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慕点了点头,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骆瑜低声对夏慕道:“我也是听姐姐和老爷说的,其实二小姐您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夏慕一愣,银目中带着呆滞,一脸难以置信道:“怎……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见姐姐与老爷在房中说的。”骆瑜看了夏慕一眼道。
夏慕银目呆呆的看着湖面,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
“二小姐?”骆瑜猜不透夏慕心中所想,试探道。
见夏慕昨日之举骆瑜已经把夏慕定义为宠坏的孩子那般形象,若夏慕感激她,之后的计划还可以利用一番,若夏慕还带点脑子此时出言反驳,那么她也可以扰乱夏慕心思,少一个绊脚石。
夏慕回过神,一把抓住骆瑜的手道:“骆姑娘,多谢你告诉我这些,否则我还被蒙在鼓里……可是,我以后该怎么办?”
“看来这二小姐一点脑子都没了。”骆瑜心底暗笑,放了心。她温柔的笑道:“二小姐莫要伤心,我以后定会好好待二小姐的。”
夏慕闻言,银目中带着淡淡的水雾,感激道:“骆姑娘这么帮我,我感激不禁,若有需要,尽管给我说。”夏慕说罢撇过脸去。
骆瑜安慰道:“二小姐莫要难过,我看这花开的那么美,不如明日二小姐与骆瑜一起赏花,如何?”
夏慕犹豫的看了看旁边开着的春桃,然后看了看骆瑜,点了点头道:“好。”
夏慕虽不知骆瑜在玩什么把戏,但她还是很乐意帮她搞砸这个把戏的。
……
“漠凛快点醒来吧!”夏慕拿着湿布轻轻擦拭着独孤漠凛的脸。昏暗的烛光照在他安静的脸上,多了几分生气。
夏慕打了个哈欠,银目中带着倦意,将布扔到盆中,她坐到桌前,调起药来。
夏慕看着手中的药材,都是补气血的,可独孤漠凛吃了却没有什么好转。夏慕敲了敲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放下药材,趴在桌子上长叹了口气。
“明儿还要陪那白莲花演戏。”夏慕想着着,看着自己的手腕出神,忽然间,她银目一亮。
她体内有云草,同样是大补之物,若以血做药引,会不会……
夏慕这般思量着,拿出银针,在那洁白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继而手一用力,那猩红的血划过手腕,慢慢滴在碗里。
“你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夏慕一怔,看向声音传来的那个窗户,忽然,那窗户打开,一人从跳进屋内,他一把抓住夏慕的胳膊,扯下黑袍上一缕布条,将那伤口包好。
“墨冷,你……”夏慕呆呆的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夏慕你疯了吗?”墨冷紧握着她的手腕,黑目冷的吓人。
夏慕第一次见墨冷这般,不由咽了咽口水,继而手腕传来一阵痛意。
“嘶……”夏慕倒吸一口凉气,见墨冷依旧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夏慕扯了扯胳膊道:“墨冷,你先放开,疼。”
墨冷一愣,赶紧松了手,虚心的看了一眼夏慕泛红的手腕,冷哼道:“还知道疼。”
“你怎来了?”夏慕道。
墨冷哼哼一声,冷笑道:“若我今日不来,岂不是让你得逞?”
“不是的。”夏慕道:“我血中含有的云草,或许可以让漠凛醒过来,所以我想试试。”
墨冷闻言,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眼底闪过怒意道:“那独孤漠凛何德何能让你这般为他?”
“他是我夫君。”夏慕对上墨冷的眸子道。
墨冷闻言,眸子一暗道:“没错,他是你夫君,可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
夏慕一愣,被问得有些摸不清头脑,她很快回过神,淡淡一笑道:“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朋友……
这个词在墨冷脑海中无限放大,他心底自嘲一声。没错,是朋友,他也早该猜到,一直以来都是他缠着她,然而她爱的只有独孤漠凛,他墨冷就只能做个朋友,不过……
朋友也足够了,至少在她心中有那么一席之地。
墨冷黑目渐暖,他心底暗自苦笑一声,继而温声道:“那么,我以朋友的身份,要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
“墨冷。”夏慕垂目,不知该如何答复,心中多了几分愧疚。
“时辰不早了”墨冷撇开脸道:“那我先走了。”
“墨……”夏慕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却已不见了墨冷的身影。她看了看手腕上那黑布条,心底暗道:“既然,对墨冷的只有愧疚,又何必耽误他?”
夏慕将那黑布条解开,那道伤痕在夏慕洁白的腕上显得刺眼,她从袖中拿出药,只见那药粉轻洒在腕上,一阵剧痛过后,那伤口便消失的无踪无影。
她看了一眼桌上还有几点血滴碗,犹豫一下,继而丢掉了以血喂给独孤漠凛的念头。
因为,夏慕知道,这般做不过是徒劳,那么多药都无法使独孤漠凛醒过来,血中的药力已经和她身体融合的差不多了,又怎能比得过那些药。
夏慕坐到床边冰凉的地上,她看着那俊脸,第一次感觉道了无能为力,她无助的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膝上,渐渐失神。
她开始害怕,害怕独孤漠凛永远这般。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夏慕鼻子一酸,银目中不禁溢出泪来,她咬紧了下唇,却时不时发出几声呜咽声。
眼渐渐模糊了,意识开始消沉,身子越了越倦,只觉耳边有风吹过,夏慕却懒得去理,慢慢睡沉了。
……
“夫人,骆姑娘请你过去。”一丫鬟道。
林婉婉闻言,对那丫鬟淡淡一笑道:“带路吧!”
“是。”丫鬟道。
刚到入深春,众花正开得旺盛,又加此时还是清晨,晨露融入泥土发出微香,晨雀也在枝上叫的欢快。
不得不说,此时在走廊上漫步让林婉婉心情好了不少,她看了看四周,只见前面有一木桥。
“骆姑娘在何处?”林婉婉道。
小丫鬟道:“骆姑娘就在前面的桥上等您,骆姑娘刚刚特意嘱咐我,带夫人慢些走,她说夫人近日心情不好,想让夫人好好放松放松心情。”
“当真有心了。”林婉婉笑道。她不由一惋惜,那骆姑娘看模样同雪儿同大,可上官影已经三十有余,这般嫁给上官影,怕是委屈了。
“诶!”小丫鬟道:“夫人您看,骆姑娘到了。”
林婉婉往桥上看去,只见骆瑜一身红裙,站在桥上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