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管家晚餐时的举动来看,有些事肯定不妙…他引用一些十分可恶的话,试图对厨房女佣人说教,对方却宣称绝不单独去冰库存放冻肉,我自己也提心吊胆的。
服侍夫人shang床以后,我想去楼下,劝林姨陪我玩玩牌。
可我听到她关上房门的声音,就回到自己房里。外面又开始下雨,那滴滴答答的雨声好像淋进了我的大脑。我躺在床上听雨滴声,心里琢磨朋友在镇上说的那些话。
让我疑惑不解的一点就是,离开的总是夫人的女仆。
我渐渐入睡了。
突然,一阵巨响把我惊醒!
我的铃响了!
我坐起身来。这不同寻常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使我胆战心惊。我双手发颤,连火柴都摸不着,最后我点亮灯跳下床。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可看看墙上的钟,里面的小锤还在摆动。
我正披上衣服,却听到另外一个声音,这次是对面的房门轻轻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我听的清清楚楚。
我吓坏了,一动不动的呆立着,然后我听到一串脚步声,奔过走廊,向大房跑去。
地板上铺着地毯,脚步声相当轻,可我敢断定是女人的脚步。想到这儿,我全身发凉,有一两分钟,我既不敢喘气,也不敢动弹。然后我回过神来。
“苏贝。”我自言自语说。“刚才有人从那间房里跑出来,在你前面跑过了走廊,情况显然不妙,可你必须面对她,你的女主人召唤你了,你得听从召唤,沿着刚才一位女人走过的路走过去。”
就这样,我去了。
我从来没走那么快,可还是觉得自己可能永远到不了走廊尽头,到不了唐太太的房间。
路上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四周项目雪梨一样漆黑一团。
我走到女主人房门口时,四周悄无声息,我怀疑自己还在做梦,就准备转身离开,接着一阵惊恐揪住我的心,我敲敲门。
没有回音。
我又重重的敲门。
开门的是唐先生,让我大吃一惊,他看见我时,后退一步,烛光中,他的脸红通通的,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
“是你?”他阴阳怪气的说。“哼,你们到底藏有多少人?”
听到这话,我觉得大地在颤抖,可我对自己说,他喝多了酒,就镇定自若的说:“先生,我能进去吗?夫人在叫我。”
“你们都进去好呢,我才不管。”
他推开我,径直回到自己房间去了,我看着他,奇怪的是,他不像是喝醉了酒,因为他走起路来稳稳当当。
我发现女主人非常虚弱,静静的躺在床shang。
看到我时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示意我给她倒水喝。之后,她呼吸急促,紧闭双眼。突然,她伸出手,吐出一句微弱的声音。
“艾玛。”
“我是苏贝,夫人。”我问她。“您想要什么?”
她睁开双眼,惊慌的看着我。
“我在做梦。”她说。“苏贝,你可以走了,非常感谢你看我全好了。”
然后她把脸扭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