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闻言抓住了刘继祖的手,靠在了他的怀里,动情道:“我相信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相信!”
刘继祖第一次把七妹抱在了怀里,这是他第一次谈恋爱,没有什么经验,心想按照影视作品里的环节下面是不是应该接吻了。这时他的手无意间碰触到了七妹的身体,才发现她的腰身上裹着很多布。
七妹也感觉到了,柔声道:“这是出门时他们给我缠的,为的是不让人看出我的腰身,你要是摸着不舒服,我可以解下来。”
刘继祖觉着自己一下子来到了人生巅峰,激动到不行,呼吸都急促起来,憋红了脸颤抖着声音问道:“可以吗?”
七妹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实践经验,因为人贩子为了多卖钱,没有碰她,她到现在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但她从小被教了不少怎么讨男人欢心的办法,也知道怎么服侍男人,见刘继祖那猴急的样子,她有些羞涩的回到了车厢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她又来到了刘继祖身边,靠在了他的怀里,拿着刘继祖的手轻轻放到了自己的衣襟里。
刘继祖一下子石化在那里,他的手触到了一团柔软滑腻,七妹似乎在他怀里融化了,鼻子里也发出了喘息声。刘继祖这时福至心灵,掀开了七妹蒙在脸上的面巾,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好长时间后两人才分开,对于那种美好都心动不已。
眼看就要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了,七妹又回到了车厢里穿好衣服,缠上了布带。
刘继祖傻笑着赶着骡车,不住回味着刚才的吻与初恋的甜蜜。
因为要赶路,怕错过宿头,他们没去李茹萍家打招呼,而是直接穿过了山下的一个个村镇,直接赶奔了自己的目的地。
直到下午五点左右,他们才终于赶到了那里。那是一座规模极大的庄园,周围却没有其他人家。刘继祖把车赶到挂着四义庄匾额的大门口,那里有两个衣着破旧的看门人在门口聊着天。
刘继祖上前打招呼,拱手说自己是乐知书院派来执行护院任务的。
两个看门人回了礼,上下看了刘继祖几眼,见刘继祖年纪小,衣着破旧,就没怎么重视。其中一个回了句:“你等一会儿!我进去通禀。”
说完就进去了,刘继祖等的都不耐烦了,里面终于出来了一个管事。那管事白白胖胖,留着八字胡,见了刘继祖也不行礼,问道:“你叫什么啊?多大了?任务书呢?”
刘继祖心想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没礼貌,他报了姓名、年龄,将任务书递了过去。
那管事看了看任务书,将任务书递还给刘继祖,然后一边引着刘继祖进门,一边小声嘟囔道:“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怎么又请了个书院的来,这回还是个毛都没长全的!”
刘继祖耳朵灵,都听见了,但他生性谨慎隐忍,忍着没吭声。
庄园里面积很大,又分了好几个院子,盖满了亭台楼榭,房子大多很新,还有很多身穿破烂衣服的人往来干着活。
他们径直来到其中一个院子外,管事指着院外一栋平房道:“你就住这里吧,这里是专门给护院庄丁准备的房子,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我们少爷的安全,这里离着我们少爷最近。我们少爷就住在这套院子里,没事你不要进去。今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见少爷,完了我带你转转,吃的我过会儿叫人给你送来。”
刘继祖见这人态度虽差,安排的还算周到,就拱手道了谢。
七妹和来福这时正好掀开门帘从车上下来,那管事的正要走,突然见了七妹和狗,有些生气,“你怎么还带着女人和狗啊?先说好了她们的吃用我可不管!”
刘继祖早有准备,说道:“这是自然,麻烦问下,牲口棚和柴火在哪儿?”
那管事的没好气地指了指一个方位,“就在旁边,你待会儿过去找就行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对这个管事的无礼,刘继祖只能摇摇头。他把骡车赶到房子一边,给骡子卸了车,七妹把行李搬进屋里收拾,刘继祖则把骡子牵到了牲口棚。牲口棚离着不远,里面拴着几匹马,旁边堆着柴草,还有一口井在旁边。
刘继祖给骡子饮了水,填了草料,抱了些柴草刚要往回走,就听见七妹的喊叫声。刘继祖丢下柴草连忙跑了回去,只见刚才门口那两个守门的,带着一个大汉正在和七妹争吵什么。
刘继祖冲过去,挡在七妹身前,“你们干什么?”
