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秋耳从后门直接上了楼,抓过一个干净的小内内,冲进洗手间,把身上洗了洗,换上干净的内内,随手把沾满白色、粘稠的脏旧小内内洗了。不洗,被秋妈发现,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秋耳动作神速,待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于墨还没有把小黑唤醒。两人到家的时候,小黑正躺在秋爸新买的狗笼里,呼呼的睡大觉,于墨“小黑、小黑”的叫了半天,小黑只是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头都没抬一下,闭上眼接着睡。
秋耳出来后,于墨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嘿嘿的傻笑,然后问:“洗好了?”
秋耳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下不为例!”
于墨指了指小黑说:“听到了没,你哥说了,下不为例,以后我来了,你再敢睡,我就…我就…我就打你一顿。”
于墨“我就…”了半天,找到一根短棍子,借棍子的威力,才敢说打小黑一顿。
小黑睁开眼,扫了一眼于墨手中的短棍,不以为意,接着睡觉。
秋耳换好衣服,看了一眼于墨,对小黑说:“当弟弟的也没一个当弟弟的样,小黑,下次他来了你就咬他,听见了没。”
于墨一听秋耳话里话外在挤兑他,站起来把秋耳从后面抱住挠痒,说:“你说啥?谁是小黑他弟弟,快说,谁是小黑他弟弟?”
秋耳受不了痒,他边笑边求饶的说:“我是,我是,我是小黑他弟弟。”
“这还差不多。”于墨停止手中挠痒的动作,从后面抱着秋耳进了卧室,抬脚把门关上。
小黑躺在那,看着两人闹了半天,一动不动,直到两人进了屋,它才闭上眼,继续睡。昨晚隔壁邻居的狗发春,叫了一晚上,害得它以为有盗贼,警惕的一晚上没合眼。
下午好不容易睡个回笼觉,两个幼稚鬼拿它开涮,一会要当它哥,一会做它弟的。哥弟什么的都是浮云,他只想睡觉。
刚闭上眼,屋里传来了杀猪般的嚎叫声,秋耳边叫“于墨让开”边哈哈大笑。小黑睁开眼,看着秋耳卧室的门,秋耳不叫了,接着一声“咣当”,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没一会,屋内传来了“嗯…啊…”的叫声,小黑缩了缩身子,再也没理会任何声音,接着睡觉。
一个多月过去,小黑长大了不少,秋耳用纸箱子做的狗窝已经不能用了,秋爸又给它买了一个大的铁笼子,笼子里面铺上纸片子、干草,干净无异味,通风采光也好,比起以前的纸箱子,简直就是从贫民窟搬到了大别墅。
屋外一片祥和,屋内狂风暴雨,于墨把秋耳刚刚换掉的小内内扒了下来,正在对着秋耳的蘑菇根吹箫,发出“嗯嗯…”的粗喘声。
秋耳那能受得了这份刺激,他上半身躺在床上,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搭在下面的双腿抖动、打颤,牙咬着双唇,不时的发出忍不住的“嗯…啊…”声,声声悠长、醉人。
叫声催人心欲,于墨按耐不住,爬上床,拿过一个枕头,抱住秋耳,把他向上拉了拉,把他的头放在枕头上,垫高,然后掏出他的蘑菇根直接放进了秋耳的口中。
口中猛然间被硕大的蘑菇根填满,秋耳干呕了几声,开始吞咽。这个蘑菇根的味道前生经常吃吃,再次吃起来很熟悉,酸涩中带着一点咸。
除了味道,秋耳更在乎的是蘑菇根的感觉,因口中涨满心爱人之物的满足感、自豪感,以及这种感觉带来的渴望,渴望于墨黑眸中欲生欲死、天地间穿梭的感觉。
一场“暴风雨”过后,太阳将要落山,到了晚饭时间,于齐打过电话来,说临时有点事,晚会来接于墨。
下面店里还有顾客在挑东西,秋妈和她的几个姐妹没一个闲下来的,做饭的任务又落到了秋耳的身上。整理好着装,带着于墨,秋耳去街口买东西,准备做晚饭。
天太晚了,街口的熟食是没了,想吃卤猪蹄只能等明天了。打算多炒个肉菜,两人先去肉铺买了一斤肉片,再来菜摊上买菜。到了菜摊上,于墨最先看到的是黄瓜,他拿过一个最长最粗的,对着秋耳会意一笑,秋耳白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主要是不敢说。
买了蘑菇、扁豆角、西红柿、蒜菜、尖椒,最终拗不过于墨,还是买了几根黄瓜。
回家的路上,于墨脑洞打开,在秋耳耳边问:“耳朵,你说这黄瓜粗,还是我的粗?”
