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是给安大官人一个暗示,姐可以允许你在外面有点啥,但每天你还得乖乖的回来躺在姐这张床上。这就叫温柔刀,刀刀割在心口上。
“噢,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来,你先睡吧,我去洗下,一会就来。”谈冬拍了拍方梅的肩膀,迅速钻进了卫生间。
当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方梅真的恬静的睡着了。
轻手轻脚的躺下,侧着身搂着这具诱人的娇躯,谈冬的心也有了一种静谧与安然。
回来的几天,谈冬处理了一大堆公司事务,虽然大部分事情由袁静作主处理,但有些必须要他这董事长签字的事,还是不能偷懒。
比如说,江汉市新火车站配套工程项目,经济开发区的建设等,市委市政府两位一把手点名由华安公司完成,理由很充分,鉴于华安公司在新城改造中体现出的过硬的产品质量和人文的企业精神,且华安又是本地企业,从扶持本地企业出发,工程也非华安莫属。
日,当权者说什么就什么了,反正韩朝功与自己的老搭档掌控着江汉白道的天下,再说,华安也确实交出了令政府和市民都满意的答卷。
而每年一届的文化产业发展经验交流会,更是让江汉这个不大的城市屡屡出现在国家级各大媒体的头条。
当然,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怎么着也得跟市委书记韩朝功聚一聚,一是得感谢人家对企业的支持,二来,自己的婚礼,自己所在市的父母官怎么得也得请来捧捧场吧。
“韩书记,你好,我谈冬。”直接把电话打到韩朝功的手机上,现在在江汉估计能这么做的不会超过五个人,而谈冬的电话是最受欢迎的一个。
“哟,谈董啊,好久不见,”
“是啊,所以一回来就给韩书记您打电话,看你是否有空,准备去拜访你一下。”
“当然有空,你谈董来作客,我欢迎之极……”,挂下电话,韩朝功赶紧叫秘书取消今天的一切活动,能让别人去的让别人去,别人代替不了的,往后挪。
“听说谈董在南边做了大生意了,”等谈冬到了,落座后,韩朝功说。
“哪啊,再有什么生意,我也会想着咱们江汉呀,”日,反正是拿钱砸路,在哪玩不是玩。
“好,好,我就佩服谈董这一心为家乡谋福利的赤子之心,”说是谈冬的家乡,是因为他的故乡早已物是人非,而现在他又要娶方梅老婆,江汉也算其第二故乡了,“这也是谈董和我们方局长为我们江汉经济发展作的贡献呀。”
在这里,韩朝功特地提到方梅,那是跟谈冬表明,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你们的事呢。当然,这也是向谈冬示好,无论是提拔方梅,还是把工程交给华安,都是因为韩朝功也有自己的打算。
一来,自己这市委书记是谈冬运作来的(至少韩朝功是这么认为的),自己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
二来,谈冬背后的大树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到现在还不清楚,但能让省里常委们发怵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自己要想再进一步,还得借助谈冬。
三来,交给华安集团工程,自己也放心,因为华安不缺钱,不会形成半拉子工程或豆腐渣工程。要知道现在的任何一项工程里都会有大量的腐败,但工程又是为官一任的政绩,搞容易出问题,不搞又不行。交于华安自己可以省去一大堆心事,最起码可以推得开任何人的说情。
一开始说要进行市新火车站和开发区建设,就已经有好多省里市里的领导开始来打招呼,甚至一些邻省的都不停上门。市政建设是一块肥肉,谁都知道,许多人可以找出许多你想象不到的路子来钻营。
但现在,韩朝功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推掉一切求情,‘这是省里指定的项目,省委决定的,我也无权更改。’
因为在报批项目的同时,韩朝功也向省委推荐了施工单位,省委书记齐天胜直接在华安公司名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圈。这就叫圈定,其它人再也不好说什么,名义是省委决定的,实际是韩朝功决定的。省委书记齐天胜当然不是傻子,韩朝功这样报,肯定是为了向谈冬示好,自己何乐而不为,谁知道这妖怪后面的背景是什么,能让大秘直接打电话给省委常委的,自己没必要去得罪。
“不过最近,火车站和开发区两个项目要够谈董忙一阵子了吧,”这就是在卖人情,意思很明白,这两个项目都是我给你们华安公司的。
“谢谢韩书记的关心啊,我华安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过按华安现在的能力与财力来说,应该不是大问题,再说如果不行,我们还可以借嘛。”
“这倒是,咱们的银行有的是贷款,咱们到时再申请点也不费什么事,”韩朝功说这话又卖了一个人情,也是传递了一个意思,你华安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从银行贷款。
“银行暂时咱们倒未必用得着,我有几个朋友,如果拆借一下,三两百亿应该问题不大。”
日,韩朝功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三两百亿?说的好轻松,我江汉市一年的财政总收入才多少?你嘴皮子动动就是我一个市年财政一半的总收入?
