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王校霸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发动各班的小弟,暗中到处打听,不出一日就问出了造谣者是谁。第二天上午跑完操后,到了秋耳班上,把他叫出去。
找到造谣者,王哲很兴奋,是一路跑来的,站在昨天的地方,气喘吁吁的说:“兄…兄弟,我…给你问出来了,这事好像是从五班一个叫苏慧的女生那里传出来的。”
“苏慧?”秋耳轻声说了一句,脑中开始搜索这个人。
“你认识她?”王哲问。
“听说过,没怎么打过交道。”秋耳想起了这个人,她也是二中毕业的,和她交情不深,见过几次。
“那你和于墨怎么会得罪她,以至于她这么造谣生事,败坏你们?”王哲是“混江湖”的,在他眼里,什么事都有恩怨纠葛。
“我也不知道。”秋耳疑惑。
“兄弟,我有原则,绝对不会动手打女人的,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王哲这时候还挺讲原则,说完,嘿嘿一笑,走了。
说起这个苏慧,此女不简单,和李白雪一样,也是个小官二代,老爸是某局的领导,不同的是李白雪是靠自己的本事考进襄州一中的,苏慧是找人拖关系,从“后门”进来的。
苏慧本事不大,毛病不少,尤其是公主病的病情已到了晚期,特别严重,想治愈是很难了。这也怨不得别人,家里就她一个孩子,爷爷奶奶、老爸老妈全家拿她当手中宝,外公外婆离的远,要不然,也是天天捧在手中,轻拿轻放,恐怕有个闪失,没法给女儿,女婿交代。
公主病的最重要的一项病情是在她眼里全世界都是她的,包括男人,在她看来,想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如果那个男人不和自己交往,他宁可毁掉他,也不会让别人染指。
对付于墨和秋耳,他就是这样做的。
人都有爱美之心和虚荣心,苏慧更是。刚入学没几天,还在军训的时候,于墨的帅气和家庭背景在全年级传开,几乎所有女生对于墨心生爱慕。
有的女生能和于墨说句话,都会心跳加速,至于和他谈恋爱,只能在私下里和同学YY一下,付出行动是断断不敢的。而苏慧却不这样认为,她觉得以她的自身条件和家庭背景,追于墨问题不大。
到时候,和于墨交往了,借助于墨的光环,她就会成为襄州一中的“耀眼明星”,女生中的头号人物,想想都让人激动。而至于是否喜欢于墨,她没想过,爱与不爱对她来说不重要,她要的是名。
这时候,网络还不发达,度娘刚刚起步,还没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地步,苏慧只能求助于书籍。买来彩色的硬纸,在什么追爱秘籍之类书上摘抄了一些片段,稍微修改一下,誊写在硬纸上,作为情书,就给于墨送过去了。
要说苏慧,还真不差,长的不错,也爱打扮,嘴又厉害,能说会道,一直以来,也算风云人物。没想到的是于墨不领情,更不给面子,收到信后,看了一眼,和其他信放在一块,丢到秋耳的桌子上,让他回家的时候带上,在半路找个垃圾桶丢掉。
丢在学校,让写信人看到,那样,拿着人家的爱心当垃圾,太不近人情了。
等了一天,苏慧没收到回信,还沾沾自喜,以为于墨在认真考虑怎么回信呢。三天之后,还是没收到回信,苏慧就有些失望了。一周之后,于墨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苏慧就着急上火、愤怒了。
生下来,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这样对她,她看上的东西,还没有搞不到手的。那几天,苏慧心中郁结,只要看到周围有人低声细语,就以为是她诋毁她,嘲笑她。
忍无可忍,苏慧由爱生恨,见于墨和秋耳关系不错,就想搞一处离间计,她要给秋耳谈恋爱。把秋耳搞到手后,挑拨他和于墨的关系,孤立于墨,让他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到那时候,他肯定后悔没和自己交往。
出乎苏慧意料的是,秋耳也给了她当头一棒,信写出去以后,同样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秋耳把信放到于墨的桌子上,以“你有,我也有”的表情的炫耀一番,于墨扫了一眼,把信又丢回去,秋耳乐呵呵的把信收起来,等回家的时候和于墨的一块扔掉。
两人都这样对她,苏慧怒了,怒火攻心,到处诋毁于墨和秋耳,无奈两人的光环太强,她那点诋毁犹如星星点灯,一点亮都显示不出来。
在学校开始传秋耳和于墨在搞对象的时候,苏慧觉得等到了时机,添油加醋的到处宣传,经过口口相传,流言越传越甚,最终形成了一股强风,袭卷了整个校园,酿成了今天的局面。
得不到的就要毁掉,极端的个人主义,变态心理!
