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抽出身,后退了几步,好像我的话使她吓了一跳一样。
“奇怪!他和我的预感一样,他也在害怕即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她自言自语的说。我试图安慰她,并告诉了她我的心里话——我只是想改变现在的生活,走上正常的人生之路。
她并没有注意听我的话,而是朝我走了过来,把两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忧心忡忡的望着我的脸。
“在这件事上,我和你想的不一样。”她说。“在我们第一次说到这个男人会回来的时候,我跟你说起过我的预感。现在我可以再告诉你一点,我相信我会死的很早,而且相当悲惨,如果我的话应验的,你还会有兴趣听到我的死讯吗?”
说到这儿,她停住了,打了个冷战,又接着说道。
“你会听到的。”
她说这话时那坚定不移的口气令我们感到既吃惊又难过,我的表情告诉了她我心里是多么难过。
“好了,好了。”他说着又回复到往常的样子。“别太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像我这样一个过着孤独生活的可怜的姑娘,有时候做的和说的会是很荒唐的。”
“好吧,我向你保证,如果我遇到了麻烦,我会让你知道的。但愿老天爷保佑你,你对我太好了,再见!”
她跟我吻别的瞬间,一滴眼泪滴落在我的脸上,门在我们之间关上了,我走向漆黑的街道。
天下着大雨。
我透过朦胧的雨丝,抬头望了一眼她的窗户。
窗帘没有合上:她站在中间的开口处,身后桌上的台灯映照着她的身影,她在等待着我们彼此再看最后一眼。
只见她缓缓的举起一只手,透过窗户同我挥手道别,依然是那曾令我一见倾心的优雅姿态。
窗帘终于落下了,她也消失了,我的眼前,我的周围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漆黑的雨夜。
从那时起,两年以后,我履行自己在母亲的病榻下许下的诺言。我走进了教堂。
我父亲对我的新职业给予了很大帮助。
作为实习期,我当了一段时间的代理牧师,然后就被分配到西部的一个小地方了,那时我还不到30岁。
我的作为牧师的新职业对我的各方面都很有好处——只是没有足够丰厚的收入。
尽管我并不奢求很多,而且也没有结婚,我还是发现非常有必要给自己找点额外的收入。
于是我便学着其他几位年轻牧师的样子,决定招收几个在校准备求职的学生,作为我自己的学生。
开始我招到了两个。
按我眼下的打算,我还可以再招一个,后来第三个学生终于来了,这个学生的背景非常值得描述一番。
那是在一个暑假里,我那两个学生都回家了,感谢一位临近的牧师临时接替了我的工作时,我也得到了两周的假期。我要去L市我父亲家里度过。
在这个大都市逗留期间,一位在当时以非凡的演讲口才而闻名的布道演说家,为我提供了一个在教堂里演讲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