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大家提起“迎风城”,陈晖顿时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难道,这常乐宗,和迎风城有什么关系?
“不行不行,别的还可以,这迎风城我坚决不去!”陈晖连连摇头,一副恐惧的样子。
“这可是好事儿啊,迎风城的差事最近可是相当火爆,不少去的人都拿了好多奖赏呢!”二胖不解地劝道。
“最近火爆?”陈晖疑惑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差事啊?”
“什么差事?找人啊!”那二胖顿时来了精神,“别看我二胖在这训练场出不去,但是平日里和那些常乐宗的弟子还是有些交情的!”
“我听他们说啊,迎风城的城主牧常风有个侄女儿,叫做心怡仙子,可是附近几个城池之间相当闻名的母夜叉!”二胖眉飞色舞地说道,“前阵子,那个母夜叉开展了个什么‘比武招亲’,最后定下来了一个新郎官!”
“这母夜叉我们也听说过!”旁边一人插嘴道,“那可是人见人躲、生怕被对方黏上啊!”
“老天爷,这心怡仙子竟然都能嫁出去,简直逆天了!”众人大吃一惊,“那新郎官,到底是谁呀?”
“听说,是一个叫什么‘陈晖’的!”一个小个子抢先说道。
“噗——”陈晖差点一口鸡汤喷了出来。
他心里简直如同有万匹泥马奔腾而过,他简直太庆幸自己换了个名字,要不然……这帮家伙绝对能把自己给供出去。
那二胖显然不会猜到这些,他接着滔滔不绝道:“那心怡仙子有了个郎君,自然是得意无比,而她为了显示女权,偏偏要自己骑在高头大马上,让那新郎官坐在轿子里!”
“什么?还有这等事!”陈晖装作一概不知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更详细的!”那个小个子凑了过来,悄声说道:“我听说啊,在成亲之前,这个新郎官非常倒霉,他尝试着逃了好几次,但是每次都被那心怡仙子给捉了回来……”
“这母夜叉究竟有多可怕,竟然把那个陈晖给逼成那样了!”有人握着拳头愤愤道。
“这后面发生的事情,可就好玩了……”二胖说得唾沫横飞,“成亲当天,这心怡仙子偏要带着新郎官的轿子在城里绕上三圈,她要让整个迎风城都知道自己嫁出去了!”
“这果真是母夜叉的作风!”众人齐齐点头。
“但是,任谁都没有想到,就在这最后的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新郎官最后一次逃跑,竟然成功了!”二胖说的脸都涨红了,“这简直是奇迹啊!”
“我都为那新郎官捏把汗,这总算是逃出来了!”
“切,在这里当沙包和当心怡仙子的郎君,你选哪个?”有人问二胖。
二胖一脸严肃:“如果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一定去死!”
“……”
由于陈晖对于自己逃走之后,迎风城内婚礼相关的事态发展十分关心,所以他赶忙把话题绕了回来:“那新郎官逃走之后,迎风城发生什么了?”
“那牧常风倒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他对外声称说新娘子身体不好、得了重病,要好好养养!”二胖差点笑喷出来,“那心怡仙子生龙活虎的可是整个城的人都看到了,怎么可能得重病?”
“这件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可怜那英明神武的迎风城城主,偏偏摊上了这么一个让人没办法的侄女儿,简直是作孽啊!”
“不仅是迎风城城主,那常乐宗的宗主也是很悲催,他为了找那逃跑了的新郎官儿,可是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
“常乐宗的宗主,为什么要帮那心怡仙子啊?”陈晖好奇地问道。
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晖,齐声说道:“蠢货,常乐宗的宗主牧常乐,正是那心怡仙子的二舅啊!”
“啊?!”陈晖只觉得头脑发晕,眼前发黑,就要栽倒:“怎么、怎么会这样……”
“当然,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二胖适时地插了一句。
听到众人如此说起那心怡仙子,陈晖只觉得后悔莫及:如果自己跑的远一点,去更远的城池去寻找机缘,那该多好?
可怜他一路躲躲藏藏,偏偏最后又躲进了她二舅的宗门内,这想不被发现都困难啊!
想起那魏寒冰收纳自己进入常乐宗的事儿,陈晖本来内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的,可是到了此时此刻,只剩下满脸的无奈了。
第二天一早,宫平便亲自前来,把陈晖叫醒:“两位公子已经晨起,他们准备把你带走,你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吧?”
陈晖摊了摊手,“我这本来就是两袖清风,哪来的行李?”
宫平尴尬一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三块灵石交给陈晖:“这几块灵石是你这个月的工钱,虽然你只在这呆了几天,但是我也不能让你白干,拿着吧。”
陈晖将灵石揣到怀里,然后内心忐忑不安地跟在宫平身后。
想起昨天大伙儿所讲的事情,他只觉得冷汗涔涔,自己如果被认出来是陈晖,该怎么办?
万一……自己被抓回去、重新去娶那个什么“心怡仙子”,那自己岂不倒霉透顶了?
为了更好地掩藏身份,陈晖甚至改变了自己的头发、衣着,生怕自己会被某些人给认出来;好在那些去迎风城执行任务的师兄弟们并没有归来,否则的话哪怕陈晖如此打扮,说不定也可能被人识破。
走了不多久,陈晖便再次看到了魏寒冰。
这一次,魏寒冰并没有像昨日那样用极为炽热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陈晖仍然觉得对方时刻在关注着自己的动向,只是他把这份炽热装进了肚子里、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走吧。”魏寒冰冷冷地说了一句,便带着魏青、陈晖离开了这个训练场。
陈晖回头望去,却见太阳初升、一缕阳光照射在训练场上,一片金光灿烂。那宫平拿着一根鞭子逐渐走远,看来又是去叫低级守护弟子起床去了。
响起这几日在这里所度过的时光,陈晖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怀念。
“或许,是比较珍惜这些小伙伴吧?”陈晖如是想道。
下一刻,陈晖跟着魏寒冰和魏青的脚步,一步步远离了这个地方。
或许,这一生,都不会回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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