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楚玄歌有些发愣。
“还满意？”
凌轩站在一旁，铜镜上印出他带着安静笑意的脸。
楚玄歌木然地点了点头。
何止是满意，这束发的手艺简直可以用出神入化形容。
“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愣了愣：“玄歌，你觉得呢？”
她从镜子里看着他，许久后，轻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最开始她并没有想很多，只是顺着凌轩的话，按照她与栗凌轩现在的关系推断。
她以为他们是情侣。
可是情侣真的是这样吗？她不明白。
不明白凌轩看着她时，偶尔眼底会闪烁的隐忍。
不明白凌轩想要接近她时，又像是故意拉开距离。
不明白凌轩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又为何不能告诉她，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后来，在一起吗？”
她猜测着，试探着，疑惑着。
“你会知道的。”
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扭过头看着桌面上的拼图。
“若是你喜欢，拼图你可以拿去拼的。”
看他一直盯着拼图若有所思，楚玄歌便以为他是喜欢那拼图的。
凌轩摇了摇头：“你若是能闲暇时拼一拼，或者与我一起拼一拼，我就非常开心了。”
“你喜欢拼，你自己拿去拼就好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自己喜欢拼，却还非要拉着她一起。
“玄歌。”
他走近她，弯腰将坐在凳子上的她抱入怀中。
下巴抵着她的肩，脸埋在她的侧颈。
“玄歌。”
他轻声说着，声音飘渺，让楚玄歌有一瞬怔愣。
仿佛从久远的过去，又好似源于遥远的未来，有人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呼唤着她的名字。
玄歌。
“我只喜欢你。”
他继续说着，坚定而执着。
“曾经，现在，未来，玄歌，我只喜欢你。”
他起身，转而站到她的面前，目光深情而温柔。
“我只有你。”
这样说着，俯身贴近她。
下意识地闭上眼，她的耳边还留着他温柔的声音。
他说，他只有她。
她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可他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待他再起身时，楚玄歌才发现凌轩有多狡猾。
脸上染着一抹红晕，神情带着几分羞涩和懊恼，与凌轩那不要脸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的人……
楚玄歌低头叹了口气：“七皇子，欢迎回来。”
“嗯……”
栗凌轩轻咳一声，道：“准备一下，应该快到晚宴了。”
“好。”楚玄歌点头应了，接着就起身向着门口走。
“楚玄歌。”
还未走到门口，她就听到栗凌轩在背后叫她的名字。
“怎么？”
转过头，楚玄歌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你……”
他抿着嘴，轻轻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严肃的事情。
“我？”
她重复着他的话，满脸不解。
“算了，没事，我们出去吧。”
走上前，他将她的手握在手中。
虽然不明白他的欲言又止，但是她还是顺着他的心意，和他一起出了灵识空间。
“晚上沐软应当会找你的麻烦，你现在是我的准皇妃，记得把架子端起来。”
别的事情栗凌轩倒是不担心，唯独楚玄歌与楚琰如出一辙的随意，令他有些不放心。
“我也晓得你随意惯了，但是皇族总有皇族的规矩和身份。”
私下里他也并不在乎什么，但是到了宫宴上，有些规矩还是要守。
再一想到前一晚因为凌轩的出现，那宫宴之上他的言行举止可谓是毫无规矩，栗凌轩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
毕竟他是嫡皇子，他不守规矩，那整个皇族都是会因他而被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