“你嗓子眼没黄瓜粗。”秋耳一本正经的偷换概念、答非所问。
于墨不急不慢的说:“是吗?那要是这样说的话,你的可比黄瓜粗多了,我的那么大,你都能吸进去。”
秋耳无言以对,总不能说他“吸功”厉害吧!
“臭不要脸。”秋耳无话可说,斜了于墨一眼,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我最最最私密的小弟弟你都品尝了,脸还有什么可要的。对了,买这几根黄瓜主要是让你晚上寂寞想我的时候用的,不过,先说好啊,只能用前面,不能用后面。要是用后面,到时候掉进去了,我可不负责啊!”
于墨侧身在秋耳耳边说,说完,嘿嘿的直笑,秋耳看着再有几步就到的店门口,脸羞的通红,什么再也不敢说。
不过,秋耳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做晚饭的时候,使唤起于墨毫不含糊,烧水、择菜、洗菜、剥蒜、剥葱,全让于墨这个官二代干,那怕于墨做不好,他再来一遍,那也得先让于墨过过手。
谁让于墨挤兑他呢!
晚饭快做好的时候,店里的顾客才走完,秋妈的几个姐妹不在这吃饭,客人一走,他们也就回家了。秋妈坐在凳子上,捶胳膊、捏腿,一看就是累坏了。
任幼聪今天心情不好,一天闷闷不乐,店里忙完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对厨房里的秋耳不理不睬,更不关心晚饭的事。
秋爸去楼上喂狗去了,没人管,两人只能自己动手,秋耳炒菜,于墨向屋里端。秋妈看到于墨端菜,心里过意不去,对于墨说:“怎么你端菜呢,放那别管了,一会我去端就行了。”
于墨把菜放下说:“没事,阿姨,累了一天了,你休息一会吧,我端就行了。”
说完,于墨转身去了厨房,端第二盘菜。秋妈累的不想动,看了看侄子,侄子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秋妈就没指使他,由着于墨去了。
于墨来的次数多了,他们早已不把他当外人。前段时间,知道了于墨的真实身份,秋妈一点也没吃惊,只是给秋耳说不要占于墨的便宜,让别人以为他结交于墨是有目的的,免得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子。
岂不知,秋耳结交于墨就是有目的的,只是这个目的和世人想的不一样。
于墨爱吃米饭,秋耳特意为他蒸了点,家人都爱吃馒头,他也买了两斤馒头。饭菜上齐,秋爸喂完小黑也下来了,一家人围着一张小方桌开始吃饭,虽说有点挤,但气氛还算温馨,只是在表哥这出了点小插曲。
秋耳给于墨和自己各盛了一碗米饭,秋爸、秋妈和表哥吃的馒头。边吃秋妈边问秋耳、于墨两人在学校的情况,学习累不累啊?学校冷不冷啊?能不能吃饱肚子啊等等。
秋耳边吃边回话,时不时的问一下秋妈家里的情况,表哥低着头啃馒头,一语不发。一开始,还好好的,过了一会,表哥掰下一块馒头,吃一口,剩一点,然后甩在地上,甩了几下,秋妈有意见了:“这孩子,馒头不是钱买的啊?”
秋耳早注意到了表哥的不快,刚坐下的时候,和他说了几句话,他也没理,秋耳也就没再讨他嫌。
这会见表哥这样,秋耳不解的低声问老妈:“表哥怎么了,这是?”