但现在的韩朝功一点也不怀疑谈冬的能力,这家伙能靠一个小安保公司发展成一个大的集团公司,靠仅一个多亿的公司联合几十亿的资产组成华安集团,再靠几十亿的资产收购几百亿的胡氏集团,紧接着再吃掉几十年的老牌世英集团,并把触角伸进藏南和西疆。谁知道这家伙现在手里有多少资产。
而且听说,这家伙和世界华商领袖兴业集团关系匪浅,其在滇贵的生意好多是与兴业合作,而在藏南又是与国内著名的文氏集团联姻。三两百亿,估计真要是想搞的话,三两千亿估计都没有问题。
何况……,这时,韩朝功就想到了这家伙身后那深不见底的背景,谁知道这家伙真要整会整出个什么逆天级的人物来。
不过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再不张口,岂不错了时机?韩朝功连忙说,“谈董如此魄力,我就放心了,我本来还一直在担心开发区建成后如何招商引资,有谈董帮忙,这招商引资应该不是太大问题,就是到时又要麻烦谈董了。”
韩朝功真是官场老油子,一探得谈冬的口气,立马顺杆而上,真要是引上个三两百亿,自己这开发区就算是办成了,又是一大政绩,显然,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满足于一个市委书记。想当初,市长位置差点不保的人,如今不仅当上了市委书记,还在省里挂了号,受到省里的多次表扬。过几年,再往上挪一挪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何况自己才五十岁,上升的空间还有的是。
厅级到副省级,虽然仅是一步之遥,但这一步某些人用尽一生却也无法跨越。本来,他韩朝功也就想能混一届市长,搞得好再到省里做个什么厅长,混个一两届退休,没想到现在他看到了希望,他当然想把这希望的肥皂泡给吹大,因为有的是机会。
“这个我想问题应该不大吧,只要韩书记给予足够的优惠措施,我想我的那些朋友会给我一些面子的吧。到时多不敢保证,一百个亿应该绝对不会少了。”既然在哪投资都是投资,不如让王芮把兴业集团在美剩余的一些产业全部移至国内,如今的华夏政策开放宽松,经济增长迅速,确实是投资的热土,不象美国和欧洲,一直遭受着经济危机的困扰,什么时候解脱还遥遥无期呢。
而文氏集团刚刚过渡到文若雅手里,自己是不是也得想想办法让她把一部分产业转到江汉来,不管地魔等一批有多忠心,不在自己手里的产业自己还是不放心,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也好适当照顾着点。
另外,既然自己已向韩朝功开了这个口,估计优惠措施肯定是空前的,生意人嘛,逐利而动,乃是本色。
“好,”韩朝功高兴的拍手,仿佛一百个亿已经摆在眼前,其实他也知道,只要谈冬答应了,那一百个亿就已经在江汉这块土地上了。
“韩书记先别忙着叫好,我今天来可是带着请求来的,还望您能给个面子呢。”谈冬笑着说。
“什么事,谈董尽管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不能办到的,我想办法也要办到,”上百亿的建设资金,上百亿的引资项目就在这两三句交谈中就决定了下来,如果人家要求的小小事情再办不到,还打什么交道,他总不会要我这市委书记给他当吧,能有什么天大的事。
“我怎么觉得韩书记有点上刀山下火海的味道,呵呵,没那么困难,”日,在江汉也只有这家伙敢这么跟一把手开玩笑,谈冬取出结婚请柬,“就是我两个星期后的婚礼,想请韩书记做个主婚人。”
“就这事啊,说的这么正儿八经的,我还真以为是刀山火海呢,”韩朝功也难得的开了一次玩笑,要知道这些官场油子,身居高位,即使内心激动的血液沸腾,也要装逼装得一本正经。
有一句说得很褒义的却用来形容这种装逼的形象叫“胸有激流,而面如平镜者,真英雄也。”
日,其实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装逼装到家的人才真正牛逼,偶们这些真性情的永远成不了大“英雄”。
“既然韩书记答应了,我还得再去请一下李市长,你们两位父母官,可直接决定着我和华安的命运,在你们地头上讨饭吃,我可一个都不能得罪。”谈冬笑着站起来准备告辞。
“你就损我吧,谈董,”韩朝功笑着说,“没那么麻烦,我给老李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就是了。”
“这可不行,还是我亲自去请,”谈冬连忙说,都是父母官,别搞得让市长觉得低书记一等。
虽然市委书记和市长同级,但党委是一把手,所以市长确实比市委书记矮了那么一点,但却又两府办公,所以常常导致某些地方党委与政府尿不到一壶。
“切,我跟老李不搞那一套,一个电话保证他不会有任何意见,晚上别走了,咱们几个人弄个小聚会,我把于局长也一起叫着。”韩朝功说完,拿起桌上的电话,摁了一个内线。
“老李呀,忙啥呢?”
“刚开完市长办公会,怎么的,有吩咐?”
“我哪敢吩咐你大市长,呵呵,有空就过来一起聊聊呗,晚上一起吃个饭,华安的谈董在我这。”韩朝功开玩笑着说。
这个李市长本来是常务副市长,因为跟市长韩朝功关系较密切,所以很不受当时的一把手待见,在韩朝功以为自己要被搞走的时候,李副市长也就做好了卷铺盖走人的准备。可结局出人意料,他们这一对准备卷铺盖的人都高升了,没有任何准备的倒真走了人。
当然,事后,作为同一阵营的铁哥们,韩朝功也有意无意的透露了两人的高升与谈冬运作有关。李市长当然是感激涕零,自己与谈冬素无瓜葛,但帮了韩朝功就是帮了自己,所以对谈冬也是平添了几分亲近与好感。
“那好啊,好久不见谈董,我倒也想跟他聊聊,”李市长答应到,经济是自己主管的,谈冬能带来巨大的投资,他和韩朝功早就聊过,即使谈冬不来找他们,他们还准备去找谈冬呢。
“嗯,你给于局长打个电话,让他也一起来吧,那是你的兵。”韩朝功说。
“我们都是书记的兵,呵呵,”李市长一笑,挂了电话。
很快李市长来到了韩朝功的办公室,与谈冬握手后寒暄着坐下。
“于局怎么没来?”
“他局里正在开会,一会到。”
“哦,那我们先聊。”
其实倒并不是于浩真的有什么重要会议,自从在仕途上三年升三级,于浩也开始注意官场的一些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