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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祈福嵩山(1 / 1)

雨过天晴,太阳从薄薄的云层中露出脸来,羞答答望着大地。被雨水清洗过的天空一片蔚蓝,显得更加靓丽、纯净。御花园像个初妆的新娘,展示着无穷魅力。鸟儿像迎接这大晴天似的,在树梢上唱个不停。一大早两人进了园子,他们是武则天与胡超。二人在园内一边散步,一边畅谈。

武则天叹息道:“天皇就是这脾气,病情刚刚有所好转,便急着封禅。若途中不测,那可如何是好?”

胡超略思片刻,断然答道:“若是圣命难违,只好遵旨行事。”

“半道上若病情加重呢?”

胡超眉头一展,坦然答道:“由贫道伴驾,料无大碍。天皇真的上不了山,可打制金简一通,派人投入山门,即可为天皇祈福。”

武则天睁大眼睛问道“此法甚妙,何人投简为宜?”

“天后若能亲投,必能感动上苍。”

武则天不敢笞慢,雷厉风行地交待道:“既是如此,请道长速去打制金简。”

胡超点头离去。

第二天,武则天又来到御花园。与其说是散心,倒不如说是避难。李治的病又犯了,又嚷又叫,一夜无眠。武则天见天皇痛苦不堪,心儿要碎了。面对天皇,她想哭不敢哭,不哭又憋得慌。武则天胸口像要爆炸一般,着实难受。只好在园里胡乱走着,也不知要到何处去?

这时,胡超迎面走来。单手一揖道:“贫道见过天后。”

见到胡超,武则天心里有一丝安慰。她强打精神问道:“胡道长,莫非金简打制完毕?”

“正是。”说着,胡超将金简呈上。

武则天接过金简一看,不禁喜形于色。她郑重念道:“大唐国主李治好乐真道,长生神仙。谨诣中岳山门,投金简一通,乞三官九府,除李治罪名。李治顿首再拜。”

武则天看了金简,脑海里马上闪现另一想法。她试探地问道:“天皇病重,本宫心忧如焚,若天皇能够上山,万事大吉。若天皇病情危重,本宫替天皇上山,金简之文可否改写?”

“不知如何改写?”

想起天皇的病,武则天潸然泪下。她悲痛欲绝地泣道:“吾欲祈告上苍,将天皇之病移于本宫,使天皇福寿康泰,长命百岁。如此可行?”

胡超不觉感激涕零,喜出望外地赞道:“天后心怀坦荡,坤德毓茂,处处以大局为重,实实令贫道折服。”

武则天略一思考,出口成章地陈述道:“金简这样改写如何?‘大唐皇后武曌好乐真道,长生神仙。谨诣中岳山门,投金简一通,乞三官九府,将国主李治之灾,移于本宫。祈保天皇安泰,社稷平安。’”

胡超击掌大悦:“天后睿智多才,文如泉涌,如此甚好。“

“胡道长,再打制一通金简,以备急用。”

“贫道遵旨。”说罢,胡超一揖离去。

见胡超走远,武则天又想起甚么,她脱口叫道:“道长且慢!”

胡超折回身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天后有何吩咐?”

武则天想了又想,最后点头道:“两通金简全都带上,双管齐下,以备急需。”

“如此甚好,贫道遵旨!”

封禅队伍浩浩荡荡,翻山越岭,向嵩山而去,神龙见首不见尾。天皇的车辇前行,文武百官随后,前呼后拥,好不风光。嵩山峰险坡陡,队伍成“之”字形,慢慢向山上走着。突然,队伍停在半山腰。车辇上,李治再次犯病。他痛不欲生地呼叫道:“天旋地转,痛煞朕也!”

武则天对辇外叫道:“道长,天皇果然病重,这该如何是好?”

