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早就有不认自己的意思,师兄这次更是绝了师兄弟情,那么余生,除了文若雅,自己就只有天仙了。能得天仙在身边,况且又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文仲其实现在思维一点都不乱,他是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
“冬子,”有点劫后余生的心悸,蓦然看到谈冬,文若雅就象看到了生命的脊梁,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现在就是自己全部的依靠。
“姐,”谈冬迎上去,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呃……,抱在一起了,文若雅才发现,边上还有一位美女呢,而且是举华安上下都知道的谈冬的女人,二十四小时保镖。
“别在意我,我什么也没看见,”这杀器居然也有通人情的时候,“今天这个时间属于你们,回江汉我也什么都不会说,明早我来接你们,别起不来床就行。”
靠,好大一个红脸,文若雅与谈冬的事一直瞒得比较紧,文若雅也一直认为在江汉没什么人知道,知道的只认为两人也就是姐弟关系,没想到这杀器不仅看出来了,而且还说出来了,丢人啊。
“你……?”文若雅想掩饰点啥。
“你别告诉你们不想,”这杀器哂然,“这个机会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
呃……,如果火狐听到这话,肯定要发飙,因为她是想跟着谈冬来的,可因为防务需要,她只能留过江汉,还真求都求不来。
当然,这杀器不仅嘴上说,而且还真的关上了门,并吩咐楼下,除了晚上把晚饭送上去外,其它时间一律不许打扰。靠,人家这拉皮条做的,绝对的服务到位,连你们剧烈运动后的营养补充都帮你安排好了。
“姐,吓着了吧。”杀器虽然离开了,但安大董事长却并没有立即提枪上马,攻城掠地,起码的问候是一定要做到的。
“还好,就是那人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确实把我吓着了,但后来他对我一直还算礼貌,所以我也就不怎么害怕了。一想到可能与你在藏南的动作有关,还是有点替你担心,但越接近藏南,我的心却越踏实,我知道我离你越来越近,离你越来越近,我就觉得越安全。”文若雅紧紧抱着谈冬,在他耳边呢喃着说。
抱着久违的馨香肉体,听着耳畔呢喃的呓语,从文若雅嘴里呼出的热气侵袭着谈冬的耳垂,给他带来一阵麻酥。再也不想有多余的语言,如今行动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
谈冬一抄手,抱起文若雅的娇躯,疾步向床边走去……
“姐,”
“嗯……”文若雅发出一丝如梦呓般的声音,刚才自己在峰谷中经历了几个来回,早已疲惫不堪。
“跟你说件事,”
“什么?”
“你知道文仲吧?”
“文仲?听媚四说起过,今天也已见过,就是这次跟你交恶的对手吧,我这次也是被他的人给绑来的。哎,我正感觉奇怪呢,他既然把我绑来,为什么又把我送到你这来?”文若雅其实刚才就是怀疑这事,但一见到谈冬,那种相思早就取代的所有的疑虑,久别重逢的干柴烈火,当然得先燃烧一会,何况……,机会难得。
“是啊,正是我们这次的对手,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我们准备合作。”
“合作?好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做生意嘛,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听说这个文仲还很厉害。”这一阶段谈冬对阵文仲,媚四当然没少在她们这些姐妹面前唠叨文仲的情况。
“但这要姐你点头才行。”
“我?开什么玩笑,姐只是在你手下做事,大主意还得你拿。再说了,我只是华安控股的华英集团下属子公司雅世传媒的总经理,真要是关乎华安集团的大事,也应该跟袁静这丫头商量,她是这方面的人才。”文若雅说,自己以前只是个小广告公司的经理,如今做上雅世传媒的总经理,自己已经觉得力有不逮了,哪还敢掺和集团的大事。
“但这事非姐不可。”
“什么意思?”
“因为文仲要求合作的前提很简单,收你为义女。”
“啊……啊……?”靠,文若雅有点蒙,这老家伙什么意思?
“姐感到意外?”日,这样的事情放在谁不感到意外?刚刚还是死敌,刚刚还是人质,现在竟要成父女?
“为什么?”文若雅惊讶归惊讶,但还没到惊讶得思维错乱,既然文仲提出这个要求,肯定有原因。
“呃……”谈冬在想应该怎么跟文若雅解释,略一沉吟,“是这样,文仲说文本不是大姓,能认识你也算是缘份,别外一个就是,你长得象他一位故人。”
“故人?”文若雅当然不傻,“初恋情人吧?”
