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玲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是个陌生号码。
打开短信看了看,上面说他是易江北,借别人的手机发的信息。
易江北约郑玲见一面。
郑玲给易江北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没人回,邮箱也没有消息。
郑玲想过,也许这是别人的陷阱。
可是思前想后,郑玲还是决定去。
万一易江北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怎么办?以往万一,郑玲让顾翟陪自己一起去。
在去赴约的路上,顾翟询问郑玲,这段时间易江北的新闻那么多,她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易江北说要见她,她就这么急着去见面?
郑玲沉默片刻,说道:“易江北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了解他!”
好吧,顾翟看郑玲那么替易江北说话,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到了约会地点,易江北一看到郑玲便冲了过来,展开双臂就把郑玲抱住。
顾翟一旁没眼看,转了头。
“郑玲,我是真的爱你,你知道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吗?庆幸,激动,兴奋,不想再次错过!”易江北情绪真切的说。
郑玲很想说,她知道,她知道易江北说的这种感觉。
和易江北在一起,她何尝不是再也不想错过的心情?
郑玲轻轻地询问:“易江北,发生了什么?”郑玲察觉出了易江北的奇怪,他一定遇到了什么,感觉如此悲伤又孤凉。
顾翟看两个人你侬我侬的,识相的退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易江北跟郑玲说,任盈没收了他的手机,不让他与外界联系,这段时间生活的憋屈拘束。
郑玲惊愕,“她凭什么这么做,她叫任盈又不叫任性!”
面对郑玲的问题,易江北沉默了,眉间盈满苦楚。
郑玲有些揪心,看到易江北的样子,就知道了一定是任盈拿捏住了易江北的把柄。
可是,任盈会抓住了易江北的什么把柄,以至于易江北无力与之抗争?
郑玲认为易江北是个很坦荡的人,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见了易江北的表情郑玲就不忍心追问了。
“北!”
郑玲和易江北的脸色瞬变,同时转头看向声源。
是任盈,她身边还站着白敬宁。
郑玲担心的看向易江北,看他的表情痛苦异常。
不知道应该怎么帮助易江北,郑玲的心里也难受着。
任盈走上前来,挽住易江北的胳膊,硬生生的把他从郑玲身边带走。
郑玲孤零零的站在那。
白敬宁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
白敬宁走到郑玲身边,牵起郑玲的手说道:“带你去个地方!”
郑玲没什么想说的,就任由白敬宁牵着。
而此时,可怜的顾翟已经被大家遗忘,他坐在角落里喝着咖啡,等郑玲给他信号,需要他的时候他再出现。
“我们要去哪?”坐在行驶的车上,郑玲突然询问。
“去了就知道了!”白敬宁轻轻地回答。
车子一直开了很久,郑玲差点以为白敬宁要带她去天涯海角!
车子停下,郑玲和白敬宁下车。
眼前的这个场景,郑玲的心受到了打击。
看着那一排排的墓碑,郑玲试问:“白敬宁,你不是在警告我,如果再惹你不痛快你就把我风光下葬了吧?”
“想什么呢!”白敬宁刮刮郑玲的鼻尖,解释说:“之前不是说要带你见个人吗?”
郑玲一脸抵触,“现在,在这?”
白敬宁很自然的点点头,又牵起了郑玲的手。
观摩着白敬宁的脸色,实在也是不太好,这让郑玲有些忌惮,她的步子迟疑,询问他们来见谁?
“我爸爸!”白敬宁坦言。
啊?郑玲吃惊的问:“你爸爸是守墓人呀?”
郑玲绝对不是亵渎守墓人这个职业,而是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白敬宁鬼畜性格的源头了!
白敬宁没说话,带着郑玲一直走。
直到一处墓碑前停下,白敬宁说:“叫爸爸!”
看着墓碑,郑玲愣了半天,突然很自责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叔叔他不在了!”
白敬宁凄凄的一弯唇,更正道:“是爸爸,我们的爸爸!”
郑玲哑然,实在摸不透白敬宁的心思,他到底想做什么呀?
郑玲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白敬宁目不转睛的看着墓碑上的遗像,突然开口说话。
“爸,这是我的妻子,我很爱她,今天带她来见见你,她很好,很可爱,也很有个性……”
郑玲抬眼看着白敬宁,他走火入魔了吧?
为什么要在去世的爸爸面前说这些?去欺骗一个过世的人,有点不合适吧!
白敬宁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全都是围绕着他的婚姻很完美,他们在一起很好……
郑玲有些听不下去了,她踮起脚在白敬宁耳边低语,“你这样骗爸爸,也不怕他上来找你!”
假的就是假的,说些假话骗鬼,多缺德!
白敬宁突然坏笑,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爸,你来啦!”
郑玲的脸色突然傻白,跳进白敬宁的怀里抱怨,“都怪你,让你说假话,你看看你爸爸气的上来找你了吧!”
白敬宁呵呵笑了一阵,安抚的拍拍郑玲的后背说:“逗你的!”
郑玲回过神来的时候怒吼,“你是不是有病,在墓地也敢开玩笑!”
郑玲想要退出白敬宁的怀抱,却被白敬宁狠狠地箍紧。
白敬宁低下头深情的一吻。
郑玲瞠目,白敬宁是真有病,哪里有人在墓地接吻的?
郑玲抗拒,白敬宁抵着郑玲的唇呢喃,“认真点,爸爸在看呢!”
欲哭无泪,郑玲真的被白敬宁的举止打败了,这是墓地,你当是什么地方?
“现在的年轻人呐!”一个低沉带着责备的中低男声说道。
郑玲的脊柱僵直,这回出现了,出现了!白敬宁的爸爸这回真的上来了!
白敬宁终于是放开了郑玲,搂紧她的肩膀离开。
守墓人摇头,看着这对儿情侣,只叹他们在墓前都这么不严肃!
郑玲一路走得腿软,后知后觉的她出了墓地才知道刚才那个中年人是这里的守墓人!
青天白日的被吓个半死,郑玲的嘴巴撅得老高。
坐在车子里,郑玲还闷闷不乐。
刚才那紧张时刻,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什么时候带我见见岳母吧,上次的事情我都没机会跟她道谢!”白敬宁看向郑玲。
郑玲看向成片的墓碑心中无限凄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妈妈都没有入土为安,是她这个做女儿的没用,一直都未能把害她的人绳之以法。
郑玲不理人,白敬宁软语试问:“还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