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还想劝我改变主意,但我宁愿独住而不愿做其他船员的同伴。
我知道这么做真他么有点傻,可假如我当时听从了船长的话,我现在就没有下文可以给你们讲了。剩下的故事,也就是几个自杀的乘客碰巧都住在同一间屋里,仅此而已,呵呵。
不过,这绝不是这件事的全部。因为我固执的认为那些传闻不会影响我,我甚至冲动地同船长辩论了这个问题。
我说房间的确不尽如人意,太潮湿,昨晚悬窗大开着,和我同住在一间船舱那人可能正在生病,也许他睡觉时有些神志不清。
此时此刻,他也许藏在某个角落,随后就能找到他,那地方最好先透透气,再检查一下舱口的设施。如果船长允许我离开,我将亲眼看到这些问题马上得到解决。
“您当然有权继续留在那里。”船长很不客气地回答。“可我希望您能搬出来,让我把那地方封死,永远不用它。”
我的看法不同。
我答应他对失踪的事保持沉默,就告辞呢。那个人在船上没有熟人,一整天都没人注意到他。傍晚时分我又碰到医生,他问我改变主意没有,我说一切照旧。
“你很快就会改变的。”他很严肃的说。
我们晚上打牌,我睡得很迟。
我承认,走进房里,我感到一丝不祥。
我不自觉地想到我昨晚看见过的那个瘦高个,现在他死了,在两三百里外的地方漂浮,我换衣服的时候,他的面孔很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我几乎就要拉开上铺的窗帘,确认他真的已经消失了。
我锁上舱门,忽然意识到舷窗还开着。
我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我匆匆披上睡衣,出门寻找航宇员。
记得当时我怒气冲冲地找到他,把他推到105室门口,又把他推到舷窗前。
“你看,你每天晚上都把舱门打开,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这有违制度吗?你不知道如果船倾斜,海水渗进来时,再多的人都无济于事吗?我要报告船长,告你危害航船。”
我特别生气,航宇员全身发抖,脸色惨白。
他一声不吭,关上了那扇带着沉重的黄铜零件的圆玻璃舱口。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粗声粗气的问他。
“如果您不介意,先生。”他声音颤抖着说。“船上没人能保证这扇窗口晚上不打开,您可以试一试。我不想再待下去了,绝对不想干了,假如您我是您,先生,我就搬出去,和医生或其他人一起住。看这,先生这样关的算不算牢靠?您自己试一试,先生,看它能否移动分毫。”
我试了一下,舷窗关的很紧。
“那么,先生。”航宇员有些得意了,他说。“我以一级员工的名誉担保,一个小时之内,窗口又会打开,自动打开。先生,那是很可怕的事,自动打开。”
我检查了一遍那巨大的螺钉和环形螺母。
“航宇员,如果我发现他晚上开着,我会给你100块,不可能的事情,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