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耳挣脱开于墨,转身就向楼上的卧室跑,边跑边笑,于墨在后面紧追,也呵呵的乐。秋耳跑到楼上,推开卧室的门,进去后,转身把门反锁上,想把于墨锁在外面。
于墨紧跟着秋耳,离他也就几步的距离,门就要关上的时候他一只脚伸了进去,卡在了门和门框之间,于墨大声的喊:“脚,脚被卡住了。”
脚就在那卡着呢,秋耳没办法,只能把门松开,然后转身扑倒在床上,拿过毯子,盖在身上,滚了一圈,裹住了整个身子,最后再把脸蒙上。
全副武装好,秋耳躲在毛毯里面咯咯咯,直笑,心想防护措施这么到位,于墨拿他肯定没有办法了。
秋耳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对方可是于墨!
于墨跑进卧室后,直接扑在了秋耳的身上,为抢夺到“胜利的果实”哈哈大笑。笑了几下,不笑了,虽说这“胜利的果实”就在嘴边,但下不了口啊。
秋耳把自己裹的太严实了,于墨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能下手的地方。眼珠一转,灵机一动,有了,上手挠。
秋耳最怕痒,于墨挠了几下,他就缴械投降,自己从毛毯里面出来了。于墨把毛毯从他身上扒掉,用力一甩,直接扔到了地上。
新鲜可口的美食出炉了,于墨扑上去,对准地方就是一口。闹腾了半天,秋耳也等佳人来品,等的着急了,不用于墨费力气,他就自动送入口中。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在硕大的双人床上滚来滚去,双头摇摆、双口吞吐、双舌纠缠。
滚啊滚,床单滚成了一条绳,两人才停下来。于墨把拧成绳的床单直接扔在了地上,两人瘫在床垫上,瘫成了两个“大”字形,大口呼气、调整呼吸。
呼吸均匀后,秋耳爬到于墨身边,侧躺下,头枕在于墨胸前,手抚摸着他的小腹,像极了“小娇娘”。
“默默,有你真好。”秋耳娇嗔的说。
于墨揽过秋耳说:“叫默默哥。”
“墨墨哥。”秋耳这时候最乖。
“嗯,朵朵,有你,我也觉得特别好。”于墨说。
“朵朵?得,又多了一个名字。”秋耳心说。
“那你说有我哪儿好?”秋耳又开始问起白痴的问题。
“那儿都好。那你有我,哪儿好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痴也传染?
“我也是,有你那儿都好!”秋耳的白痴马上要提升一级。
“……”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谁也不在意说的什么,只要能听到彼此的说话声,就感到了莫名的心安。
不知说到什么时候,也不知谁说的最后一句话,两人睡着了。第二天,两人醒来的时候,太阳已大高,昨晚谁也没去拉窗帘,阳光斜照进来,铺满了整张床。
秋耳侧躺着,枕着于墨的胳膊,左腿横在于墨的双腿上,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于墨右手揽着秋耳,侧脸脸靠在他的头发上。
阳光照在两个少年的躯体上,光洁嫩滑的皮肤反着光,屋顶比平时白了许多。
于墨先醒的,动了动胳膊,秋耳也就醒了。秋耳先坐起来,于墨才慢慢的坐了起来,他的胳膊和半个身子被秋耳压的麻木了。
秋耳下床,把地上的毛毯捡起来,叠了叠,于墨站起来,在床上甩了甩胳膊,活动活动身体,待不麻了,才下床。
两人把床单铺好,出了卧室下楼,昨晚把衣服、鞋全扔在了客厅里,今天只能光着脚、套着一个小内内向下走。
走到楼梯口,楼下传来了交谈声,两人不约而同的一惊,要知道他们现在和赤果果就多一个小内内,而且昨晚他们就没关卧室的门。
要是刚才楼下的人上来了,站在楼梯口,向卧室一看,就能看到他们,两个只穿着小内内,拥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的少年。
不知楼下的人看到那个场面,会做什么,有何反应?大骂一顿?打他们一顿?还是装作没看见?
