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商量完毕,我就开始担心起另一件事,现在我们已经待在地下整整一天一夜了,没有任何食物补给,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体力透支而难行半步,在这下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活活等死之外,没有其他办法。.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姜丽沉默了一会儿,她说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从前一天来看,我们已经行了大半路程,地下墓室再大,其格局也是相当有限,一条甬道不可能无限延伸,但问题却在于,如何找准方向,不绕远路,尽量节省体力却才是最关键的。
墓室之中,天顶伏火和暗墙机关都需要防范。
我走出狭窄的夹道,感受着西方吹来的微风,又一闻气味,空气中不再干燥无比,而是有些湿润,并且参杂着一股稀释泥土的腥气,我和姜丽对视了足有三秒,随即‘露’出狂喜,看这样子,墓室应该是到头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活着的希望。
我立马拿过那张简略的图纸,分析道:“要想金井之术发挥最大作用,选位便是重中之重,墓室天阁居中是最好的方位,我们运气比较好,掉落下来的时候,那个土屋子正好处于墓群正中心。”
“你是说守魂童子的那口铁棺材吗?”姜丽细作回想,点头道:“不错,在那祭祀土屋之内一共倒塌了三面土墙,除了一面之后的死路外,便只剩下两条路,我们则闯进了其中一条通道内。”
她说道这儿,依然能看出她心有余悸的样子,毕竟后来遇上冥灯断崖,险些步入绝境,好在已经化险为夷了。
对于那一段的记忆缺失,直到现在我都没能想起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正是因此遇上冥灯断崖的灵异之景,才让我们误打误撞的跑到了墓室主干之上。
而我们昨晚休息的这个夹道正好处于主干夹层中间,古代修建墓室陵寝总有个习惯,为了防止地下水泛滥,便把最重要的几条甬道用一种类似打吊顶取中空的方法来进行阻止。
土墙经受不住水气腐蚀,但若在其根基之下挖出一个空心圆柱,水往下流,就不会堵塞在地表之上,最大程度保证了墙体内部的干燥,但这样做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容易造成塌方。
现在思考过来,也许当时塌方并非是因为挖掘方法不对,而是由于根基中空造成的,毕竟瞎子对于风水‘阴’阳堪称宗师级别的人物,他若选定了方位,是不会出岔子的。可他却忘记了一点,那便是关于构筑的种种细节。
不过,现在人已经到下面,说什么都晚了,我还祈求着瞎子别因此死掉才好。
我两人做过最终确认,也不在耽搁了,收拾了一下,立马顺着风向走去,前一日留下的松烛灯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留下最后一盏,照耀的路,根本不够两个人的视线,我一手举着铜灯,另一只手护着微弱的火苗以防止风将其吹灭。
我和她一前一后贴墙走着,正走了不知多远,突然感到自己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我以为是姜丽找我说话,但由于临近了出口,我一心只想着赶路便没空去理会她,嘴里不满的道:“你干什么啊?”
身后没有回答,我护着松烛灯想要回头去看看,但奈何害怕手中火苗熄灭之后难以点燃,只好闷着脑袋一声不吭。
过了一会儿,我的肩膀又被拍了一下,这一下力道很重,一下子鞭打在我肩骨上勒得生疼,仿佛是什么人用细软的鞭子在‘抽’,我心底涌上怒意,嚷嚷道:“你干什么,你说啊,别打人啊!”
姜丽似乎被我这一声怪叫给吓到了,她道:“谁打你了?好好走路,别东张西望的。”
“刚才不是你打我吗?”我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她却不乐意了,“你神经病吧,好端端的我打你干嘛啊?我要是还有揍人的力气,我用得着你来举灯吗?”
她似乎说的有点道理,但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眼下,不就只有我两人吗?我‘摸’了‘摸’后脑勺,大‘惑’不解,难不成是体力透支造成了肢体幻觉?在那种情况下,我一时半会也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全当以为是产生了幻觉。
如果一两次是错觉还说得通,但当第三次传来时,我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了,第三次不是拍肩膀,而是我的背部,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我忍不住猛地转身,正好对上了姜丽的脸,要不是及时扭过头去,甚至差点亲‘吻’到一起。
她停下脚步,双手‘插’腰道:“你想干嘛?”
“没,没有,我总觉得有人在那东西‘抽’打我。”我无力的解释,但说出来的话,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又怎么可能让对付信任呢?
“总之,我绝不是像吃你的豆腐。”
她挑了挑眉‘毛’,“就算你想,你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你说有人在‘抽’打你,是怎么回事?”
她正问着话,我伸手却‘摸’自己刚才被‘抽’打的地方,不‘摸’还好,一‘摸’却碰到背上附着冷冰冰的东西,一根一根的,仿佛人死僵后的手指。
我惊的大叫一声,幸好姜丽一把将松烛灯给接住了,否则黑灯瞎火的,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冒着冷汗对她说,“你快看看,我背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连忙收回手,撩起衣服转了过去,她举起松烛灯,看了半天,嘀咕道:“没什么啊,这不是好好的吗?”
“不不不,一定有东西,我刚才都‘摸’到了,千真万确!”
她见我神情紧张,不像是作假,又借微弱灯光,仔细看了一番,还是说道:“没有,除了有点脏,什么都没有。”
“我说,你该不会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谁有被害妄想症了?”我边嚷嚷边放下衣物,却在一瞬间,又‘摸’到了那一根根散发着透骨寒冷的东西,我不确定那到底是人的手指还是其他东西,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那东西居然还在我背脊处不断向上蠕动,似乎是想顺着脊骨爬到脑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