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炳初原来是京城下辖某乡镇的镇长,十多年前还是一位村长的时候,曾经多次因为勤政、廉洁被上级领导表彰。后来做了镇长,一开始也是想好好工作继续上升的,可惜的是人到中年却疏于锻炼,很快就肥胖起来。
三年前,京城扩建到了何炳初所在的那个乡镇。对于大多数像他这样的基层干部而言,这无疑是捞取晋升资本最好的机会。可惜的是,恰在这时他被医院诊断为三高加心血管疾病,身体状况已经无法胜任当时的工作了。
在接到医院的诊断通知后,何炳初心灰意冷之下,赶在正式离职之前将集体土地大面积暗箱卖掉并从中捞取巨大利益,一时间收了多少好处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与此同时,他还将自己的老婆孩子全都送去了米国---
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何炳初很快就被警方逮捕并在接下来的审判中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入狱两年多来,这厮体重不仅没降,反而又增了十多斤---不得不说,华夏某些官员的心理能量,好似被植入了洪荒之力。
这一天,监狱的管教正在组织服刑人员集体学习,一个带着红袖标的工作人员敲开了门并将何炳初叫了出去。这样的事在过去也发生过,除了在何炳初那肥胖的身体好不容易挪到门口却差点挤不出去时引起了一阵嘲笑之外,当时并没有人过多关注,转瞬就给忘却了。然而,两个多小时后,当何炳初再次回到监室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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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炳初四十二岁,身高174cm,体重151kg,那一双眼睛睁着跟闭着区别并不大,五官也不是很明显了---
高铐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心中恨恨的想到就算是弄死了也无所谓,之前的担心全都跑到了九霄云外,下药也就没那么讲究了。跟胡绛雪对视一眼,从其眼中看到无所谓的表情,高铐当即就拿出了三个剂量的药液给他注射。
三分钟后,在何炳初杀猪般的嚎叫声中,各种恶心油腻的东西从他身上的所有孔窍中缓缓流出。那景象,饶是病房里相关人员都带了口罩也是忍不住一阵阵恶心泛起,心理素质不过关的直接冲厕所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看着何炳初那副德行,尽管胡绛雪心中也是难受不已,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脸鄙夷的对监狱医院的几位工作人员抱怨道:“之前我们就提醒过你们这件事会很恶心,你们非要来看着,现在感觉挺好,是吧?”
高铐心中是也恶心得不行,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监狱医院一干人身上,胡绛雪有时间挤兑那些人一声,高铐却没那份闲心。心下感觉这次试验要失败,高铐赶紧三下五除二的将这死胖子从固定架上解开并提到厕所、扔进早就备好热水的浴缸之中,免得他再继续恶心人。下一个,就算心中再怎么看不上,他也不准备往死里整了---
就当高铐以为这个实验已经失败的时候,何炳初却从那早已浮起厚厚一层油脂、宛若化粪池一般的浴缸中探出了脑袋,只不过此时的何炳初满脸褶皱,感觉就跟老年的沙皮狗一般。何炳初没死,在高铐满脸的惊讶中,一个人跳起来冲到淋浴前打开水龙头,三两下褪去那不合体的、早已看不出原色的衣服---此际,高铐心中更生讶异!
何炳初减肥成功,看样子还恢复了大半精力---可惜的是,他那已经失去光泽的皮肤,却似一层层搭在他身上的破布,恐怕这一辈子也恢复不过来了---这样的减肥效果,正常人恐怕都接受不了,高铐心中表示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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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铐没有请求监狱医院再带人过来试验,不是他突然间不忍心了,而是这两个月的努力失败了,他很沮丧!
事实上,不仅高铐沮丧,在何炳初从浴室中欢快的跑出来时,还留在病房中的所有人都非常沮丧。当然,胡绛雪得除外---她之所以丝毫不沮丧,是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海量的金钱潮水般的向她涌来。对于高铐而言很失败的事情,在胡绛雪这里却是天大的好事。此刻,她的心中早已乐开,忍不住默默感叹:嘿---这次总算没有白帮忙!
对于何炳初而言,能跑能跳比什么都好,外表如何有屁用---像他这样的人,早已看透人生,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如今肥肉尽去、活力回归---何炳初当然很开心、很快乐、很想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认识的每一个人,于是在他洗干净身上的污秽之后,扯了张毛巾将羞处遮了便欢快的冲了出来。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他丝毫没有被人厌弃的觉悟,一个劲的向在场的每个人表达着感谢。可惜他那张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嘿,哪有啥表情啊?
高铐实在看不下去了,用眼神示意胡绛雪走人,可人家根本没朝他看一眼;走近了才发现,胡绛雪盯着那何炳初正在走神---哟,这是嘛意思?高铐无语了,说不得就要上前拉她,可刚一伸手,人却已经出现在何炳初面前。
“临”随着一声脆音响起,一张黄-色纸符从胡绛雪手中飘出直接贴在了何炳初面门之上,转瞬化作飞灰飘散开去。只一瞬间,何炳初原本那褶皱满布的脸上突然多了些许光泽,褶皱也快速收敛,化作一张紧致的面孔。
“清愈符,果然有用!”胡绛雪惊咦一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忍不住回头对着高铐大声叫道:“高铐,我感觉咱们很快就能成为世界首富的,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地庆祝一下吗?嘿,你这都是什么表情啊?”
高铐肯定是惊讶得不行了,事实上在场的还有几位更夸张---这神仙手段,果然不是凡人能够理解的啊!
那无尘子对丹道不精通,对符道更是一无所知,这些事从未提起过,高铐不知道、也丝毫没有往这条路上打过主意。如今眼看失败已经注定,没曾想胡绛雪突然又给他开启了一个暂新的大门,能不惊讶才真是奇怪了!