那大汉长了一脸横肉,身材魁梧,和刘继祖身高差不多。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刘继祖一番,冷笑了一声,“你就是新来的护院了?小青瓜蛋子也跑出来蒙钱,还他妈带着娘们儿。我是这里的庄头,下人都是我说了算,来了怎么也不到大爷这儿来点卯孝敬。”旁边两人都冷嘲热讽跟着起哄。
刘继祖早就憋着一肚子气,听这些人说话污言秽语带脏字,心里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扭头问七妹,有没有被欺负。
七妹抱着来福低声道:“我刚才正在收拾屋子,这几个人就直接推门闯了进来。他们要找你,我说你在外面拴牲口,那个带头的就翻弄咱们的行李,我拦着,他们就对我动手动脚,非要我把面巾拿开。有个庄丁看到来福,说狗不错,就要抱走。我抢了过来跟他们吵,你就回来了。”
刘继祖扭过头来,冷冷地盯着那大汉。那大汉嘿嘿冷笑着,刚要说话。
刘继祖不等他的话出口,一拳挥了过去,正打在那人的面门上。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地嚎叫,那人被打的倒飞出了门外,躺到地上捂着脸不住地打滚。两个庄丁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出去扶那大汉。
刘继祖说道:“你们几个杂碎,老子是你们主人高价请来的,给我滚远点。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那两个看门的连忙扶起还在地上打滚的大汉狼狈离开了。
七妹这时凑了过来,“公子,我看那个庄头眼含怨恨,面露凶相,肯定心有不甘,他们又是这里的地头蛇,咱们在这里恐怕凶多吉少。你要处处小心,早做打算才行啊!”
“你说的对,咱们以后确实要小心些才行。你尽量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这些人我还没放在眼里。”说完,他和七妹一起收拾了一下,就有仆妇来给他们送来了吃食,但只有几个冷馒头和一块咸菜。
刘继祖也不在意,这次因为有七妹和来福跟着,他准备的很充分,买了不少粮食、油盐和放的住的菜蔬,还有一些咸菜和咸肉。房子里有灶没锅,但这也难不住他们,刘继祖在吴伦的嘱咐下买了一套行军灶在车上。这套东西在一般的市镇可买不到,这是宗门专门为在野外执行任务的弟子准备的,是在军队里的行军灶具的基础上经过改进的小型化产品。
刘继祖试过都很好用,还便于携带。他到外面找了些柴,打了水,掏出火镰生着火,七妹则择菜,洗菜,然后两人一起做了顿饭,居然有了小夫妻的感觉。刘继祖心想七妹真是什么都会做啊,肯定从小吃了不少苦。
两人吃了饭,刘继祖又打了些水烧热,洗漱了一下就睡了。刘继祖不忍七妹睡地上,坚持要她也睡在床上,七妹红着脸,却没有拒绝。但刘继祖却忍着一晚上没有碰七妹,他怕碰了自己就控制不住了,因此衣服都没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和人结了怨,他不放心,两人就这么过了第一夜。
第二天,胖管事居然亲自拎着个食盒,早早就来敲门了。
刘继祖和七妹早就起了,他正在锻炼,过去开了门,见管事亲自来送饭,有些诧异。
那管事谄笑道:“少侠,昨天多有冒犯,还请海涵,这是我专门吩咐厨下给您准备的早餐,您慢用。”说完,把食盒交给刘继祖就告辞离开了。
刘继祖心想这人怎么前倨后恭,变化这么大,他想不通,摇了摇头。
七妹见了,接过了食盒道:“估计是那庄头被你收拾了,他听说了,知道你有真本事,所以态度变了吧。”
刘继祖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种小人不用跟他计较。”
两人打开食盒,发现这次的早餐很丰盛,比晚餐强多了,两人高兴地吃了起来。
但一顿饭还没吃完,刘继祖就发现不对了,他觉着头有些晕,这可不寻常,他常年练武,从没有这种症状。
七妹反应更明显,已经扶着头说头晕,站都站不稳,一句话没说完就那么躺倒在地,晕了过去。
刘继祖心说不好,他想去扶七妹,但自己也是头重脚轻,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毒,他连忙去扣自己的喉咙,把吃进去的早餐都吐了出来。
他刚吐完,门突然被大力撞开,昨天被他打的庄头和那个胖管事领着一伙人他没见过的人拿着棍棒冲了进来。一伙人不由分说照着刘继祖就是一顿乱棍,刘继祖身体绵软无力,心里万分悔恨。他本能的蜷缩起身体,两只手抱着头,用带着护臂的小臂护住头,弓起背,身体尽量蜷缩成一团,让穿着内甲的背部护住了身体的要害。
来福这时跑出来,朝着众人不住地吠叫,但一脚就被踢到了床底下,生死不知。
那伙人打累了,发现刘继祖也不动弹了,才慢慢停了下来。那个昨天被刘继祖打过的庄头又朝刘继祖身上狠狠踢了几脚,众人才骂骂咧咧地散开。
这时,其中一人还走过去扯下了七妹的面巾,结果直接被吓得坐到了地上,其余人都笑了起来。
一个说道:“宋三儿,你他X的真没出息,天天吹牛说自己胆大包天,怎么被个娘们儿吓成了这样!”
等他们凑过来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宋三儿从地上起来,拍着屁股上的土骂道:“还他X说我,你们不也是一样!真他X晦气!怪不得蒙着脸,还以为能让爷们乐呵乐呵,这都下不去手。”
其他人也觉着扫兴,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刘继祖听见旁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身体麻痹,躺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心里比身体还要痛。他心里反复地责备自己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怎么能这么大意,自己武技高强就看不起别人,差点连累了七妹。辛亏七妹现在没有恢复容貌,要是七妹有个好歹,自己就是死一千回,也赎不了自己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