胡超胸有成竹地讲道:“贫道让天皇服下仙丹,可保一时平安。天后不可怠慢,快快上山投简,不可误了时辰。”

武则天忧心忡忡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上官婉儿交待道:“婉儿,你与道长在此伴驾,不可出现差错。”

“遵旨。”

武则天抽身离去,上官婉儿不尽欢喜。她想,登坛祭祀,唯她一人。岂非天赐良机?此时不报仇雪恨,更待何时?只见上官婉儿对胡道长耳语几句,飘然而去。

太室山上,清风拂面,白云如丝。山上筑一圣坛,格外醒目。圣坛周围遍插青旗,那旗帜在风中哗哗飘扬,响声不绝于耳。

韶乐过后,礼部司官唱道:“九玄眷命,三圣隆基,奉成先旨,祖祀贞敬。请投简人上坛。”

武则天理理衣饰,正正冠仪,迈步登上祭坛。

礼部司官唱道:“上香!”

武则天一脸郑重,躬身上香。

礼部司官唱道:“拜祭!”

武则天毕恭毕敬地拜祭,作得一丝不苟。

礼部司官唱道:“诵简文。”

武则天朗声诵读简文:“大唐皇后武曌好乐真道,长生神仙。谨诣中岳山门,投金简一通,乞三官九府,将国主李治之灾,移于本宫。祈保天皇安泰,社稷平安。”

礼部司官唱道:“投金简。”

武则天手执金简奋力向山中投去。

礼部司官唱道:“兰俎既升,金石载设。礼成!”

武则天就要步下圣坛,忽然林中钻出黒衣人。她身手敏捷,来去如风,顺手掣出一只飞镖,向武则天打来。武则天投了金简,一阵轻松,竟然毫无察觉。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支飞镖就要击中武则天。正在这时,韩东山急步走来。用手中的木棒一挡,那支飞镖扎在木棒上,晃晃悠悠的。

武则天突然发现韩东山,惊魂未定地问道:“如何是你?”

韩东山默然一笑:“小民见天后一人上山,放心不下,特来护驾。天后稍候,待小民捉拿凶手,除恶务尽!”

武则天点头又摇头,不禁叹息一声:“如今正为天皇祈福,不可冲撞神灵。不必了,由她去吧!”

下山路上,武则天满心狐疑。她想,上官婉儿竟如此执著,其情可嘉。不过这样搅来扰去,终究要误大事。事不宜迟,定要收复她。有了,今日上官婉儿,必然归来迟迟,届时看她如何回话!

武则天下了山,徐徐向车辇走去。不料,上官婉儿快步迎来。武则天一见,不免大惊失色。她想,婉儿如何这么快就回来了,竟然赶在本宫前面,岂不咄咄怪事?武则天心里这样想,表面仍是若无其事的表情。她一边向车辇走去,一边笑容满面。

上官婉儿热情地问道:“天后上山投简,一路奔波,累了吧?”

武则天嫣然一笑,故作深沉。她高深莫测地答道:“本宫不累。投了金简,天皇必能平安康泰,本宫尤其高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时,山路上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并非别人,却是武则天的亲随太监小顺子。小顺子快马加鞭,跑得大汗淋漓。他在车辇前下马,对武则天一揖道:“天后,大事不好!”

武则天冷静地问道:“何事惊慌?”

“突厥默啜可汗世子拔酌趁吾军中无粮,大肆来犯!”

武则天惊叫一声:“啊!”

古人云,胡地十月即飞雪。安西四镇北接突厥,南临吐蕃,西面与楼兰搭界。时令刚刚进入九月,这里便是一片萧瑟。太阳无力地照着,枯草在阳光下颤栗。这一日,唐军大营风平浪静,一面大纛,无力地垂在旗杆上。卫兵执枪荷剑,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甚是森严。

探马突然来报,突厥大军异动。听到消息,娄师德在帅帐与几个将军议论军情。会议刚刚开始,中郎将王思礼匆匆走来。他双手一揖,急促嚷道:“大将军,拔酌世子亲率大军向吾方杀来,前队已达宁家堡。”

如此重大军情,娄师德并不惊慌。他沉思片刻冷笑道:“这个夜猫子,鼻子还真灵。这么快就闻到腥味了?诸位将军,随吾率军迎战。”

“遵命。”

娄师德来到大营门口,敌军已遥遥在望。只见远处的大路上,腾起一片尘土,像乌云一样罩在空中。那片尘土越来越近,继而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不断传来。突厥军队,以骑兵为主。过了不久,拔酌率大军驰到大营前。

两军对阵,人喊马嘶。拔酌坐在马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他瞄了娄师德一眼,趾高气扬地叫道:“老东西,还不下马受降!”

