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莫羽看着夏慕鼓捣了半天才戴好的冠,不禁暗暗抹汗。
“?”夏慕看了看莫羽,又看了看独孤漠凛头上的冠,并未觉得不对劲。
“反了。”独孤漠凛叹了口气道。
夏慕一愣,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莫羽。
……
“时辰已到,考生入场!”
数十名考生经过门口的衙役检查后,进入场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司梧杨坐与副位上,看着下方考生入位,手持白扇,温文儒雅。
“末央王到!”
考生纷纷看向主考官的位置,便见一人,缓步从后面走出,浓眉俊目,虎冠紧锢白丝,官服着身,面上虽无半分冷意,却也无半分温柔,令人不禁生出畏惧之意。
“下官见过末央王!”司梧杨起身道。
“免礼。”独孤漠凛漫不经心道。对这个司梧杨,独孤漠凛可是半分好感也没有,理都不想理,谁让他勾引了慕儿?
司梧杨闻言抬起头,看见独孤漠凛戴着的虎冠不禁一愣。
独孤漠凛看了一眼屋梁,寒目扫了下方众考生一眼道:“开考。”
说罢,挥袍坐下,司梧杨也跟着坐下,点燃了香。
“左排第二个,取消资格。”司梧杨刚点燃香,便闻独孤漠凛冷语,不禁一愣,看向下首。
几名衙役赶紧上前,收了那人的小抄,将那人驱出考场。
独孤漠凛又看一眼房梁,继而低头疾笔写起什么来。司梧杨看了一眼缓慢燃着的香,看向下方。
“右排后二人,取消资格。”独孤漠凛并未抬头,淡淡冒出这句话来。
衙役赶紧上前,想将两人驱出
“大人明察啊!”两人忽然跪地道:“我二人为何要被驱出?总得有个凭据吧!”
“……”司梧杨为难的看向独孤漠凛,却见他头也不抬的疾笔写着什么。
“大人没有凭证,拿何服人?”一人道。
“是啊!难不成大人断案时,也是这般草率。”另一人接道。
司梧杨轻咳一声道:“王爷的此乃王爷的命令,你们问本官干甚?”司梧杨不着痕迹的将这烂摊子扔回独孤漠凛手里。
两人看向独孤漠凛,只见他依旧疾笔写着什么,两人对视一眼道:“王……王爷,草民……”
独孤漠凛微抬了抬眸子,继而又看那纸面,笔尖沾了沾墨道:“怎还不下去?你二人莫不是要妨碍考场秩序?”
一人道:“我二人不知何事得罪了王爷,还望王爷指明。”
“你的袖子。”独孤漠凛在那纸上轻点几下,淡淡开口道。
那人一愣,衙役一把撸起那人的袖子,一支瘦若细材的胳膊上竟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那人很快被拖了下去。另一人见那人败露,吓得浑身哆嗦,衙役上前直接将他拖了下去。
半柱香过后……
独孤漠凛收笔,抬目看了看屋梁。
然而屋梁上,一女一袭白裙,正趴在那里拿着笔画着什么,她感觉到视线低头一看,正好对上那黑眸,继而,沾着墨汁的白净的小脸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
那黑眸看着多了几分痴意,俊脸多了几分暖意,他持笔继续在纸上驰骋。
夏慕见独孤漠凛又将头底下去,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在纸上又抹了几笔。撇头一看,却发见得一有趣之事。
只见她正下方一考生认真的在纸上画着什么,夏慕趴下头去,仔细一看,差点没笑出来,说他画的是鸭子,看着又像鸡,说他画的是鸡,可怎么看都是鸭子。
这货是来搞笑的?
“噗!”夏慕捂着肚子,强忍着笑意,生怕让别人发现,但手上却松了力,竟一下子掉了下去。
“啊!”
那声音引得独孤漠凛抬头,他见况一愣,脚尖一点,运起内力,飞身接住了夏慕。然而,一张纸却被吹的从上面飘下,正巧落在一考生桌上。
那考生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赶紧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
“慕儿怎呆在上面也不老实?”独孤漠凛蹙了蹙眉道。
夏慕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闲得无聊。”
独孤漠凛叹了口气,抱着人儿将她放到自己的位上,道:“离结束还有半柱香,论慕儿这无聊法,还不得无聊死。”
夏慕看了独孤漠凛一眼,乖乖的坐在座位上,拿起独孤漠凛用过的笔,看了看笔下的白纸,不禁一愣。
怎么又是奏折?
上次奏折是本书,这次怎薄得就一张纸了?
夏慕现在彻底肯定了心中所想
独孤漠凛这是要升官了
“慕儿就这么干坐着?”独孤漠凛见夏慕在那里愣神,不禁提醒道。
“嗯?”夏慕抬起头,便见独孤漠凛又搬来个椅子,她会意将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给独孤漠凛让了个空。
“王爷王妃这般有些不妥吧!”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夏慕闻声一看,便见刚才在纸上画画的那人站了起来,不过,那个人怎么看着那么面熟?
“我等在此考试,王爷王妃在此随意畅谈,不是破坏规矩?”那人继续道。
司梧杨看向那人,扶额摇头。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如此不怕死的。
“取消资格。”独孤漠凛坐下冷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