听声音,两人都知道楼下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于墨的老爸,如今襄州市市长,于伟泽。
于墨就不用说了,自己的老爸,生活了那么多年,虽说关系比较僵,但声音还是熟悉的。
秋耳对于伟泽也熟,前生逼迫他和于墨分手的时候,都是于齐出的面,秋耳也就是来于墨家里的时候,见过两次于伟泽。
和于伟泽熟,主要是因为后来的工作关系,秋耳做省首长秘书的时候,于伟泽已经不再襄州干了,升职去了省直机关做一把手,省首长算是他的直接上司。
说句在理但不中听的话,领导的秘书和以前皇帝身边的太监干的活差不多,负责皇帝或首长的日常工作、生活的安排。那时候,于伟泽想见上司,首先得问一下上司办公室外的大秘书,秋耳,问一下首长正在接见何人,今天是否可以接见他,可以的话,什么时候能接见。
当然,秋耳作为首长的贴身秘书,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还是有分寸的,只是在于伟泽这,分寸的尺度更窄一些而已。
前生,秋耳第一次以省首长秘书出现在于伟泽面前时,于伟泽脑子嗡一下炸了,以往对付秋耳的一幕幕全部出现在眼前。
不过,毕竟做过一方长官,经历过大风大浪,炸也只是炸了一瞬间,之后于伟泽淡定自如的和秋耳握手,问好。
秋耳呵呵一笑,握住了于伟泽的手,一笑泯恩仇。作为秘书,势力不够,还不是和于伟泽抗衡的时候。结果,还没等羽翼丰满,和于伟泽一争高低,重生了,回来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回到今世的现在,于伟泽就在楼上,正在和别人说着什么,于墨和秋耳站在楼梯口大惊失色。你看着我,我望着你。
愣了一下,于墨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指了指卧室,又指了指下面,意思是:“让秋耳先回卧室,他下去拿衣服。”
秋耳了然的回了卧室,轻轻的把门关上。于墨蹑手蹑脚下楼,走到一楼的楼梯口,探头一看,于伟泽坐在沙发上,于齐站在他的身边正在说着什么。
“爸,怎么今天回来了?不是说要待一周吗?”于墨站在楼梯处说。
于齐背对着于墨站着,正好挡住了于伟泽看楼梯着的视线,两人谁也没看到于墨,也没听到他下来。他突然说话,两人不由的一惊,于齐转过身来,于伟泽看到了儿子。
于齐想张口说什么,于伟泽先开口了:“那边的会议提前结束了,市里有点事,我就早两天回来了。没吵到你睡觉吧?”
儿子亲切的称呼一声“爸”,于伟泽的语气也温和下来,淡淡笑了一下,全然没有以前的威严和冷漠。
“没,”于墨指了指沙发上的衣服说:“昨晚把衣服拉下面了,我拿上去。”
说完,不等于伟泽和于齐说什么,于墨走过去抓起衣服就向楼上走,于齐看到秋耳拿了两条裤子,两件上衣,心中疑惑,问:“于墨,楼上有人?”
“哦,我同学,昨天我让他来陪我了,晚上没让他回去,就住这了。”于墨站在楼梯处,手拿着衣服,说话的时候头也没扭一下,他怕身后两人看到他那心虚和尴尬的表情。
昨晚滚床单的事历历在目,说只是让同学陪他,撒谎撒的自己都不心安。
“哦。”于齐轻轻应了一声。
于墨见两人不再问话,一溜烟的跑了上去,跑进卧室,让秋耳抓紧时间把衣服穿上。
楼上的于伟泽看了一眼于齐,满脸的疑问,于墨平时要好的同学不多,更没带过人回家过夜,今天竟……
多年的相处,于伟泽看了一眼于齐,于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转身上了楼。
走到二楼楼梯口,于墨和秋耳正好从卧室出来,两人一身情侣装,衣服和鞋的款式都一样,就是上衣和鞋的颜色不一样。
看到于齐,秋耳很自然的打了声招呼:“齐哥,昨晚玩晚了,没回去,就在这住了一夜。”
看着于齐满脸的疑惑,秋耳急忙解释。于齐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声说:“哦,你们衣服真像?”
于墨急忙解释说:“哦,前几天我们一块去买衣服了,买的一样的,怎么样,好看吧?”
于齐又是一惊,于墨平时和他说话都是按“字”计算的,今天怎么这么客气?竟然征求起他的意见了?
“很不错,咱们下楼吧,叔叔在下面等着呢。”说完,于齐转身下楼,于墨和秋耳在后面跟着。
还好,秋耳前生做秘书后和于伟泽经常打交道,现在见面后已没那么恨他了。但他的脑子还是飞速的转动,考虑等会下了楼该怎么称呼于伟泽,叫他“于叔叔”还是“于市长”?
