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弟身陷狼群,却能安然归来,果然英雄出自少年。”两个身影已经面对那一轮初升的红日立了很久,孟九奔忍不住先开了口。
“孟军探过奖了。”沈落石淡淡的说。
“昨日护送你们的那队人马是什么人?似乎是来自中土。”
“这个在下不便相告。”沈落石冷冷的说。
“为什么?”看着沈落石一脸冷漠,孟九奔惊讶的问。
“因为你是胡人,是派入我军的密探。”沈落石转过头了冷冷的盯着孟九奔。
“不错,我确是胡人,边城军营的老军人都知道,不信,你去问赵大校尉?”
“那么凌大将军也知道你是胡人?”沈落石惊异的问。
“深入胡地打探消息,胡人好象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你不是一个普通的胡人,是寒月先生的弟子,而寒月本就是一个胡人,大漠鹰王是他的大弟子,仆固苍狼是大漠鹰王的大弟子,他们都是我军的敌人,孟军探,你呢?”
“沈兄弟,你错了,大漠鹰王,仆固苍狼的确是九峰寒坛的弟子,家师寒月也的确是胡人,但他只是一个修炼最高武学的武学大师,并不会插手世俗纷争。”
“那么你为何潜伏边城十几年,要对付我军统帅凌大将军。”
“因为凌月弧是九峰寒坛的叛徒,偷走了师傅寒月刀,还废了师傅的双腿。”
“无论任何理由,我都不会让你得逞,因为现在的凌月弧是我们保家卫国的支柱。”
“我只想帮你得到拿到寒月刀诀,那是属于我们拜月教未来主人的。”
“多谢,我决不会跟一个胡人合作。”
“不跟胡人合作?哼,你现在还不是听候一名胡人的指挥,数十万边城兵将还不是要听候一名胡人调遣。”孟九公有些恼怒起来。
“你说什么?凌大将军是胡人?”沈落石彻底的懵了。
“寒月先生的弟子都是胡人,因为他只负责本教在塞北的事务,凌大将军自然也不能例外。”
“凌大将军也是胡人,可他却做了边城大将,率领千军万马攻击本族部落。”沈落石疑惑的继续询问。
“因为他偷了寒月刀后,在胡地自然无法躲藏,只有躲到敌军军营躲避,几十年的边城博杀,恐怕连凌大将军也早忘记了自己的出身,因为他已是大权在握,一呼百应,独霸一方的大将军。”
“但他终究也是胡人,为何却要将胡人部落赶尽杀绝?”
“因为他的家族部落三十年前已被萨布可汗的父亲老萨布赶尽杀绝。”
“那么孟兄你为何要出卖自己的部族,难道仅仅是为了取得凌大将军的信任?”
“我的家族早已纳入凌月弧的管辖,已定居边城很多年,不然我也不会在傲雪山上打猎,巧遇坠崖的寒月师傅。”
“原来如此,沈落石错怪了孟兄。”
“沈兄弟出身内地,对边城的事不太了解,这也难怪,如果老哥猜测不错的话,昨日护送沈兄弟的应该是流落西域的军探云洛飞。”
“你知道?”
“我不知道,只是猜测而已。”
“不错,是云洛飞,你们昨日已经看到我们?”
“我们发现有一队人马尾随而来,所以才躲避在这里。”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直觉告诉我,你们就在附近,所以便打发他们回去了。”
“回去?回到哪里?”孟九公疑惑的问。
“回到一个属于他们的地方。”沈落石眼里略过一丝复杂的思绪,忽然问道:“我们现在已到大宛国地面,下一步该如何做?”
