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道:“狐鼠忌器,皆因器中藏锐,锋芒毕‘露’,杀气陡升!”这句话出自不少倒斗高人的口中,他们认为狐鼠之类的野兽与生俱来便有种媚气,容易‘迷’‘惑’他人的神智,所以在对付这种兽类之时,常用的手段莫过于闭目不看,充耳不闻,以自身感知来判断事物的真假,当然此乃下下策,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器破之。,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这个器跟“气”同音,因此也可理解为用手中器物来提升自己的气势,而这个器可以是刀子,可以笼子,总之此物一定要隐含杀气在内。
刚烈的杀气最能破的就是无形无物的媚气,而我手中这把龙纹秘刀,周身乃是以‘精’钢淬炼,取龙黄胆黑狗血浸泡,吸取血‘精’,放足七七四十九天后,方将刀刃取出,尔后每一年定要以家禽的鲜血磨刀,其暗藏的杀气根本不能与一般刀子相提并论,刀子常年受血洗礼,鲜血会渗透到刀身内里每一个角落,从而散发出青‘色’的锋芒。
只有上好的刀刃钢材才可做到这一点,取发断金,削铁如泥,已跟传说中的辟邪神器没什么两样了。
龙纹秘刀乃茅山道教十大镇山之宝其中之一,自古以来,镇山之宝,只有天赋极高的道士才配拥有,而这龙纹秘刀恰恰是十宝当中杀气最锐的一件宝物,杀易生煞,如果自身修为不达到一定程度是绝对镇压不了刀中的杀气。
而持此刀之人,凭自身气势若无法镇压锋芒,便会遭到刀气的反噬,总有一天会死在这把刀的刀口上。
我从姜丽那儿听的背后一阵发冷,如此厉害危险的东西,也难怪黄皮子一见了刀刃就如同我们见了鬼一样,慌不择路的逃跑,它们不敢与手持龙纹秘刀的人正面抗衡,所以才会想办法,从地脉之中偷来金子,想以和平方式与我们把这事儿‘私’了。
我擦,这黄皮子还真会算计,用钱收买我吗?可惜本大爷从来视金钱为粪土,看黄金如过眼云烟,所以它们偷来的金子我就代公缴获了,也算是为社会建设添砖加瓦。
姜丽瞪了我一眼,说这是死人的东西,死人的钱财你也敢代公缴获?添砖加瓦是应该,但那是让你通过自己努力赚来的,不是让你采取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还说,你跟当年那些‘摸’金校尉有什么区别。
我被她骂了一顿,骂得稀里糊涂的,居然连还嘴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我支支吾吾半天,跟个二愣子似的,最后只憋出一句,“哪儿有到嘴的鸭子在放飞去的道理啊,不管怎么说,这金子我是不会还给黄皮子的,这东西对它们来说毫无用处,不如我俩分了,出山后也好有个‘花’销。”
姜丽对我的举动唾之以鼻,极为不屑,但也没在说什么。
如今黄皮子想用金子来赎回黄大仙和黄仙姑的命,这我可以理解,但就算给再多的黄金也绝不能放了它们,倒不是我贪心,而是那老皮子的诅咒还没解除。
除非诅咒化解,否则这两小东西依然难逃一死。
这是我手上最后的筹码,关乎自己身家‘性’命,哪儿能说放就放了,金子没有了总比没命要强多了。
不过,看这情况,暂时还不能对它俩出手,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在这儿站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担心黄皮子会趁我们不注意时下手,但总杵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于是,我和姜丽商量着,先想办法‘摸’回去,等明天天亮,把老瞎子请过来,让他想办法把诅咒化了。
姜丽思考了一下,觉得这办法可行。
我俩也不再废话了,抬‘腿’就往上走去,瞎子说过,从明早就不会下雪了,我抬头看天气,果然那‘阴’霾已经消散了大半,月亮也比前两日要亮堂,甚至还能看到不少星光。
一想到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返回市区,心情不由好了起来,便将黄皮子的事儿暂时抛掷了脑后,一路哼着调儿,步伐也轻松不少。
可我俩走上山坡没多久,就开始起雾了,明明山间无风,那雾却可自行移动。
当时,我并没在意,夜里起雾尤其是寒冬腊月的大山里,简直再平常不过了。
然而,我越走视线却越模糊,朦朦胧胧的,原本亮堂的月亮也逐渐隐去了光芒,我手心里冒出冷汗,走了不知多远,才猛然回转过来,为何这地方怎么熟悉啊?
一样的树林山坳,同样有个树桩子在不远处,只是少了两个坟头。
我想去找身后跟着的姜丽,转过头去,却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雾‘色’极浓,我稍微辨别了方向,嘴里骂骂咧咧的继续朝着外面走去,那种感觉很奇怪,心里明明很清楚不对劲儿,但身体却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双脚自己抬起来就走,跟个行尸走‘肉’一样。
我眼神盲目的在雾‘色’中穿梭,月光轻盈如纱,神秘诡谲,仿佛遮掩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诱’‘惑’着我。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但我耳边却隐约听到有人在背后轻声细语的说话,似乎是对我说,我说话从来都是扯开嗓‘门’撩,姜丽虽然不像我这样嗓‘门’大,但声音也绝的小不了,所以我当即就断定这绝不是姜丽在对我说。
“你说啥?”我极力的想要去听那声音到底是在嚼什么舌根,但越想越是听不清楚,索‘性’伸长了脖子将身体也移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心中生出一片寒意,隐隐觉得事情终于不大对头了,虽然还是没能‘弄’明白,但有些事你就不能‘弄’明白,不然就到头了,我脑中一再警告,继续前进会发生危险,但身体就是停不下来。
直到我依稀望见了那树梢悬吊着的人,那人一身黑衣长衫,头戴一顶圆形帽子,不像是现代的穿着打扮,倒跟民国时期有几分神似,还没等我走近,我就发现他在冲着我阵阵发笑。
可惜没有笑声,而在他旁边还有一根绳子,上面挂着一只已经死透的黄皮子,死样极为凄惨。
而等我反应过来时,那根吊颈绳已经到了我的脖子处,而我双脚正站在那发黑的树桩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