“于市长”是官称,这个称呼,于伟泽挑不出毛病。“于叔叔”亲切,但如果于伟泽觉得关系和他没那么近的话,可能就会挑理,觉得他有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套近乎之嫌。
官场上的人不比平民百姓那样好说话,玻璃心重着呢,自恋不说,还很势力。
到了楼下,于墨介绍两人:“爸,这是我同学,秋耳。秋耳,这是我爸。”
“于叔叔好!”秋耳微微弯腰,笑着打了声招呼。
他没问过于墨有关他家的事,现在突然称呼他老爸为“于市长”,这明显说明秋耳私下里有打听过或听到过有关于墨的私事,这会引起于墨的误会。
一切为了于墨!他还是称呼于伟泽为“于叔叔”。
“秋耳,是吧?坐,快坐。”于伟泽站起来,指了指身边的沙发,给秋耳让座。
秋耳不知是坐,还是不坐,感觉怎么做,都不好。空气中尴尬氛围瞬间散开,于墨立马解围说:“爸,我们不坐了,洗漱一下,我们就去前面餐厅吃点早餐,不然一会没饭了。”
“好吧,那你们去吧!”于伟泽刚才也是客气,没真的打算让秋耳坐下,现在秋耳不坐,正合他意。
为官多年,于伟泽嫣然成了标准的笑面虎,面上工作绝对到位,至于背后耍起阴招,那也绝对不含糊。一将成名万骨枯,于伟泽背地里不知“挖坑埋掉了多少人”,不然,他也坐不上现在这个位置。
秋耳、于墨洗漱完出来,和于伟泽打了声招呼,就去玄关处换鞋,出门吃早饭。
这时,他听到于伟泽和于齐的对话。于齐:“还有一件事,伟昌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搞优惠活动,付房款给利息,利率还不低,说是二十年房款就能回本,到时候白赚一套房,现在闹的全城风雨,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
“伟昌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就是王伟昌成立的那个公司?”于伟泽问。
于齐说:“是的,王伟昌是南方人,在省城也有项目。”
“哦,知道了。”于伟泽似乎有了计较,再没向下问。
王伟昌?
伟昌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
前几天,秋妈只是说有楼盘搞活动,现在付房款,给利息,秋耳只是劝了老妈一下,让她不要粗心大意,上了当,没想那么多。
今天听到于齐说老板和公司的名字,秋耳想起来了,前生王伟昌成立了几个公司,在省城和周围几个市区以开发房地产的名义诈骗,骗了很多人。
于伟泽作为襄州市市长,因这件事,以“监管不力”为名给了他警告处分,暂时对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最大的影响在后面,于伟泽调到省城后,有人举报他,并把这件事再次闹了出来,上面顶不住压力,不得不把于伟泽降职处理,提前让他退居二线,养老去了。
两人的谈话和秋耳无关,秋耳本可以不管,但他不是那样的人,秋耳一边穿鞋一边想,不为于伟泽,为了襄州市成百上千的市民,他也得提醒一下于伟泽。
秋耳鼓起勇气插嘴说:“于叔叔,我觉得对于伟昌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这种行为应该加强监管,防止他收走市民的钱后,不搞开发,直接卷钱走人,那时候,坑的可是广大襄州市民。”
秋耳开口后,包括于墨在内的三个人都愣了,一个毛头小子,正是只顾玩乐的时候,对社会上的事也感兴趣?
最出人意料的是他说的还挺在理!
前面说过于伟泽是个笑面虎,做表面工作最在行,他看了一眼秋耳,像个慈父一样说:“哦,秋耳同学,岁数不大,能想到这一点,不简单,后生可畏啊!”
秋耳刚才说话,也是鼓足了勇气,说完后,气就憋了,想不好意思的对于伟泽笑一下,但看到那张面孔,怎么也笑不出来,勉强的挤了挤脸,苦笑一声,说了声:“谢谢”,转身和于墨出门了。
于伟泽听不听,秋耳无权干涉,他说了,尽力了,无愧于心就好!
