇上明耀。你不是说那个时候他已经回国了吗?我还特意让方小苑在最后的时候才动手。真的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人算总是不如天算。”景俪玟仰靠在沙发背上,“他这次得寸进尺。以前只愿意跟我结婚,只是唱假戏。这次他竟然什么都不在乎了。他们在一起了吗?在小木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我就不相信什么事都没发生!”
景俪玟突然像个疯子一样,又开始灌酒,把整整一瓶红酒都灌进了肚子里,脑海里却怎么驱不散一个场景,小木屋内,男人和女人激烈地缠绵……
“嘭!”她把空酒瓶往地上一砸。
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把蒋殷殷吓了一跳。
“我终于懂了,因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所以他才会不在乎。他也知道梁景辰肯定不会和莫御为离婚,除了在那个小木屋,他们不可能有机会在一起。所以才会答应跟我结婚,答应跟我……他把我当什么了?梁景辰睡过的男人,我为什么要捡她丢掉的垃圾?”
“……玟玟,我觉得明耀应该不是这样的男人。”蒋殷殷小心翼翼地反驳了一句。
“你知道什么?他不是这样的男人,他是君子,但梁景辰是贱人啊!你不知道她勾`引男人的本事有一手吗?她可以把莫御为玩得团团转,同样也可以把明耀玩弄在手掌心。对,最可恨的就是梁景辰这种女人,恶心!”
蒋殷殷要接她的话,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立刻看向景俪玟,“是方小苑。这个死贱人,我们都等了她半个小时了。她竟然还没到。到底玩什么把戏?”
景俪玟起身,直接把她的手机抢过来,按了接听键,“方小苑,我限你十分钟内,站在我面前。迟到一分钟,我一定要你好看。你明天就直接滚出娱乐圈!”
电话这头,方小苑冷笑一声,却勉强保持声音平和,“景小姐,不好意思。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到。梁景辰为什么这次没死,原因不在我,你应该知道什么原因。凡事都有例外,所以,我没有毁约。以后我们各走各的,希望你不要再为难我。”
“你放`屁!”景俪玟听到这样的话,立刻对着电话咆哮,很快又冷静下来,“怎么,你又攀上高人了,把我一脚踹开?你那个华夏星光大典的最佳新人,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忘了吗?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电话里,方小苑又笑了起来,“景小姐,你还真是天真。我现在巴不得你把我这个最佳新人奖的名号去掉。随你怎么说。就这样吧,如果你还要抓着这些事情不放,我会把我们的谈话录音放到网上。所有的人马上都会知道,堂堂市长千金,居心叵测,一而再地想要谋害自己的姐姐!”
“……”景俪玟一脸然,等她回过神来,电话已经挂断。
电话虽然没有放外因,方小苑的声音不算小,蒋殷殷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死贱人,听说她已经从华御影视辞职。我猜想,她一定投靠华御影视的对手,盛凯兄弟去了。对,就是孔笑筝在的那个公司。听说那个盛凯兄弟的二老板,叫什么薛凯的,一直看莫御为不顺眼。她去投靠薛凯,所以才把我们一脚踹开。一定是这样。”
蒋殷殷一直关注娱乐圈的动向,对这些事情自然知道得很清楚。
景俪玟已经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最终,还是蒋殷殷叫了服务员,买单,把她送回景园。
——
彼处,某酒店。
方小苑挂了电话以后,看着沙发上的人,开始讲述《备胎女王》在法国拍摄期间发生的事情。尤其景俪玟背地里要求她做的那些事情。
“薛总,我说的这些,都千真万确。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和梁景辰结婚的娱乐大亨,就是莫御为。我在华御影视呆了三年,我手中绝对有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可以帮住您摧毁华御影视。所以,希望您这次帮我渡过难关。”
“我对这些三角恋,四角恋的情感纠纷没兴趣。你说点有价值的信息我听听。”薛凯也不是傻子,方小苑是走投无路了,才投奔他这里,他也不能什么垃圾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