秋耳的脸皮厚着呢,他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人,你毁我一尺,我毁你一丈,看谁更损。
第三节课课后,秋耳乐呵呵的去了五班,在教室门口,喊住一个同学说:“你们班的苏慧在吗,麻烦你叫她出来一下。”
秋耳在学校的名气虽比不上于墨,那是因为于墨的身份给他加分不少,要是论帅气度,两人不分伯仲,当然秋耳有点硬伤,就是个子比于墨低点,但与一般人相比,身高还是有余的。
秋耳在五班教室门口一站,犹如一条靓丽的风景,还是自带特效、发光的那种,引来了很多人的瞩目。他一开口,声音大的那些没注意到的人也向教室门口看来。
话声未落,大家又齐齐的看向苏慧,苏慧要的就是万人瞩目。现在机会来了,他绝对不能放过,对门口的秋耳招招手说:“这儿呢。”
苏慧昂首挺胸,咳,有点平,大跨步的来到教室门口,自带声效,鞋踩着地板,吱吱的响,恐怕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苏慧出来后,秋耳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脸皮比我厚,在学校这么诋毁我,见到后,竟然脸不红,心不跳。”
“你找我?”苏慧内心激动不已,表面依然淡定的说。
“你就是苏慧?”苏慧初中也在襄州二中上的,秋耳认识她,但还是明知故问。
一交谈,苏慧认出了秋耳,秋耳装作不认识苏慧,两人“装逼”的功夫都挺厉害,只是秋耳比苏慧略高一筹。
“啊,怎么了?”秋耳不认识自己,苏慧很不高兴。
“没事,都说你挺漂亮的,今天一见,还真是,比传的漂亮。”秋耳说的自己都想吐,但戏还得演到家,说的时候表情羞羞的。
苏慧脸皮再厚,毕竟还是青春少女,秋耳说着,他的脸就红了,秋耳说完,红到了耳根,娇羞的说:“你也挺帅的。”
“谢谢夸奖,今晚大课间我在操场等你啊!”秋耳在苏慧耳边低声说完,扭头回了教室。
留下苏慧傻傻站着,一头雾水,听到了秋耳的话,但又像幻听一样,感觉很不真实。
秋耳贱笑着回到了教室,于墨问他:“捡到钱了?还是讨到老婆了?笑成这样。”
秋耳趴到于墨耳边,低声说:“老婆就在我身边,你让我上哪儿去讨啊?”
于墨怕别人听到,看了看周围,见周围的人没异样,咬着牙拧了秋耳的大腿一下,秋耳装模作样的侧脸看着于墨,咬着牙忍着痛,好像于墨拧掉了一块肉一样。
晚自习后,秋耳和鬼子照样提着暖壶去水房打水,打好水之后,两人没回教室,秋耳让鬼子在图书馆前等着他,他去了操场找苏慧。
苏慧就在操场的入口等着秋耳,离着老远,就看到秋耳从图书馆那边走过来了。待秋耳看到自己后,苏慧向操场里面走了走。毕竟高中是禁止谈恋爱的,就是胆子再大,还是会避点人的。
秋耳急走两步赶上苏慧,连连表达歉意说:“不好意思,刚才去打了壶水,来晚了。”
“没事,”苏慧低着头,嫣然成了羞涩的小少女:“你还挺勤快,每天晚上打水。”
“嗨…也说不上勤快,这不主要是晚上洗漱用吗?对了,以后下课,我可以去你班里拿暖壶,帮你打水。”
“不用了,让同学看到怪不好意思的。”苏慧娇羞的说。
“……”
“……”
两人像小情侣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还时不时笑一下。
快上课的时候,两人才离开操场,在操场的入口处分开,秋耳去图书馆找鬼子提暖壶回教室,苏慧春意荡漾、满脸微笑的回自己的教室。
鬼子看到秋耳和一个女孩从操场上出来,但没看清是谁,回教室的路上,他一直逼问秋耳:“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啊?”
秋耳和鬼子打哑谜,装聋作哑的说:“哪有女生,年纪轻轻的,你眼花了吧,实在不行,赶紧去看看,免得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那时候上学也没什么用了,还不如早点回家休息。”
“滚,”鬼子上来就是一脚,说:“你眼才花了呢,你才得了不治之症,你马上就要嗝屁了。”
“好好好,我马上去见阎王爷了,我先探探路,等你们去的时候,我好招待你们,这总行了吧。”见成功转移注意力了,秋耳也就不在乎“诅咒”自己了。
秋耳想瞒着鬼子,等他上演的和苏慧在谈恋爱的戏捂到一定程度再公之于众,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有人传秋耳和苏慧在搞对象。
对于这种传言,苏慧别说避讳了,她唯恐传的慢,天下人都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课间,秋耳又去找了一次苏慧,两人在教室门口闹闹笑笑的聊了几句。晚上大课间,两人还是去操场上遛弯。
传言一天比一天厉害,一周之后,全年级都知道秋耳和苏慧在谈恋爱。就这样,秋耳和于墨谈恋爱的谣言不攻自破。
对于这个传言,于墨采取的态度是不闻不问,和秋耳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每天还会一起来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吃夜宵,一起回宿舍,最主要的每晚还是去操场上的“无人区”,虽然现在天冷了。
一周以后,离奇的事发生了,苏慧嫌贫爱富甩了秋耳,成了恶女人。
秋耳作为被甩的人,成了受害者,得到了大家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