幸运的是,于伟泽听进去了,最后王伟昌东窗事发的时候,省城和周围几个市区都有牵涉,影响颇大。唯独在襄州市,王伟昌没有带走多少钱,受影响的几户市民,市政府也妥善处理,没给市民造成损失。
秋耳的一句话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一是于伟泽的,再一个就是襄州广大的市民。对秋耳的直接影响是,于伟泽记住了他,觉得这小子有思想、有想法,是个人才。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吃过早饭,于墨送秋耳回家,老爸来了,再回他家,过于拘束。
好在老爸回来后,司机没被收走,还能用,出了“接待”中心,司机脚踩油门,飞驰而去,没一会到了秋耳家。
于墨跟着秋耳进家,和秋爸秋妈打了声招呼就回了家。于伟泽刚回来,秋耳想让于墨多陪陪他老爸,培养培养感情,好为以后出柜走向幸福的夫夫生活做准备。
作业做完了,没什么事可做,秋耳就跟着小成送了一天货。第二天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于墨来了,还是昨天的司机师傅开着车带他来的。接上秋耳,把两人送到学校,司机师傅的使命就算完成了,以后,能不能见面就看缘分了。这就是于伟泽心细的地方,照顾儿子的人都是临时人员,每个假期换一个人,绝不重样。
到了学校,先去了于墨宿舍,进了宿舍后,于墨把书包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盒子上的logo标示是摩托罗拉。
于墨把手机拿出来,递给秋耳,秋耳对手机研究不深,但这一款他还是认识的。这是2001年手机中最经典的机型,双屏幕、小巧、翻盖设计,每一点都引领着当时的潮流,它就是摩托罗拉v60。
这样一款手机,在肉价还是个位数的年代,就需花费上万元,与肉价翻了一番后的某果手机相比,这才是真正的土豪机。
在那个年代,一万块钱在襄州市绝对能买上一个厕所,就这样,价值一个厕所的手机,于墨送给了秋耳。
太昂贵了,秋耳不敢收,百般拒绝。于墨软磨硬泡,最后说存放在秋耳这,让他暂时保管,秋耳不得已才收下。
拿着“半个厕所”在身上,秋耳只能小心再小心,不说丢了,就是碰了、摔了,他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秋耳心知肚明,于墨说是暂时,其实就是永久。人都有虚荣心,秋耳也不例外,拿着这样一款高档时尚的手机,他心里美翻了,抬头说了声:“谢谢你,于墨。”
于墨靠近秋耳,用额头顶了一下他的额头,在耳边轻轻的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秋耳眼珠一转,知道刚才叫错了,立马改口说:“谢谢你,于墨哥哥。”
于墨又低了低,咬了一下秋耳的耳垂,吹了一口气,柔声的说:“不是这个,是别的。”
秋耳有前生的经验,知道于墨这样说的时候,想让他怎么称呼他,人家刚给了一台这么贵重的手机,自己怎么也得有所表示,他就低下头,羞涩的说:“谢谢你,老公。”
一句话,于墨身体中刚刚苏醒的欲.望瞬间激发,他回身把宿舍门从里面反锁住,揽过秋耳,放在床上,就压了上去。
于墨天赋异禀,加上这几天的经验,再做起这种事来,已是轻车熟路。蜻蜓点水般的亲过额头、耳垂、脸颊、下巴、喉结,待秋耳欲望被勾起,轻声呻.吟的时候,于墨发力把秋耳抱紧,嘴贴上了秋耳的嘴,吸.吮、交缠,手在全身各处游走,最后停留在秋耳撑起的蘑菇伞处揉.捏、摩擦。
秋耳双手在于墨的后背游走,口中发着低沉的“嗯…嗯…”的声音。声音刺激着于墨欲.火中烧,舌尖在秋耳的口中和秋耳的舌尖打了几个转,又在口中扫了一遍后,于墨撩起秋耳的卫衣,露出他那粉红色的桃花苞。
于墨开始攻击,趴下就咬.噬秋耳左边的桃花苞,手也没闲着,对右边的桃花苞轻轻的拨弄、揉.捏。秋耳体中的欲望无法发泄,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脚趾用力的扣着鞋底,口出发出悠长的“啊…啊…”的声音,只是碍于在宿舍,声调还算不高。
一阵欲生欲死、上天入地的爽快之后,于墨放开了秋耳,坐在床边调整呼吸。秋耳躺在床上,大口喘气,也平息呼吸。
吃晚饭的时候,同学们陆陆续续来了,秋耳不想在食堂吃饭,带着于墨去外面吃,以表达“暂用”他手机的感激之情。鬼子、夏华还有二丫,在班上就盯住了两个人,见两人出教室的时候,没拿饭缸,一溜烟从教室撵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