“等,在这里等。”
“等?等什么?”沈落石疑惑的看着孟九奔。
“等萧孤雁的号令,她才是这些财宝的代管人,毕竟人家出的是钱,我们出的只是苦力。”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寂寞无聊的等待。
在等待中,沈落石背后的伤渐渐痊愈。
在等待中,叶飞燕心中的伤却越来越严重。
连续三天,她总是做着同样的恶梦,无法摆脱的恶梦。
昨夜她一夜未眠,连眼都不敢眨一下,一直呆呆的坐在帐棚里,听着孤雁婆婆均匀细长的呼吸。
她睡的如此香甜,如此安心,梦中居然发出格格的笑声。同在一个帐篷里,叶飞燕却要忍受恶梦的折磨,无法安心的谁眠。
初升的日光照进来,暖洋洋的,早起的孤雁婆婆已经用过早饭,独自出去巡视。
困意难熬的叶飞燕终于熬不住了,斜躺在铺上睡着了。
散落的光线映着她粉红的面容,格外的娇美。
朦胧中,似乎有一个人走进了帐蓬,他慢慢走过来,两只健壮有力的手紧紧的钳住了她,一只灼热的手缓缓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在胸前肆意的抚摸起来。
娇羞愤怒的叶飞燕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动,想摆脱,全身被却被死死的按住,无法活动,只能任由那只可恶肮脏的臭手在胸前乱摸。
那只手,时而缓慢温柔,时而暴风骤雨,叶飞燕浑身躁热,双峰鼓胀,汗出如浆,嘴里呢呢喃喃的伸吟着,身躯痛苦的扭曲转动着,努力挣扎着。。。。。。
“叶小姐,你怎么了?”随着萧孤雁的呼叫和摇晃,叶飞燕如梦方醒,惶惶忽忽的坐了起来,一脸菲红的低着头,双手抱在胸前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
“又做恶梦了?已经三天了,这样下去我可怎么向叶庄主交代?”萧孤雁一脸关切的自言自语。
“孤雁姐姐,帮帮我,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到江南去。”叶飞燕伏在孤雁肩头哭泣起来。
“叶小姐,你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结,究竟做什么样的恶梦?告诉姐姐,姐姐是过来人,也许可以帮你排解一下。”
叶孤燕感激的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极度讨厌的浓妆艳丽的老女人,顾不得羞涩,将最近的恶梦全部告诉了她。
“心魔,是已经深入你灵魂深处的心魔!”萧孤雁惊恐的叫道。
“心魔?”叶飞燕紧张的追问。
“不错,看来这个刀兵沈落石并不简单,难道他是拜月邪教的人?只有传说中的拜月邪教摄魂大法才可以将魔植入人的灵魂深处。”
“摄魂大法?婆婆可以破解么?”叶飞燕可怜巴巴的问。
萧孤雁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心魔一入,万劫不覆,恐怕你一辈子都要生活在它的阴影之下,假如让南宫公子知道这些,恐怕。。。。。。”
南宫北!
风姿绰约,神采飞扬的南宫公子,梦寐以求的,一心期待将来与他并马扬鞭,快意江湖的未来夫婿,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怎么敢跟他见面?
叶飞燕的脸痛苦的扭曲着,露出了狰狞的杀气:“臭刀兵,我一定要杀了他!”
萧孤雁恍然大悟道:“心魔还需心药医,不错,杀了种魔之人,心魔失去控制,不攻自破,不过。。。。。。”
“不过什么?”叶飞燕紧张的问。
“沈落石的魔刀深不可测,即便叶庄主亲来,也未必是他对手,何况他身处刀兵环卫之下,又是凌大将军眼前的红人,要杀他谈何容易,除非。。。。。。”
叶飞燕紧张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萧孤雁一脸凝重的坐回自己的床铺,慢慢的继续道:“除非叶小姐暂时委曲求全,回到他的身边,慢慢接近他,也许可以找到一击必杀的机会。”
“我这就去找他。”叶飞燕一脸怒容的站起来。
“记住,你脸上的怒气可以让他看到,你心中的恨不可以让他看到,他的眼睛可以看透你的心。”萧孤雁郑重的嘱咐道。
望着叶飞燕远去的背影,孤雁婆婆露出了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低头看着自己一双汗渍津津的手,满意的点了点头。
催情辣手!
让无数男人倒在她面前的催情辣手!
对付女人居然也很有效!
哼,大家闺秀,一副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样子,在老娘面前摆什么谱,装什么清纯?
老娘妙手一出,还不是一副神婚颠倒,痴狂欲死的骚浪丑态?
江湖上混,就要对自己狠一点,想在铁血博杀的江湖中立足,男人的优势是暴力,女人的优势是身体。
别怪姐姐心狠手辣,我这是在教你江湖生存的手段。
只要你过了这一关,江湖就会因你而精彩,江湖中到处都是背剑挎刀的臭男人,也需要我们这些美女来点缀一下才够味,才够刺激。
暴力和色情永远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孪生姐妹。
萧孤雁一边得意的想着,一边一脸厌恶的努力擦拭着手上的汗渍,来自另一个女人身体的汗渍。
三天了,老是在一个小骚货身上下工夫,白白糟蹋了自己这双妙不可言的摧情辣手。
憋了一路,现在路已经快到尽头,也该出去找个人消遣一下。
找谁呢?
就找那个偷看自己胸部的兵蛋子。
小子,想占老娘便宜?
老娘今晚让你一次占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