秋耳的一句话像一个炮捻一样引燃了于墨心中的悲情,忍不住的用手背抹了抹眼泪,低声的抽噎起来。
秋耳和于墨一头雾水,秋妈看到后,怕影响于墨吃饭,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于墨的碗里说:“吃饭,别理他。”
然后转头对表哥说:“快吃饭,天下女孩多的是,改天我让杨婶她们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秋妈一句话,表哥痛哭流涕,大声哭着去了外面的店里。顾客走后,秋妈就把店门锁上了,店里没人,秋妈想表哥自己在外面哭会,就好了,也就没拦他。
秋耳从老妈的话里已经明白了大概的意思,猜想表哥应该是失恋了,但不明事情的原委。他问老妈:“表哥怎么了,这是?”
秋妈看了一眼表哥离去的方向低声说:“在培训学校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你表哥挺喜欢的,女孩子对他也有意思,两人就处对象,这不,处了还没一个月呢,女孩子不上学,回家了,昨晚给他打电话说家里不同意,两人就分了。这不,从那个电话到现在一天了,一句话也不吭。”
“哎,这事闹得。”秋耳说完,长叹一声,一脸无奈。
对于这种问题,秋耳虽说前生有惨痛的教训,但他不会、也不能劝说别人,总不能说上辈子就和于墨好了,结果被逼分手,分手后,那个心痛啊。
即便他说了,别人绝对以为他发烧或者傻了,没人会信。再者,失恋这东西,最好的良药是时间,劝说只是劝人劝不了心,听者除了嫌你烦以外,基本没什么用。
好在表哥伤的不深,还没到绝食的地步,在外面坐了一会,觉得肚子没填饱,进来坐下接着吃。
吃了几口,秋妈想劝劝他,就说:“孩子有喜欢的人了,还硬生生的拆散,一看这做家长的就不讲情分,即使和女孩子好了,以后她爸妈也有你受的,早散早好。”
秋妈说的在理,但说的不是时候,表哥一听,才压下去的伤心事又上来了,嘴一咧,又要哭。
秋爸一看,不好,急忙向回拉,说:“这也不能怪女孩父母,女孩回家了,两个孩子离得远,确实有点不现实。”
秋妈不服的说:“远咋了,远就不让孩子处对象了,以后耳朵有喜欢的人了,不管对方家是哪儿的,家里什么情况,我都不反对,只要耳朵喜欢。”
秋爸不依不饶的说:“你这话说的,要是他领来个老太太当你儿媳妇你也愿意啊?”
秋妈想也没想,直接反击说:“那我也愿意,只要耳朵喜欢,老太太就老太太。”我不相信耳朵口味那么重,会喜欢老太太。
秋妈想对了,秋耳是不会喜欢老太太,他喜欢男人。
男人!
表哥听完两人对话,玻璃心碎了一地,心想:“我还不如一个老太太呢。”
嘴里含着未嚼完的馒头,咧着嘴,抹了抹眼泪,表哥又开始哭了。
秋耳一见这场面,心说:“老爸老妈这话还不如不说呢。再说,表哥失恋,碍我啥事了,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秋耳对老妈说:“爸妈,我不会找老太太的,放心吧!”
说完,秋耳看了一眼于墨,他正在心不在焉的向嘴里扒饭,速度明显慢了一些。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于墨还真怕秋耳找个老太太,即便不找个老太太,找个别人,到时候,不知道秋耳把他放那儿。
这会秋爸、秋妈两人的心思全在表哥身上,谁也没注意于墨的反应,见表哥又开始抽噎,两人知道话说过了,也都不再说话。
就这样,一顿饭在表哥的小插曲中吃完。
第二天早早吃完午饭,秋耳就回了学校,回去的时候,表哥的心情好多了,虽话还是不多,但脸上有了笑模样。秋耳想下次放假回家的时候,表哥肯定能恢复如初,还是那个阳光、爱笑的的美少年。
到学校后,和平常一样,于墨在学校门口等着秋耳。接到秋耳后,两人穿着情侣装,闹闹笑笑的回宿舍,两个人每天这样了,大家见怪不怪,大部分人见到两人亲密的样子只是以为两人关系比较好,一般不会多想。
不过,总有一些好事的人,以打探、八卦别人的隐私为乐,于墨作为襄州一中的头号人物,常居八卦头条,对于这些八卦,他一般采取的处理方式是冷处理,不予理睬。不过,你不找事,不等于事不找你。
放假前,学校就开始盛传于墨和秋耳是同性恋,两人正在谈恋爱,传的更甚者说亲眼见到两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牵手、接吻,一传十,十传百,事情无限的放大,甚至有人说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亲自目睹两人啪啪啪。
秋耳和于墨在谈恋爱是真的,但流传的事情绝大部分是假的,他们两人平时比较注意言行举止,除了晚自习后在操场的“无人区”亲热一会,在其他时间、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过分的举动和言行。
于墨和秋耳也听说了这种谣传,只是没人问到头上,他们决定不予理睬,心想和其他流言一样,过几天就过去了。没想到的是短短一天假期过去后,再回到学校,流言传的更甚,两人走到那都能听到周围人的小声议论。
晚饭后,夏华把秋耳叫出去,以好朋友、好哥们的身份问秋耳:“耳朵,你真的在和于墨哪样吗?”这年头在校园里搞对象都是羞涩的事,两个大男人搞对象更是难以开口。
夏华说的含糊,秋耳假装听的也不明白,就问夏华:“哪样啊?”
