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宗是南荒四大顶级势力之一,在南荒之地的影响力,不在南荒分院之下,甚至还在南荒分院之上。
来到南离宗之后,朱子午就大摇大摆,准备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直接被守卫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
“你们什么东西,就敢往里面闯!”
过来之前,朱子午可是夸下海口,说南离宗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现在倒好,他报了姓名,结果人家压根儿没有理会他,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朱子午老脸一红,差点羞死。
“子午哥哥,你不是说自己的名头很响,南离宗也不敢不给你面子的嘛。现在怎么回事?
难道是聆儿听错了?”
聆儿好不委婉地揶揄道。
朱子午心里羞愧,表面却上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对我的话也深信不已,你怎么不说呢?”
“我是深信不疑,那只能说明我相信你。谁能想到,你竟然欺骗善良可爱的聆儿。
子午哥哥,你这么做,心里不会痛吗?”
“不会!为什么要心痛……”
田俊岳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朱子午和聆儿还笑的出来,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等田俊岳发话,门口守卫却发话了:“三个垃圾,快点滚蛋。连玄魂境多不到,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再不走的话,没你们好果子吃。”
守卫有着玄魂境修为,而且还是玄魂后期,还真有这么说的资格。
谁让他们三个,两个看起来之后天魂境,一个只有人魂晶,被人家鄙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朱子午刚才就有气,本来还想忍一忍。
毕竟他们是来接人的,自然要和气生财,好好商量,动武是要不得的。
但是守卫太嚣张,朱子午实在不想忍了:“龟孙,你让谁滚蛋的?给爷听好了,爷叫朱子午,立马让你们掌门出来见我。”
看到朱子午真的生气了,聆儿都有点小颤抖。
她可是见识过朱子午和她父亲的战斗,知道朱子午发起飙来,不是那么好玩的。
与此同时,聆儿心里还有一点小激动。
她是神兽凤凰,天性好战,遇到战斗自然兴奋。
几名守卫被朱子午的气势震慑到了,顿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些拿不定注意。
“朱公子,你别生气。这里可是南离宗,你不要冲动呀!”
原本朱子午还暗暗赞叹自己的演技,能把愤怒演示的这么淋淋尽致。
但是这个时候,田俊岳偏偏插上一嘴,朱子午演不下去,当即破功:“不是,田公子,你不要乱说话。怎么没有一点眼力劲。”
一众守卫看到朱子午这样,那里还不知道被耍了,当即怒喝起来,纷纷发动攻击,想要将朱子午他们就地正法。
“小心!”
南离宗的守卫攻击,田俊岳连忙提醒。
但朱子午好像没事人一样,甚至连同也没有抬一下,还在那里不停地说话:“田公子,不是我说你。我刚才明显是在吓唬他们,你就不应该揭穿我……”
面对玄魂后期的攻击,田俊岳连逃命的心思都没有,站在那里等死。
他是天魂境,有三条命,死了一次也没什么。聆儿只有人魂境,死了就真的死了。
聆儿是跟着他一起来接文晓攸的,接这么死了,田俊岳心里不禁愧疚起来。
虽然人不是他杀的,却因他而死,也是他的错。
如果他不来南离宗,聆儿也不会过来,就不会有事了。
只是田俊岳想不明白,大难临头了,聆儿不但不紧张,反倒还满脸兴奋,嘴里还嘀咕着:“打呀,快点打呀……”
田俊岳也没当做一回事,还以为是聆儿被吓疯了,所以才这样。
眼见南离宗守卫的攻击临近,田俊岳不由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被朱子午这么一闹,田俊岳感觉自己以后相见文晓攸,恐怕就难了。
虽说朱子午想要帮他,自己还搭上一条命,却是在帮倒忙,最终的结果是害了他。
“唉!我就不应该相信他的话。他不过是天魂五重修士,修为比我还低,怎么可能有问南离宗要人的资格。”
这是田俊岳最后的念头。
但是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他。
连百妙阁的李掌柜都对朱子午那么恭敬,一看不简单,换做是谁,都会相信的。
再说了,朱子午自己也过来了。
如果没有底牌的话,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然后,朱子午还真就这样的人。田俊岳也只能认栽。
田俊岳已经做好做好重生的准备,不就一条命嘛,死一次就死一次吧!
只是奇怪的是,他的没感觉到一点痛疼,也没有受到攻击。
“咦?这是怎么回事?”
处于好奇,田俊岳睁开眼睛,发现朱子午和聆儿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田俊岳,你怎么了?闭上眼睛干嘛?”
“你不会是害怕嘛?都将近百岁的人了,你不会都没有经历过生死之战吧?”
田俊岳没有回答,而是四处打量起来。
朱子午仍然背对着大门,只是他的身后,有两张纸牌漂浮半空,一张抵挡南离宗一众修士的攻击,另一张不停地收割着,南离宗修士的性命。
南离宗出动的修士,其中不乏阴魂境强者,却挡不下纸牌的一记。
至于对方的攻击,就更加强大了。
田俊岳感觉,其中的任何一道攻击,都够灭杀他几十次的。偏偏这些攻击,被一张不起眼的张牌挡了下来,连声音都传不过来。
要是能够听到声音,他也不会闭上眼睛等死了。
“这……这……”
南离宗修士呼声大作,声势浩荡,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却被一张纸牌收割着性命。
反观朱子午和聆儿,却一脸笑嘻嘻的,好像事不关己,压根儿就不在意。
最夸张的是朱子午,人家直接背对着,连看都不看。
如果没有动手,田俊岳绝对会认为朱子午太过自大。
但是从目前的战况来看,人家压根儿不是自大,而是自信。
凭借两张纸牌,甚至连头也不会,就有如此战力,难怪朱子午感觉,即便南离宗,也要给他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