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也是听了夫人说这回事,如今见楚时鱼是王爷身边的人,年纪轻轻有这番本事也不奇怪了。
长福的面色微变的看着楚时鱼,一双滴滴溜溜的眼翻滚着各种惊异的情绪。
因为昨天他还想要找这名神医来见王爷,替王爷疗伤,可谁曾想这一兜转得知的结果是最意外的人。
长福那个心情复杂啊,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
蔺北堂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很是平静的抿了一口茶,这也让他越发确定楚时鱼的确医术了得。
说能够治疗他的伤势也不是夸口而已。
只是蔺北堂看着楚时鱼的平静眸子下,闪烁着令他都未曾发觉的灼热。
楚时鱼叮嘱了一番袁氏夫妇以后,这才跟着蔺北堂一起回去客栈。
马车内,气氛显得很是凝固,谁人也没出声。
沐傻子很是紧张的挽着楚时鱼的胳膊,有蔺北堂在,他总是觉得很不自在,很紧张,很惶恐。
就算他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也一样让沐傻子感到他的气场太强冷。
长福则是时不时的朝着楚时鱼瞄了瞄。
越是难以置信将死人救活的会是楚时鱼。
可是从楚时鱼那淡然自信的神采中,长福心里却莫名的就相信楚时鱼了。
“长福公公,瞧够了没。”楚时鱼显得有些不悦道。
“咳咳。”长福轻声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随即尖着细声将心中疑惑问出,“楚小姐,你以前并未接触过医术吧?”
想蔺北堂的身份,他们会调查自己也很正常。
而她也不知道以前的楚时鱼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楚时鱼了,自然是要以她的性格去生活,她也不会去改变。
底微微一闪,楚时鱼眼不冷不淡的开口道,“我会的东西为什么要告诉别人,暴露医术也是为了保命,为了救楚沐,不得已为之。”
楚时鱼总不能叫沐傻子叫傻子,所以楚时鱼重新给沐傻子取了个名字,叫楚沐。
说着楚时鱼又补充一句,“我只是想要过平静的生活,不可以吗?”
言下之意就是以前的她都是装的,隐藏起来的,她会医术就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这话也掩饰的很好,长福找不出任何怀疑,质疑的理由。
“那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又为何被拐卖到这地方来,却说是想过平静日子。”虽然这话说的条理,但长福还是不放过楚时鱼,继续追问。
仿佛势必要将她十八代老祖宗给挖出来,不然他怎么放心让楚时鱼跟在王爷身边。
“家人以亡故,谁说我被拐卖,我只是流落这里而已。”楚时鱼撒起慌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让人钻不出一点漏洞。
因为楚时鱼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拐卖,还是被家人卖到这里来的,反正来到这里她就只认沐傻子。
所以她也不会去找以前楚时鱼的家人。
而且在现代,她的父母在战斗中也的确亡故了。
楚时鱼冷漠式的一问一答,冷场的让长福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下去。
这时假寐中的蔺北堂睁开了双眼,目光淡然的落在她身上道,“你确定你能够医好她们夫妻两个,不孕症状?”
不孕两个字蔺北堂咬的字有点重,也有点的暧昧。
“王爷,怀孕不是一两天就能够怀的,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楚时鱼知道蔺北堂在想什么,又道,“我和王爷的赌注,自然没有那么快揭晓。”
幽深的眼眸倒影着楚时鱼的脸庞,蔺北堂道,“本王没有时间等这种事。”
“两天后我要回去国都,你跟着回去。”淡漠的告知根本就不容楚时鱼拒绝。
现在她要替蔺北堂治疗伤势,蔺北堂去那里她也是要跟着去的,反正对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留恋,去那里也无妨。
楚时鱼也没有犹豫的回答道,“好。”就算拒绝蔺北堂,他也会将她绑着去的,又何必惹他不悦。
顿了顿了楚时鱼又道,“王爷可以通知袁老爷,袁夫人若是怀上孩子通知你一声,这样结果就能出来了。
如果半年后袁夫人还不能怀孕,那就算我输……”
眼眸闪过一道光芒,蔺北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道,“哦,那这半年结果没出,你还是自由的是吗?”
眉心狠狠一跳,楚时鱼心中腹诽道,“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楚时鱼平静道,“王爷觉得呢?”
“还是听本王的为好。”蔺北堂很是友好的建议道。
银牙没咬碎,楚时鱼真是想要将蔺北堂给撕了,这腹黑的死家伙!
不过转念一想,楚时鱼又觉自己好笑的钻了牛角尖了,只要这两个月将蔺北堂的伤势给医治好,她干什么要听他半年的话?
真是……
“王爷我有点累,到了客栈请通知我一声。”直接转移了话题,楚时鱼闭上了眼睛,似乎打算装死也听不见蔺北堂的话。
“鱼鱼,我,我,我叫,叫你……”
“不用,你也乖乖闭着眼睛。”楚时鱼依旧闭着眼睛对沐傻子道。
“哦。”沐傻子乖乖的点点头,也跟着闭上眼睛。
看着楚时鱼这是耍无赖装傻,蔺北堂的嘴角扬起的弧度又深了几分。
回到客栈,楚时鱼和蔺北堂简单的在客栈内吃了一顿饭以后就各自的回去自己的客房。
为了能早日治疗好蔺北堂的伤势,离开这危险的人物,楚时鱼在房间内开始研究治疗方案。
燕澜国国都。
夜幕降临,太子府灯火通明,守卫森严。
在辽阔的殿池中,一道修长健硕男子身影从水池中跨跃而出。
一头湿淋墨发垂落在后背,滴落的水珠在地面溅洒成花。
仅仅只是一条背影,诱惑的足以令人喷鼻血。
背对着侍女,站在地上的人张开了双手。
守在一旁的侍女见此恭恭敬敬的连忙上前去替太子更衣。
白袍着身,浑身上下透露出高贵睥睨天下气质,让人不由生畏臣服。
侍女干脆利落的将太子身上的衣服穿好后退到了一侧。
“你们出去吧。”低沉平缓的声音柔和的响起。
“是,殿下……”
在所有的侍女都退下后,蔺尹楼甩袖子负背在身,淡淡的发话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