“就是,就是,”夏华真说不出口,但鼓了鼓勇气还是说出来了:“就是你和于墨在搞对象。”
“啊,不是,我们搞不搞对象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秋耳的“啊”的模棱两可,好像“啊”的是他和于墨谈恋爱的事实,又像是表示惊讶。
“你真在和于墨谈恋爱?”夏华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惊叹,放假前他就听说了流言,他从心里也认定秋耳和于墨在谈恋爱,虽没见过两人亲密的举动,但平时夏华看到的两人暧昧的眼神是骗不过人的。
“我都说了,我们谈不谈恋爱和你们有啥关系。对了,你和超市偶遇的那个妹妹处的怎么样了,那天我和于墨见你们在食堂一块吃饭,本想过去打声招呼,看你们暧昧的样子,怕打扰你们,就没过去。”秋耳连哄带吓的转移话题。
秋耳设套,夏华就向里钻。秋耳说完,夏华脑中飞速转着想什么时候和那个女生一块吃饭了。最后别说时间了,就是和那个女生吃没吃饭,他都捋不清了。
“你们什么时候见我们吃饭了?我们就没一块吃过饭,好不好。”夏华充满疑问,问的毫无底气。
“啧啧啧,承认了吧,‘我们’说的那么自然,还说和人家只是偶遇的普通朋友,说出去,谁信?”秋耳说着,摇摇头,一副“有女朋友,也不给哥们说,真不够意思”的表情向教室走。
夏华站在原地还在回想什么时候和那个女生一块吃饭了,完全忘了他叫秋耳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夏华是打发了,但这个事还没过去,流言还在疯传。晚自习后,秋耳和于墨从学校门口取过夜宵,边走边吃,为了方便,现在他们买夜宵一般买石头饼、肉夹馍或者煎饼等用手拿着就能吃的东西。
和往常一样,聊着、吃着,一会就到了操场,两人把食品袋扔进操场边的垃圾桶里,向操场的“无人区”走。
到了地方,于墨很自然的把秋耳抱过来,秋耳轻轻的把头靠过去。就这样,两人抱着,谁也没说话。
一阵凉风吹过,于墨转了转身,挡住风,抱着秋耳的双手紧了紧。
秋耳心中暖暖的,很温馨,但还是开口说出了与这个氛围不符的话:“默默。”
“嗯。”
“你知道吗,现在学校里在流传咱俩在谈恋爱?”
“嗯,知道,怎么了?”
“难道你不介意?”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传的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再说,咱俩就是在谈恋爱啊,传就让他们传吧。”
“哦。”
两人对话到此中止。
过了一会,于墨问秋耳:“你很介意?”
秋耳长叹一声说:“我没什么介意的,就怕你心里不舒服,只是你没事就好。”
“好吧。”于墨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听着有些无奈。
秋耳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玻璃心早成了铜墙铁壁,于墨这几年经常被别人指指点点,业已习以为常,两人谁也不在乎这种传言。
不过,有些事你不介意、不在乎,它还是会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