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对此视而不见,只是继续说道,“如果他们还能够算是正常人的话,我或许会选择相信他们,而如今他们却饱受毒品的摧残,身心都已经接近崩溃,在极端的情况下,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一点没有人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没对你们那些人抱有什么希望,又为何对罗鸥如此执着呢,毕竟直接关系的你,并没有受害啊……”
项飞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冷漠,但却是真理。
“诚然,但这是为了更多无辜人因他而家破人亡,至于另一方面的原因……”
瑶瑶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你会因为受害者再也不能变回从前那样,就放弃复仇吗!”
虽然话语有些刻薄,但项飞仍然能够听出其中的淡淡忧伤以及滔天恨意。
他将烟头掐掉,道,“你都将话说道这种地步了,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钥匙就在这儿,你先找家店儿复制一份吧,记住我住的是合租房,所以别想乘我不在的时候,干些什么小偷小摸的事情!”
听到项飞一口气答应,瑶瑶原本还处于兴奋当中,然而后面的一席话,却又不禁让她将脸给垮了下来。
“哼,你当我是什么人!”
说完,站起了身,也不待项飞做些什么反应,转身离去。
望着窗户外瑶瑶离去的背影,项飞先是微微一阵错愕,随即苦笑地摇了摇头,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站起了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项飞先是将账单结了,随即便走出了大门,望着天空上高挂的太阳,拨打起了手机电话。
“我有事找你,是关于罗鸥的,找个时间见个面吧,地点由你来安排。”
电话另一头的人是杨镇,项飞并没有跟他废话些什么,而是干脆利落的通知了一下,随即便将电话挂断,招呼了一辆计程车,便直往杨家大宅院奔去。
“怎么样,查得到他现在具体的位置吗?”
来到杨家大院内,项飞单刀直入,直接冲着杨镇询问说道。
“具体位置若是能够查到的话,那我的能耐就未免太大了些吧,要知道,我现在还处于禁闭状态,动用的不少家族势力,而是我自己的人脉罢了。”
听到杨镇这样的回答,项飞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可跟我期待的不一样啊,如果你只能做到这种地步的话,那我叫你来,不就没有什么用了吗?”
“你这话说得还真是难听啊,”杨镇嘴角微微抽搐。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杨镇心中对于此事倒并没有太过在意,话风一转,便听他又道,“虽然说那家伙的具体位置不知道位处于何方,但是我的确是受到了情报,不久前他曾在你的公司还有出租屋附近徘徊。”
“具体是什么时候?”
听到杨镇如此这般道来,项飞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并且连声追问。
“大约就三天前左右,那家伙并非是一个人,虽然看上去形影只单,但是有着监控摄像头的确是拍到了其他几枚人影。”
顿了顿,杨镇补充又道,“那些家伙身穿黑衣,彼此分布于四周,并且手里面都拽着些什么东西,说他们没有鬼,着实让人不敢相信,总而言之,你要小心应对,毕竟他们打的注意,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
话说到后头,项飞心中已是大概有了些明了,走出了大门,招呼着的士司机赶往出租屋内。
虽然先前项飞曾经告知瑶瑶他是与人合租,让她小心些,然而项飞并没有说完全,那就是饶雪琴最近有事,大部分的时间内,都不在出租屋内。
而如果罗鸥那个家伙就在附近徘徊不停的话,那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想到这里项飞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心中虽然感觉到了几分不妙。
但却仍然自我宽慰道,“应该还没有那么糟……”
的士到达出租屋的时候,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当然这是因为项飞连声催促的结果,如果用他自己的车子来看开的话,速度兴许会更快些,然而终究是一开始没有想太多。
“现在的话,只能希望,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预感吧。”
心中虽然只能期望,但眼前的微微松开的大门,以及门缝下的手机,都此时此刻是最糟糕的情况。
“嗡!嗡!嗡!嗡!”
手机发出了阵阵响声,项飞将其拾起,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号码,虽然说是如此,但是对面那人的身份,却是基本上已经猜了一个**不离十。
“啧啧啧啧,项飞,没想到吧,原本你是主,而是客,现在你是客,而我则主宰着这个小娘皮的命运,嘿嘿,被威胁的感觉如何啊?”
电话那头奸诈的声音,让项飞不由感觉一阵恶心。
“被威胁的感觉?不怎么样就是了,不过你这个垃圾的下限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正面冲突和偷袭无效之后,终于选择动用最下三滥的手段了吗?”
过于犀利的言论,甚至让对面短时间内都没有缓过神来,待稍许片刻,才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极为怨毒地的声音。
“这是你自找的事情,我本来没想要将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你收了我的钱,就应该乖乖退走,而不是管这本不该属于你该管的事情!”
电话的那一头逐渐吐露出恶毒的语言。
“是你将情况弄到这种程度,你理所应当要为此付出代价,来老地方,我会在那儿等你,而如果等到太阳落山,我都没有看见你身影的话,那么你知道我会对这个女人做出些什么来!”
就到这里,电话应声而短,项飞长吁一口气,突然而来的事件一开始让他感觉有些措手不及,然而很快的,他就又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并没有耽误多少功夫,项飞实际上也不需要准备太多的东西,他只是从厨房带走了一把小刀,随即便走下了楼道。
先是四处张望了一番,随后锐利如同利剑的视线,宛如不经意间,划过某一处地方,双手插进裤兜,将黑色卫衣的帽子盖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