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玲嘴上说和平相处,只是安抚白敬宁,她开始打白敬宁书房里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偷偷地摸去了白敬宁的书房,可是她竟然发现文件袋不见了。
也不敢搞出大动静,郑玲失望的走出书房。
郑玲在房间里沉思,怎么回事,之前放在书架上肯定是因为拿着方便,如今……
郑玲有些想不通,该不是白敬宁真的又不想离了吧?
白敬宁想干什么?二哥也说,郑家和白敬宁已经有生意往来了。
郑玲蹙眉,当真就是为了利益?
还没仔细琢磨,白敬宁从门外撞了进来。
郑玲沉着脸质问,“你不会敲门呀?”
白敬宁跌跌撞撞向郑玲走来。
“你喝酒了?别过来耍酒疯!”郑玲起身跟白敬宁保持距离。
白敬宁跌坐在沙发中,低声笑了一阵。
郑玲防备的看向白敬宁。
白敬宁坐在那但笑不语,模样很是奇怪。
郑玲觉得白敬宁那样子瘆人,到底在笑什么呀?
笑了好一阵,白敬宁才停下来,坐在那不发一语。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郑玲提醒白敬宁时候不早了,回去洗洗睡,明天还要上班。
白敬宁抬眼看看郑玲,一脸的受伤模样。
郑玲看到白敬宁眼底尽是血丝,精神状况确实不好。
郑玲劝说,让白敬宁还是回去睡吧,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天大的事该发生的躲不过,能处理的就处理,处理不掉的再想办法。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难过吗?”
“公司要倒闭了?”郑玲随口一问。
白敬宁苦笑,捶着胸口难受,“我的老婆不爱我,而且心里有别人!”
郑玲白了一眼白敬宁,“别扯些没用的,滚回去睡觉!”
白敬宁起身,晃晃悠悠的往郑玲的床上一倒。
郑玲看了表情黑了黑,郑玲默默地安抚自己,不要和一个醉汉讲道理,是讲不明白的。
“你知道我的老婆是谁吗?”白敬宁枕着个枕头,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
“谁那么倒霉嫁给你了?”郑玲保证双臂倚靠着。
“我告诉你,我的老婆会变身,超级厉害!”白敬宁嗤笑。
郑玲无语,随便白敬宁絮絮叨叨的。
白敬宁一会笑一会恼,一会儿说自己的老婆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一会儿说最美的女人为什么不爱他?
白敬宁真的很啰嗦,郑玲都惊讶了,一个男人怎么这么碎嘴?
白敬宁喝醉了是这样的吗?郑玲也是开了眼见。
站累了,郑玲做到沙发上,捞起一本杂志看着,耳边是白敬宁的啰嗦。
真是惊讶,白敬宁虽然是喝醉了,可是说的那些话竟没有重复的。
郑玲开始打瞌睡,白敬宁还没说够,她真想给白敬宁申请吉尼斯纪录!
“别睡,跟我聊会天儿!”
郑玲一激灵,提了提神,一抬头看到白敬宁的脸近在咫尺。
“你去睡吧!”郑玲央求道。
“那你陪我一起,我一个人睡不着!”白敬宁哀求。
郑玲叹息,“说说说,你继续说!”郑玲强撑起自己的眼皮,这么熬夜,实在也是第一次。
白敬宁挤在郑玲的沙发里,那真是张口就说,畅所欲言。
逐渐的,郑玲又恍恍惚惚起来,理智和防备渐行渐远。
白敬宁继续说着他的老婆有多好,多么的漂亮,多么的可爱,多么的吸引人……
多么的让人无法自拔,白敬宁歪头盯着昏昏欲睡的郑玲,多么的让他不想松手。
难道他们开始的荒诞,就不能得到善终吗?
白敬宁的语速越来越慢,音调越来越低。
“爱我,就那么让你无法接受吗?”白敬宁伸手想去抚摸郑玲的脸颊,又怕惊扰了这醉人的画面他还是放下了手。
白敬宁觉得心里好痛,为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得到郑玲的认可,为什么过去的那些事情就让郑玲产生那么大的敌意?
“爱上你,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你不相信,可我已经无法骗自己!”白敬宁执起郑玲的一缕长发,沉迷的把玩着。
郑玲晃晃悠悠的倒在白敬宁的怀里,调试了个舒适的姿势进入深深的睡眠。
白敬宁深呼吸,缓缓地喘气。
“不想给,却还总撩我,天天以折磨我为乐趣是不是?”白敬宁委屈的嘟囔。
白敬宁知道,天一亮,郑玲又会变回那个尖锐模样,那是她的盔甲。
从前不知道,但是他从侧面了解郑家的时候,知道郑玲受了很多委屈,从小到大一直被郑舒欺负,尤其是在摔下楼智力低下以后。
所以郑玲仇视郑舒,他是能理解的。
可,白敬宁不希望郑玲把这种仇恨也加在他的身上,他也太冤枉了,明明他也是受害者!
晚上郑玲做了一个梦,舒缓的钢琴曲,自己和一个男人翩翩起舞,她是开心的,可是男人的脸很模糊。
早上醒来,郑玲觉得筋骨僵硬曲曲腿准备做个大大的伸展。
一个闷哼声,吓得郑玲神经在弹钢琴。
白敬宁捂着自己中段,眉头拧成了川字。
“你怎么在这?”郑玲捂着胸口惊恐的问。
白敬宁痛的无法言语,实在难捱,他一只手握拳捶着沙发哼唧。
郑玲一脸同情的挪出沙发,回想怎么和白敬宁窝在沙发里,然后被屋子里的酒气提了个醒。
昨天晚上白敬宁酒醉发疯!
“你在讨厌我也不能让我断子绝孙吧,我还没为我白家延续香火呢!”白敬宁痛到脸通红,额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郑玲无辜的说。“要不去医院看看吧!”郑玲又急忙提议。
看白敬宁那难受的样子,郑玲也意识到刚才那么一下确实怼的挺重的!
“前阵子伤了腰,今天我再去看,看……”白敬宁欲言又止,“你是不是不想我再做男人了!”
“我们做姐妹也是可以的,应该比现在和谐!”郑玲嘟囔。
“郑玲!”白敬宁气恼的叫道。
郑玲敷衍的笑笑,“你也没那么脆弱,相信自己!”
“这是相信自己就可以的事情吗?”放在眼前的一个大馅饼,白敬宁决定要死死地攥在手中。内心的小人儿戴上魔王的王冠,甩出魔王的尾巴,展开双翼幸福的飞着。
“那,那……”郑玲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眼珠转转又言,“你不是有私人医生吗,叫过来看看,他肯定有职业操守不会泄露患者的信息吧?”
白敬宁的眼神幽怨起来。
郑玲被视线扫射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