娄师德眯起眼睛望着对方,漫不经心地答道:“混小子,休得张狂。老夫知你为何兴兵?”

拔酌用剑一指,盛气凌人地嚷道:“你个老东西,总是倚老卖老,自作聪明。如此甚好,你说老子为何而来?”

娄师德眉头一展,老谋深算地答道:“哈哈,你小子是个鬼精灵,岂非欺老夫无粮?不过,你的主意打错了。”

拔酌一惊,马上又镇定下来。他目中无人地嚷道:“是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的粮末都运到长安去了,没有粮末,打的甚么仗?快快下马受降吧。免得老子动手,涂炭生灵!”

娄师德半是玩笑,半是正经地斥责道:“混小子,你打仗不行,鬼心眼倒是不少。老夫佩服你的鼻子灵,天生一双狗鼻子。就这么几天,就闻到吾军运粮的消息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只可惜你打错了算盘,兴兵晚矣。若早来几日,吾军必败。”

拔酌瞪了娄师德一眼,目中闪着凶光道:“老东西诡计多端,又哄小爷不成。吾并非三岁小孩,岂能上当?”

娄师德不软不硬地反问道:“混小子,吾说有粮,你说无粮,可敢到营中察看?”

拔酌露出一脸疑惑,他狡黠地一笑道:“老狐狸又在耍滑头,老子不上你的当。有道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

娄师德反唇相讥:“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夫在此打仗久矣,不说二十年,至少也有十几年。谁不知本帅的为人?你父亲进过吾的军营,你叔叔和本帅一起饮过酒。只有你小子刁钻无度,见了本帅疑虑忡忡。老夫为何叫你混小子?就因为你胆小如鼠。”

拔酌受了侮辱,觉得进退两难。去吧,唯恐有诈。不去吧,面子过不去。最后,他硬着脖子嚷道:“呸,吾乃可汗世子,岂能怕你?今日偏要闯闯你的军营,看你奈何?”

拔酌部下十分担心,七嘴八舌地喊道:“世子爷,不能去!”

“莫要中了敌人的奸计!”

“不可!”

拔酌威严地一挥手,部下立即哑口无言。他向前一步道:“老东西,若是没粮,你率全军投降。”

娄师德哈哈一笑,反诘道:“若是有粮呢?”

“若有粮,吾军拨马而回。”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说罢,二人步入大营,径直向粮库走去。唐军粮仓,处于一座山洞中。只见库房里粮袋堆集如山,一洞连着一洞。拔酌仍不相信,他冷笑一声,用剑连刺几个粮袋,从袋里流出的皆是白米。拔酌百思难解,不由狐疑地问道:“这就怪了,你七天之内从何处弄来如此多的军粮?”

“混小子,这就不懂了?”

“请大将军赐教。”

娄师德摆出一副多智多谋的样子,洋洋得意地讲道:“实话跟你说,信不信由你。本帅给长安运去军粮二十万石不假,没一些手段岂敢如此作为?前年本帅借给吐蕃军粮十万石,今年吾又借吐蕃军粮十万石,这一来一去,岂不二十万石?加上吾军的存粮,如今大营里怕有军粮三十万石!”

拔酌一怔,匪夷所思地问道:“两军阵上也能相互借粮?”

娄师德白了拔酌一眼道:“如何不能?只要安守边界,和睦相处。你若有难,老夫也情愿借粮与你。”

拔酌赞赏地一揖道:“老将军大度,小王佩服。”

“如此说来,这仗不打了?”

“立即撤军。”

娄师德开心地大笑。

见拔酌垂头丧气地离去,娄师德命人封好仓门,向营门走去。路上遇见众将走来。娄师德上前一步问道:“敌人退去了?”

“退去了。”

王思礼一揖称赞道:“大将军真乃神算,不战而屈人之兵。实在高明啊!”

薛纳得意地夸道:“这小子一去,再也不敢来了。”

娄师德威严地吩咐道:“小心为上,须知骄兵必败。”

众将一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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