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最后一栏的可能性为99.9999％的时候时易终于忍不住一抖，鼻尖酸涩。
“时总……”
他抬手扶了时易一下。
时易靠着他撑住身体：“去医院。”
医院里的金芷柔坐在病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
她现在已经平静很多了。
等金书研好了，她就带她离开这里，去哪都好，离开这里就好。
金书研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喊饿。
“你等着，妈去给你买好不好。”
金书研点点头。
她现在还是很痛，身体的每一处都很痛。
她似乎学乖了一些，不吵不闹，就躺着吃了睡睡了吃。
金芷柔走后，只剩下金书研一个人。
她抬眸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她转头看到了时易。
看着时易的样子金书研一惊。
“爸爸？你怎么了？”
时易走过去看着她，坐在她床边，抬手握住她的手。
“没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金书研眼眶红红的：“疼，我全身都疼，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妈妈了。”
金书研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时易摇头看着她：“怎么会，爸爸怎么会不要你！”
这是他唯一的孩子。
糖糖居然是芙儿的孩子！芙儿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再原谅他了！他居然看着芙儿的孩子被伤害了这么多年一直无动于衷！
时易眸光愧疚自责。
金书研看着他。
“爸爸，你会，会离婚吗？我和妈妈是不是还是要躲躲藏藏的。”
时易看着她，抬手温柔的给她拨了拨头发。
“会的，爸爸会离婚的，不会再让你们躲躲藏藏的了，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儿！爸爸不会丢下你的。”
金书研闻言直接落泪。
“真的吗！”
“真的！”
金芷柔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
她走近才看到时易满脸的伤。
“你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时易看着她抓住她的手：“芷柔，我已经在办离婚了，你别走，我以后都会待在你和书研身边的。”
金芷柔没回答这个：“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她转身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打开，香味飘过来，金书研看着她抿唇，想说什么但是没敢说。
最后时易无法，转身出去处理伤口，金芷柔扶着金书研喂她吃东西。
金书研还是没忍住开口：“妈妈，为什么不回答爸爸，他要离婚了，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了，这样不好吗。”
金芷柔只是安静的给她喂饭：“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好好养身体。”
金芷柔看着她鼻子一酸，眼泪落进碗里。
“那我养好身体呢？妈妈你准备让我继续去上学还是要带我离开这里？我如果去学校同学们怎么看我，我还怎么好好学习啊。你如果带我走，我们去哪里，我们什么都没有，怎么走，怎么生活？”
金芷柔看着她，眼眶微红。
她也清楚金书研说的这些。
不走，她们要面对所有的流言蜚语。
走，她们要怎么生活。
这么多年都是时易在养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