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他身边后,她发现他变了,他变得更受不住刺激,特别是她的刺激。五年的时间,当真可以使人变得更小心
迷迷糊糊中,夏慕睁开了银目,第一眼便是那张安静的俊脸。
漠凛?
夏慕看着那张毫无戒备的脸,发起了呆。
“慕儿醒了?”那黑眸对上那黯淡的银眸,温柔道。
夏慕回神点了点头,趴在他胸膛上,静静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半响,夏慕忽然喃喃道:“你的往事还没告诉我。”
独孤漠凛闻言一笑道:“难得慕儿还记得。”
“快说快说。”夏慕提起精神道。
“好好好。”独孤漠凛拉了拉被子,将夏慕裹到怀里道:“若要提的话,便从二十一年前,丞相府一小丫头诞生开始”独孤漠凛说着唇角一扬。
二十一年前,丞相?
夏慕思量一下,看了独孤漠凛一眼,不知道他说的是何人。
“那时,上官旋夜同我一般大,我二人同在丞相府读书。第一次见那小丫头时,她裹得如粽子般,在她娘亲怀中,那银目像极了她娘亲,听奶娘说那小丫头足有三个月大了,是她娘亲在从边疆城回来的路上所产下的。”
“你……你说的是谁?”夏慕心中已有几分明白,却依旧不禁问道。
独孤漠凛闻言,低头看着怀中娇小的人儿道:“慕儿说呢?”
夏慕一愣,独孤漠凛不提还好,一提她便想起前事,脑子里顿时乱成了麻
既然她是在这个地方出生的,那么,从她记事开始所生活的地方又怎么说?
“只是好景不长”独孤漠凛苦笑一声道:“百里家功高盖主,不得不将上官家贬了官职,由百里家替代。后来,百里家稳定在朝中的势力后,控制了父皇,杀了母后与淑妃,扶百里皇后上位。”
听着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夏慕不由心疼起来,她轻触着他消瘦的脸,看着他毫无表情的将每一句话说出,令她想起了独孤柔之前与她说这番话时,也是这般冷淡,好似习惯了。
“母后入葬后,百里家便将手伸向了上官家。我也是次日才听闻,赶到时,上官府已血流成河,不过,庆幸的是,我怎样也找不到那小丫头与上官旋夜的身影。”独孤漠凛捋了捋夏慕的细发轻叹道:“幸好……”
“那……”
“砰砰砰!”敲门声忽然传来
独孤漠凛见被打断,不悦的蹙了蹙眉,他将小丫头塞到被子里,不耐烦道:“说。”
“主子,县里的衙役来了。”
莫羽的话语刚落,房门一下子被踹开
“快起来!县令大人叫……啊!”
只见独孤漠凛眉间一紧,数十名衙役竟莫名被扔了出去,继而门自动关紧了。
“你……”夏慕看的有些呆,她银目直直看着独孤漠凛。
他的内力,竟如此深厚。
独孤漠凛唇角一扬,薄唇在小丫头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道:“起床,为夫带慕儿看戏去。”
夏慕回过神点了点头。
独孤漠凛安排的好戏,她跟着凑热闹就好,只要不再弄出什么莫名其妙的惊吓就好。
……
县衙
“让路让路!”衙役推开围在县衙门口的人群,入大堂道:“大人,嫌犯带到!”
“传。”只见一人肥头大耳,身着官服坐于堂上,手中抚尺重敲一下,怒声说道。
“带嫌犯上堂!”
夏慕随着独孤漠凛悠哉的踱入公堂,两人站在公堂中央,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胆刁民!”县官见堂下两人如此猖狂,不由怒道:“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无人答话
“你……你们。”县官道:“本官看这桩案子也不用判了,如此猖狂,你二人定是那歹人。”
夏慕抽了抽嘴角,她还不知自己干了什么,竟被莫名其妙的定了罪。
“来人!将这两人拿下!”县官摸了摸下巴,眼珠子直直盯着夏慕,目露贪婪之色。
两名衙役上前,可那手还没碰到夏慕,便见独孤漠凛冷眸一扫,两名衙役飞了出去。
“上!都给我上,把这两个大胆的刁民给我拿下。”县官气急败坏,拍着桌子道。
旁边的衙役举起棍子,全都往两人这里扑来。
独孤漠凛搂过夏慕,袖袍一挥,衙役全部飞了出去。
县官坐在堂上,暗暗抹汗,他低声对旁边的师爷嘀咕了几句,师爷点头离开,县官则撑着脸坐直了身子道:“罢了罢了!本官暂且免了你二人扰乱公堂之罪。”
“……”夏慕心底无语
这县令还挺自觉
“你二人可认罪?”县官道。
“认何罪?”夏慕不解道。
县官指了指夏慕旁边道:“昨日你二人可是去了李家绣楼?”
夏慕看向旁边,这才发现,地上放在一担架,一人被白布盖着,旁边三人跪在地上哭。仔细看来,其中一人竟是李妙林。
“是又如何?”夏慕回答着,抬目看向县官。
县官重重抚尺一声道:“依然如此,还不认罪?”
“……”到头来还是不知该认什么罪。
“你……一定是你看妙林妹妹选了你的郎君,心中记恨,所以下毒害死老爷。”李轻儿身着丧服,跪在地上边说着边指着夏慕,哭得梨花带雨,令人看了好不怜惜,那清秀的脸,活活的一个美人胚子。
下毒?
夏慕一听来了兴趣,她缓步来到担架前,伸手想掀开那白布,却被一只大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