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因为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却做不了主,只能看他们继续伤害利用别人,待在那个家族就让我觉得心闷,所以一气之下跑了出来,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看着何雨竹脸上流露而出的那种失落的神情,楚墨没有再问什么,想必之所以去那个所谓的白鹤城,是因为可以暂时躲掉她的族人,楚墨没有多大的意见。
很快,何雨竹脸上恢复那种清淡的冷艳色,纵马超过楚墨,她没必要和楚墨解释的,但把楚墨看做一个朋友后,她觉得有必要让楚墨明白跟着自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楚墨不慌不忙地紧跟在后面,踩在飞剑上虽然快,但是骑马却另有一番风味,习惯了后还真的挺有趣。
……
两天后,楚墨和何雨竹到了所谓的北部之心——白鹤城,一座可以说是楚墨都赞不绝口的大都市。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匍匐在地面上的巨龟,恢弘无比,延伸到无穷远,几十米的城墙更是让人难以捉摸透这样建造的用意,更让楚墨吃惊的是他根本接近不了这座城市。
如果说胥河城外面是护城河,那么白鹤城的护城河可以称之为护城湖了,楚墨看到进出的人都是用大船摆渡,他和何雨竹两人把马当了才勉强能上船。
站在拥挤的甲板上,楚墨无语地看着这艘“船”,基本上除了一只数人才能摇动的大桨,就只有一片宽敞的甲板,这样的船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偏偏那两匹好马才只能换来这样的上船资格。
“你怎么从刚才开始脸色就那么差?”
一旁的何雨竹自上船就是浑身紧绷着,听到楚墨的疑问后,她把视线从一处移走,摇摇头没说什么,楚墨向着刚才何雨竹盯着的地方望去,一个脸上有刀伤疤的阴沉男子眼神和他对上,不加掩饰的杀意让楚墨眉头直皱。
船停靠在城门口,何雨竹上岸后一言不发地沿着街道一旁走着,楚墨刚想跟上突然看到刚才那个刀疤男子拦住了自己,用着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滚远点,不要靠近我家小姐,我不管你是怎么骗了她的,但是你要是再敢跟在她后面一步,我今晚绝对能杀了你!”
楚墨还没回答这个家伙的威胁,何雨竹蕴含着怒气的声音便已传来:“丁刃黎,我希望你不要威胁我的朋友,我暂时不会回去的,就算父亲把你派来了我也不可能跟你回去的,除非他改变自己的主意,不再做那无耻的事情,毕竟那是他的亲妹妹!”
丁刃黎看了何雨竹一眼,忽地转身就走,这里是白鹤城的城门口,已经有几个卫兵朝着这里看了,他还不想在这里弄出什么事情来,反正他要说的话已经说了,如果楚墨无视掉,他会履行自己的承诺的。
看到丁刃黎消失,楚墨手上的那根藏在袖子里的银针才慢慢收起,对于威胁他从来不惧,因为他从来不是喜欢用嘴让对方感到惧怕的人,而是用赤裸裸的血与泪。
“楚墨,对不起……”
“没什么,今晚就住在这里是吧,可是我们俩身上没钱,该去哪里?”
何雨竹一怔,随即点点头,对着楚墨示意跟上她,看着何雨竹故作神秘的模样,楚墨不再多问。
半个时辰后,楚墨看着从那个叫做钱庄的地方走出来的何雨竹,后者脸上是一抹难以掩饰的怒气,她竟然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取钱了,这一切肯定是她那父亲做的好事!
楚墨一看何雨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没办法了,耸了耸肩没有介意,倒是何雨竹觉得无可是从,她夸下了海口却没有办法,无疑是让她脸上火辣辣的。
“我还有些钱,要不将就着一晚上吧。”
突然,楚墨出声说道,何雨竹诧异地看着楚墨手里的那十几枚金币,眼前一亮,没有多想楚墨为什么能有这些钱,而是直接拿过来便朝着一间酒楼而去。
“小二,这些钱能不能开两间客房和吃一顿饭?”
何雨竹把十几枚金币放在厅堂了的伙计面前问道,后者忙不迭地点头,拿过钱便去办理房牌和招呼着做一顿饭菜出来,楚墨看着直心疼,他身上就只有百来枚金币,要是照何雨竹这样的挥霍法,绝对撑不了几天。
不行,他得想办法赚钱,在武地里需要的是金币和银币这些,楚墨此时真后悔没有在外面多带一些金子进来,不然他在霍雲那里得到的银行卡绝对能让他买到一卡车的黄金用来制造金币,也不至于现在为了一顿饭钱都感到心疼。
小二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歉意,把五枚金币放到何雨竹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住了,只能开一间客房,刚才有个客人把最后两间房的其中一间定下了,剩下的一间我已经把你开好了,这是房牌,居住期限到明天的这个时候,饭菜你是在这里吃还是我帮你送到客房去?”
何雨竹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愕,看着桌面上的房牌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点点头道:“那就只定一间吧,饭菜送到房间去。”
“好嘞,两位稍等。”
小二转身离开,何雨竹立即把桌面上的金币拿走,楚墨无语地看着她,突然见她朝着自己伸手:“不用瞒着我,你身上肯定还有很多金币,有多少都要分我一半,我一个女人需要的花销绝对比你大。”
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楚墨强忍着从怀里取出四十枚金币给了何雨竹,随即站起身来朝着客房走去,既然他付出钱了,那就有权住房,何雨竹立即跟上,抢先楚墨一步坐到了床上,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楚墨。
“这是我的房间,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睡地板吧,别不知足,能让你和我共处一室已经是你莫大的幸运了。”
“想在晚上保护我不被那个刀疤男杀了直说就行,不必这么拐弯抹角,你这种女人在我们那里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叫‘傲娇’。”
楚墨一言道破何雨竹的用心,顿时让她脸上一阵火辣,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楚墨的心思灵敏的口无遮拦让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