“算是吧。”谈冬知道,自己刚才这个理由已经有点牵强,如果再否认,那就不称之为理由了。
“我才不,他在我身上看到初恋情人的影子,我被一个老头这样看着,你愿意?”
“不是,他是收你为义女……”
“不行,”文若雅说,“我跟他没缘份。”
“姐……”
“嗯?”
靠,到底要自己要怎么说,文若雅才会答应呢?其实谈冬倒不是真的在乎文仲的这些产业,他更在乎的是能让文若雅与亲生父亲团聚。
“这样吧,你可以打个电话给你母亲,征询一下她的意见。”谈冬说。
“我母亲?”文若雅诧异,“你不会是说,文仲的初恋情人是我的母亲吧。”
“你可以打电话跟伯母问一问,但注意要等伯父不在场的时候。”
靠,自己的母亲竟然是文仲的初恋情人?这也太离奇了吧。
说到做到,文若雅立即给母亲打去电话。
“妈,在哪呢?”电话接通,话筒里传来一阵吵杂。
“我在跳健身舞呢。”
“那爸呢?”
“他们爷孙俩在家,你爸在辅导孩子作业呢。”文若雅的孩子已经上一年级了,每天晚饭后,母亲出来跳健身舞,父亲就在家辅导小孙女。
“妈,你找个静点的地方,我问你个事。”
“噢,好,好,”文若雅听到母亲答应着,话筒里的吵杂声也越来越小,很快母亲说,“你说吧。”
“妈,我想问一下,有个人你是不是认识。”
“谁呀?”
“在藏南,有一个叫文仲的,也是藏南文氏集团的董事长。”
“……”
很久,电话里没有回音。
“妈……”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话筒里传来了母亲有些颤抖的声音。
“我现在就在藏南。”其实,文若雅从母亲刚才长时间的沉默里,已经找到答案。
“噢。”母亲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显然现在她的脑子还处于极度混乱状态。
“他想认我做义女,让我征求您的意见。”文若雅把谈冬的意见说成了文仲的意见。
“义女,义女……呵呵,”
文若雅听得出母亲的这笑声中充满着苦涩。
“小雅,你大了,有些事妈妈也不想再瞒你,但妈妈只求答应我一件事。”母亲有点呜咽着说。
“妈,您快别这么说,什么事您说。”
“其实……其实……,”母亲说这话好象下了很大决心,“其实,文仲是你的亲身父亲。”
虽然已经离开藏南多年,但那毕竟是自己出生和成长的地方,而且,那里还有女儿的亲生父亲。尽管这个人让她伤透了心,但她却一去没有放弃偷偷关注藏南的变化,文仲从当初的一个混混,变成如今的大枭,她也了然于胸。只不过是为了不引起家庭的纷争,所以从来不说,更不会在丈夫和女儿面前提有关藏南的只言片语。丈夫是个老实人,惹不起文仲,只能选择逃离。
但丈夫也许是爱屋及乌,这么多年,明知文若雅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心甘情愿的把文若雅养大,而且视如己出,他再也不能刺激丈夫,女儿要认亲生父亲就认吧,但千万不能让丈夫知道。
“啊……?”原来只以为母亲是文仲的初恋情人,没想到文仲竟然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接着,母亲就把当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文若雅听,最后还不忘叮嘱,“你们父女相认也好,但我不想给你爸造成任何打击,所以你认文仲的事,千万不要让你爸知道。他是个老实人,要是知道了,不知会出什么乱子。都是我作的孽,唉……”
“妈……”
“认义父就认义父吧,省得认父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认了义父,回江汉也别声张,唉……”母亲在电话里发出一声叹息。
“我知道了,妈。”文若雅知道,自己现在再说什么已没有意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放下电话,文若雅问。
“呃……,我也是上午才知道,要不然,我怎么能跟你父……,呃文董顶上梁子呢。”这货差点说漏嘴。
“其实,我蛮替我父亲惋惜的,所以我根本不想认这个生父,但为了集团的利益,认个义父也好,起码以后华安在华夏就少了一个劲敌,而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