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脸上的泥印
看到朱子午游刃有余,还隐隐压制对手,刘主事糊涂了。
不过说好的深陷心劫,变成痴呆了嘛,怎么还可以这么强大。
而且,朱子午单纯使用肉身实力,压根儿没动用魂力。反观他的对手,可谓是手段尽出,却就是拿他无可奈何。
“这他妈也行。”
如果说刘主事刚才只是糊涂了,现在就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一幕该如何解释了。
随即,他也明白过来,为什么苗主事是三人都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他刚才还以为自己聪明,现在才发现自己确实太过急躁了。
“怎么不行了!”苗主事低声回了一句,眼睛却时刻没有离开过朱子午。
如果朱子午要是真的遇到危险,苗主事肯定第一时间冲上去,连犹豫都不会犹豫。
“朱总管不是生活类魂修嘛?而且现在还貌似变成痴呆了,怎么可能压制同阶武器类魂修?”刘主事不敢置信地问道。
“哎!老刘,这才叫正常,好不好!之前朱总管都是秒杀同阶武器类魂修的。”马主事小声解释道,“看来你对咱们朱总管是一无所知呀!呵呵!”
马主事最后的笑声是别有用意的,意思是要告诉刘主事:‘你对朱子午一无所知,新的扑克牌玩法,就不用争了,你没有一丁点胜算的。’
“谁说我一无所知的。”
刘主事嘴犟地回了一句。不管怎么说,让他退出是不可能的事情。
……
在刘主事他们明争暗斗的时候,朱子午还在和别人战斗着。
对方觉醒的魂器,是一根铁棍,挥舞起来是霍霍有风,威猛十足。
铁棍这种魂器,在武器类魂器之中,攻击力并不算最强大的,但绝对是最霸道的几种魂器之一。
可是朱子午就好像穿花蝴蝶一样,以诡异的身法,穿行在棍影之间,还时不时还上巴掌,在对方的脸上身上,留下一个泥印。
“我,我要杀了你……”
宁暑是宁克的哥哥。自从上次宁克在夙笙赌场输给朱子午之后,就一直央求宁暑帮忙报仇。
弟弟被人欺负了,宁暑自然不能不管。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朱子午的风头太盛,一直没有机会。
宁暑也不是没请同阶魂修去挑战朱子午,可是全都被秒杀了。
好不容易等到现在这个机会,宁暑自然不会错过。
只要打败朱子午,不但可以给宁克解气,还能获得参加斗魂招亲的资格,宁暑自然眼红。
就是没有想到,朱子午变成痴呆之后,还这里厉害。
宁暑催动魂器全力施为,竟然没碰到朱子午一下,反倒还弄的一身狼狈。
怒喝一声之后,宁暑手中的铁棍不由加重几分。可是朱子午就好像一团人形棉花,他的铁棍根本用不上力气。
不仅用不上力气,没过几招的功夫,朱子午泥忽忽的巴掌,又拍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手印,还顺势把他抽飞出去。
宁暑怒不可遏,不由看向周围的宁家人,大喝一声:“给我一起上,给我打死这个装疯卖傻的家伙。”
朱子午现在这样,确实容易让别人误会了。
别说宁暑,就是苗主事他们,也都开始怀疑朱子午现在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但是,朱子午确实不是装的。他脑子里面全是自己的短处和不足,以及其他的负面情绪。
在他的神魂之中,正在不停地质问自己,为什么分数考不过别人?为什么别人可以轻松做出来的奥数题,他却一点也不会?
为什么他跑的没别人快,跳的没别人远,篮球打的没别人好?
为什么他暗恋的女神,对他冷眼相待,爱答不理……
人生在世,有太多不如意。
朱子午活了不过十八年,心里边就有这么多憋屈。
生活这种事情,那里可以这么较真的。
如果真的认真起来,那怕是世人膜拜的成功者,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朱子午被穆慷暗算,陷入心劫,心里的负面情绪完全爆发出来。
……
“老苗,老马,老霍,他们围攻朱总管,你们不会还坐视不管吧?”
看到宁暑带人要围攻朱子午,刘主事心中暗疾。有了之前的事情,刘主事并没有着急出手,而是出声询问道。
他也清楚自己性子急,但也不能乱来,要是坏了朱子午的好事,那就真的麻烦了。
发现苗主事三人笑而不语,刘主事就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不过他还是有些搞不明白,又出声问道:“老苗,咱们怎么还不动手呀?”
苗主事拍了拍刘主事的肩膀,笑着回应道:“老刘,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了。”
“可是这么多人围攻朱总管,我能不急嘛!万一总管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该怎么办呀?”
“呵呵!老刘,你看看这帮人都是什么货色,还想伤到朱总管,简直是搞笑。”
被苗主事这么一说,刘主事这才发现,围攻朱子午的这帮人全是人魂三重一下的修士。
就以朱子午刚才所展现出来的肉身实力,这些人貌似还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我说万一,如果有人魂四重以上的魂修掺和进来,那该怎么办?”刘主事担忧地问道。
“直接杀了,管他是谁。”马主事恻阴阴地说道。
“对,直接杀了。”苗主事应和道,“正好我们四个人,一人负责一面。胆敢胡来的,直接杀了。我夙笙赌场,还从来没怕过谁。”
“是的!我夙笙赌场在这天元城之中,还真没怕过谁。”
打定主意之后,苗主事四人开始警惕地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要稍有异动,就立即动手。
苗主事他们之所以没有阻止这些人围攻朱子午,一方面是因为这些人还威胁不到朱子午的安全。
另一方面,是因为不太了解朱子午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害怕贸然出手,对朱子午渡过心劫起到反作用,所以才一直没有动手。
既然看不清楚朱子午现在的情况,他们就索性放手,任由事态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